南軒看著背後的那一處處的混戰,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況,這種場麵他也已經失去了控製能力,隻能等待有一方率先支持不住。說實話,南軒根本沒有想過這樣的一種情況,這種混戰簡直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絞肉機,將黑甲軍與天逸城的士兵一個一個的全部絞碎。南軒本來以為他可以與陳蛟稍微拖延一下,然後再象征性的雙方高手相互交戰一下,將兩天的時間拖延過去,等天化城的軍隊來了以後,再狐假虎威一番,說不定可以將兩個巨頭拉下戰爭的泥潭。南軒覺得,隻有用這樣一個更大的矛盾,才能將他們這個小小的東南衛城給偷偷的掩飾過去,說不定可以讓水決忘記了對東南衛城的試探。但是,南軒沒有想到,那陳蛟隻是因為自己的一番話就命令眾人強攻東南衛城,這樣的舉動讓南軒一頭霧水,簡直是莫名其妙。南軒甚至都懷疑,是不是水決沒有將真正的任務告訴陳蛟,本來不應該是給東南衛城大量的壓力,而是要真正的打下東南衛城嗎。難道這樣對他們自己會有什麼好處嗎,南軒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於是,他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城樓之下,隻見陳蛟對眼前的場麵熟視無睹。他正在盯著城樓上的紀封與曆虎兩人,或者說,是在相互提防吧,南軒對於他們的這種大眼瞪小眼沒有什麼興趣,隻是感覺雙方的最高戰力都不動,這樣也不錯。南軒對這裡的事情失去了興趣,他本來走出戰團,就是為了稍微休息一會兒,喘一口氣,現在,他感覺體力已經恢複了一些體力。於是,南軒將頭轉向了戰場,隻是看了一眼,南軒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因為他發現自己的這一方已經落入了下風,而且,傷亡已經有很多了。隻見城牆上的過道,已經有了很多黑甲軍士兵與城中普通百姓的屍體,而天逸城的軍隊則是有很多的人是被從城樓上推下去的。所以,在城牆上並沒有看到多少天逸城的屍體,而且,很多的戰團看起來岌岌可危,隻是在勉力支撐,南軒心急如焚,連忙衝了進去,打破了戰場的平衡。隻見南軒先一劍將一個要落到城中百姓頭上的長槍隔開,然後一劍刺進了那個敵人的身體之中,緊接著,又是反手一劍,將一個剛剛要爬上來的敵人直接給砸了出去。原本岌岌可危的這個戰團,在南軒的介入之中,一下子開始反敗為勝,然而,南軒並沒有放鬆自己,又急忙向著下一個戰團而去。在南軒的所到之處,原本出於劣勢的直接反轉,而原本就已經占有很大優勢的,也會在南軒順手一劍的幫助之下,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將戰鬥結束。由於南軒個人實力在這種混戰中顯得很強勢,所以,因為有南軒在,甚至東南衛城曾經一度在城牆上奪回近九成的地盤,而且甚至有一種要將敵人全部趕下去的趨勢。 然而很快的,南軒就遇到了麻煩,因為他在戰場上表現得太過搶眼,所以吸引了一些敵人的注意,比如說現在,南軒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被幾個小隊長包圍了。南軒看著身邊的這幾個人,心中暗道,大意了,自己竟然被五個通靈境四重天的敵人包圍了,但是這種情況都是自己太過疏忽導致的。原來,南軒剛才看到有一個落單的敵人的小隊長在追著幾個黑甲軍士兵進攻,南軒趕緊將雙方分開,沒想到,那人一看見南軒,轉頭就跑。南軒怎麼可能讓他走脫,連忙追上去,但是沒想到,在南軒將其逼進一個死角的時候,南軒腳下突然有幾個“屍體”衝天而起,將南軒包圍。南軒麵色難看,可以這麼說,南軒他對上任何一個人,南軒都不會怕,但是這一下子遇上了五個,南軒心中也有些打鼓,但是,很快,他就平靜了下來。因為南軒看了一眼五個人的站位,南軒心中瞬間有了計較,就在南軒思考的時候,那五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同時對著南軒攻擊了過來。南軒迅速反應了過來,隻見他對自己背後四個向著自己攻擊的敵人熟視無睹,然後全力向著前麵的人攻去。身後的那四人人,見到南軒如此果斷,覺得南軒可能是要在最後拉一個墊背的,所以隻是稍稍猶豫了一下,就繼續向南軒攻去。而南軒前麵的那個,看到南軒隻想把自己當做墊背的,心中也是火冒三丈,他心中暗道,一定要讓南軒後悔他的選擇,於是也不閃不避的攻擊南軒。要是南軒知道了他們居然因為自己隨意的一個動作就引得他們浮想聯翩,不知道會不會捧腹大笑,事實上,南軒當然不是要拉什麼墊背的,而是對他的堅壁有信心。至於選擇前麵的人,隻是因為那個人在前麵罷了,根本沒有什麼看起看不起的說法,要是其他四個人在前麵,南軒也一定會選擇那四個人的。隻見南軒猛的將無鋒劈了出去,完全沒有任何技巧,完完全全就是憑借自己無鋒的厲害與敵人生生撞了過去,將正麵的那個敵人生生砸死。就在南軒的劍落在敵人身上時,其他四個人的攻擊也已經撞在了自己的背上,南軒一個踉蹌,向前樸去,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口中吐出了一口血。嗯?就這麼簡單的就死了,其他的四個人麵麵相覷,虧得他們還費儘心思,找了五個人,然後還引誘了南軒一次,結果就這樣就死了?有一個人說道:“切,我還以為他有多厲害呢,其實也不過如此,廢了我們這麼大勁兒。”“是啊,我看他也就是一張嘴厲害一點兒罷了。”“哈哈哈……我聽說這還是這個城的少城主,沒想到也就是這點兒本是啊!”“行了,我們還是看看去吧,檢查仔細了,千萬不要弄出什麼烏龍才好。”於是,四人慢慢的湊了上去,彎著腰查看南軒的情況,這時,南軒突然暴起,向著四人的方向一個破浪光刃斬了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向四人。四人躲閃不及,當場就有兩個人被劈成了兩半,當場身亡,而有兩個人因為所處角度的問題,隻是失去了一節手臂,但是那斷口上血流不止。南軒笑盈盈的看著兩人,說道:“我到底有多厲害呢,你們現在知道了嗎。”說著,還向其中的一個人看去,顯然,他就是剛才的那個人。而那兩個人的臉上露出了驚恐萬分的表情,他們被南軒的這一招給嚇得不輕,已經顧不上對南軒出手了,趕緊轉身就跑,連滾帶爬的,狼狽異常。其實,嚇到他們不隻是南軒的武力,更多的是他們不知道南軒為什麼承受了他們四人的聯手一擊還是一點兒時都沒有,所以,他們隻能逃跑了。而南軒有怎麼能讓他們離開呢,緊隨其後,沒有幾步就追了上去,一劍一個,將兩人從城樓上挑了下去,因為南軒在他身上動用了元力,所以兩人就像兩個炮彈一樣砸在了地上,砸出了一個大坑。解決了這四人,南軒才拄著劍,大口的喘著氣,他伸手將嘴邊上的血跡一把抹掉,然後揉了揉自己的胸口,其實,南軒哪裡是絲毫無損,他已經受傷了。南軒現在隻覺得自己的背上火辣辣的疼,雖然南軒現在的堅壁已經可以免疫同境界的普通攻擊,但是剛才那四個人都用上了狠手,而且還是四個人,所以,南軒被打飛是真的,吐血也是真的。南軒想要休息一會兒,但是,他看著城牆上的情況,卻是很不容樂觀的,畢竟東南衛城實力太差,所以,南軒隻是在原地休息了一會兒,便繼續奔走在戰場上。這一次,南軒格外的小心,畢竟自己剛才吃了那麼大的虧,實在是不想再一次因為大意讓自己陷入死路,同時還要保證對於場的支持。很快,日薄西山,東南衛城的影子在夕陽下越來越長,在金色的夕陽之下,整個城樓上的血跡顯得更加鮮紅,隨著一陣風的吹過,一種蕭瑟之感傳來。就在剛才,陳蛟見時間不早了,鳴金收兵,就這樣,一天的戰鬥正式拉下來帷幕,東南衛城也已經開始了傷亡統計,善後處理等事情。南軒坐在城樓上的過道中,背靠著城牆,望著夕陽,麵容惆悵,身邊放著的,正是他的無鋒劍。南軒看著劍上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乾涸的血跡,以及城樓上還沒有來的及收斂的屍體,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一會兒,楚策來了,他向著南軒行了一禮,然後吞吞吐吐的道:“少主,傷亡情況統計出來了。”南軒將頭轉了過去,聲音沙啞,“有……多少!”楚策看著南軒的樣子,麵露難色,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南軒掙紮著站起來,自顧自的說道:“不告訴我?那我自己去數……去數”說著,踉踉蹌蹌的向前走去。楚策連忙拉住南軒,急道:“我說,我說,黑甲軍一共一千五百人,陣亡四百五十六人,剩下的所有人都受傷了,百姓們,參戰的人兩千七百五十二人,陣亡七百三十九人,所有參戰的都受傷了。”南軒眼睛大睜,瞳孔微縮一臉的悲痛欲絕,咬牙切齒道:“天逸城,該死!”說罷竟然一口血噴出,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