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傷亡(1 / 1)

九州天劫 九州長青 1848 字 2個月前

楚策完全沒有想到,僅僅是一個傷亡的信息,就讓南軒受到了這麼大的打擊,竟然吐血昏迷了,看著向自己倒下來的南軒,楚策趕緊一把將其拖住。緊接著,楚策趕緊向著身後喊道:“來兩個人,將少主抬回去,好生照料。”楚策身後的兩個正在打掃戰場的黑甲軍士兵應聲而來。他們一看到南軒的樣子,也是不由得大吃一驚,但是多年以來所養成的習慣使得他們並沒有多問,隻是按照楚策的吩咐將他們的少城主給抬回去。回到東南衛城的城主府以後,楚策趕緊叫來了府中的醫師,他自己領著兩個黑甲軍士兵將南軒抬到了他自己的房間中安置好。不一會兒,一個須發皆白的醫師,肩上掛著一個古色古香的烏木藥箱,以與他年齡不相符的速度飛快的走了進來,徑直來到了南軒的床邊。隻見他先將身上背著的藥箱放在床邊的矮榻上,探出右手,伸出兩指點在南軒的脈門之上,緊接著一縷細細的元力細線就蔓延進了南軒的體內。見這個醫師閉著眼睛仔細的探查著,楚策雖然感到焦急,但是也強忍住想要詢問的念頭,不敢打擾他,生怕南軒出什麼亂子,靜靜的等待著。不知道過了多久,楚策聽到了那位醫師發出了輕輕地一聲“咦”,然後便睜開了眼睛,楚策趕緊俯下身去,問道:“白先生,不知道少城主他怎麼樣了。”那位醫師本來好像是在思索著些什麼,冷不丁的聽到了楚策的問話,微微愣了一下,然後說道:“少主是輕微的內腑受損,加之疲勞過度,急火攻心才會這樣。”“我隻是感覺有一些奇怪,那就是我明明還沒有給少主用藥,但是他的體內卻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不斷地修複著少主體內的傷勢。”嗯?這是怎麼一回事兒,楚策也想不明白了,但是又擔憂的問道:“白先生也不知道這一股力量究竟是什麼嗎,不會對少主有什麼危害吧。”“老夫行醫數十載,雖然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東西,但是老夫可以用我的名譽擔保,絕對不會危害少主,我猜測可能是少主之前曾經吃過某種天材地寶但是沒有被完全消耗,現在機體受損了,就自動出來修複。”楚策聽到醫師這樣說,他才放下心來,接著問道:“那不知道少主究竟什麼時候會醒過來呢,在這種危險的時刻,城中的很多事情需要少主來處理。”“少主他現在根本沒有大礙,隻要休息一會兒,睡上一覺然後就可以醒過來了,按照他體內的情況來看,可能等到明天就可以複原了,我們根本不用做些什麼,”楚策終於將心放到了肚子裡麵,他心中對於此事是很重視的,現在既然已經沒事了,他也可以放心的繼續處理他的事情了,畢竟今天對於東南衛城來說,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可以說,東南衛城今天差點兒就有累卵之危了,一場攻城戰殺得所有人都紅了眼,就單單看城中的傷亡數據就知道了,黑甲軍近三成,連義務幫助守城的百姓都死了足足四分之一,幸存下來的人人皆傷,或輕或重,這其中當然也包括少城主南軒。不過,就連楚策都沒有想到,南軒竟然會在聽了自己的傷亡報告以後,怒急攻心,竟然直接吐了血,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本來,在他的映象中,還一直以為南軒是一個永遠都可以保持鎮定的上位者呢,沒有想到,南軒也會有這樣的時候,實在是讓人大跌眼鏡。不過楚策感覺這樣也挺好的,畢竟南軒作為一個少主,將屬下的生命看得那麼重,對於他們做下屬的來說,不得不說是一個好消息。不過隨後楚策就將自己心中那些亂七八找的想法給全部的從腦海中趕了出去,他現在可沒有功夫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今天城中很亂。安置死者、照顧傷員、調動物資、維持秩序、清理城牆……等等亂七八糟的事情還有一大堆在等著他著呢,白天是少主帶著人在城牆上浴血奮戰,晚上就輪到他發揮作用了。不過,雖然楚策對自己的能力有信心,但是,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還有那麼多的,他也不禁有些頭痛了,但是,他也隻能搓了搓自己的臉,感覺清醒了一點兒,然後緩緩的向著城主府之外走去。東南衛城之外,天逸城的軍營。“咯噠咯噠”在軍營之外,有著一陣兒馬蹄聲從遠處傳來,然後聲音越來越響,最後,一個身披錦袍的中年男子騎在馬上來到了營門口,身後還跟著七八個隨從。來人正是天逸城城主水決,本來守著營門的衛兵還有一些緊張,不知道來人到底是敵是友,現在等看清了以後,連忙上來行禮,並且將營門打開。其實按道理來說,軍營之中禁止奔馬,但是憑借水決的實力與地位,他不想遵守,也不可能會有人勉強,於是水決就這麼騎著馬進去了,但是在他進了軍營以後向兩邊看去時,卻被驚訝的合不攏嘴。此時,大營中的所有軍士都在吃飯,但是每一個人都是無精打采的,有的人端著一碗飯,卻不吃,隻是呆呆的看著,有的人則是趕緊將飯扒拉進了自己的嘴裡,然後一頭紮進了帳篷裡。有一些人則是三三兩兩背靠著背,隨便坐在在地上,聽著旁邊傷兵營裡那一聲聲的哀嚎與呻吟,想著今天再也沒有出現的袍澤,心中更顯悲涼。至於在大營的西麵,一片頗大的空地上,擺放著一個個的擔架,上麵還有白布蓋著,大部分的白布被尚未凝固的血液染成了紅色。有的一些白布甚至已經被全都染紅了,很顯然,這就是今天天逸城進攻以後產生的後果,這麼多的屍體,看來這天逸城也是傷亡慘重。至於水決,他本來都已經返回天逸城了,因為在他看來,一個小小的東南衛城,就是打下來也根本沒有任何難度,更何況隻是給它一些壓力罷了。但是,他在昨天晚上,他得到了陳蛟的傳信,說了一件怪事,那就是他派出的,由潘猛率領的一千軍士在東南衛城附近失去了蹤跡,看起來十分的詭異。本來水決也沒有在意,但是耐不住陳蛟在信中言辭懇且,而且將這一件事情描述的的確是很詭異,所以水決便千裡迢迢的趕來了。然而沒有想到,剛剛進入了營門,就看到了這樣的情況,他天逸城的士兵究竟怎麼了,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人死亡呢?這些活著的人們怎麼也是無精打采的呢?就在水決思索之時,信馬由韁的來到了軍中大帳,陳蛟早已經在帳篷之外等待了,見到水決過來,趕緊迎了上去,向著水決行禮。水決早馬上看見陳蛟,揮了揮手,讓陳蛟免禮,然後隨手將馬鞭拋給了身後的隨從,緊接著翻身下馬,陳蛟趕緊給他將馬牽住。等水決下了馬以後,便向著大帳而去,陳蛟將馬韁繩遞給了一個普通士兵,緊跟著水決,也一起返回了大帳,心中卻忐忑不安。不可否認,這水決是自己請來的,本來是為力讓水決與他一起尋找潘猛的下落,再不濟也要弄清楚潘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然而經過了今天一天的攻城戰,他已經變得不知道應該怎麼麵對水決的責問,但是他什麼辦法都沒有想出來,無奈,現在水決已經來了。陳蛟苦笑著,心中暗道,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今天的確是自己太衝動了,就算是水決怪罪下來,他也不能說些什麼抱怨的話。大帳中,水決代替陳蛟坐在主位之上,而陳蛟則是恭恭敬敬的站在水決前麵,水決剛剛坐下,便開口說道:“陳蛟,你昨天給我的那封信是怎麼回事?潘猛到底去哪兒了。”陳蛟聽了,麵露難色,因為對於水決所說的,他一個都說不清楚,隻能將他發現潘猛不見的過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最後跟了一句:“城主,我的確不知道潘猛到底去哪兒了,我已經派人在周圍找了很久了,一點兒痕跡都沒有。”水決略微沉吟了一下,抬起頭問道:“那麼,你有沒有沿著潘猛的進軍路線調查一下,至少可以看看潘猛是從哪裡還是消失的。”說起這個,陳蛟還是有些收獲的,“這個我倒是發現了一些東西,在天柏城通往這裡的一個峽穀中有大批人馬翻越兩邊的山,然後向北而去的痕跡。”“向北?”水決驚道。據他所知,在經過那一座峽穀之後,要到達東南衛城是要向東的,怎麼會向北呢?北麵有什麼,水決思索著。突然,水決好像想到了什麼似得,猛然站了起來,驚道:“天化城不就是在北方嗎,莫非是天化城插手了?不應該呀,華正清不是不在嗎?”陳蛟聽到了水決說的,一下子就想到了今天南軒所說的,趕緊向水決報告道:“城主,很有可能,今天我攻城的時候,東南衛城的少城主也說他已經聯係了天化城。”水決點了點頭,臉上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他心道,假如是這樣,那麼就不奇怪了,一定是有人將潘猛一支軍隊引到了北方,然後中了埋伏,這才全軍覆沒。而這個第一嫌疑人,不,應該是嫌疑勢力就應該是天化城了,因為在水決看來,在這附近,隻有東南衛城才有這樣的能力做這樣的事情。其實,在水決的猜想中,有一個最大的缺陷,那就是沒有想到,以天化城的實力要做這件事情,恐怕用不著引誘,隻要正麵進攻就好了。不過,或許水決也想過這一點,但是可能是覺得天化城之所以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所以才多此一舉的將潘猛的手下引到北方的吧。不過,隨後水決就想起了一件事,問道:“對了,我在進入軍營的時候,看見將士們一個個的士氣低落,而且還死了那麼多人,難道是天化城進攻了嗎?”陳蛟聽到水決說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的表情,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什麼話來,他的這種神態落在水決眼中,水決瞬間感覺有些不對勁了,於是厲聲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快說!”陳蛟被水決的表情嚇了一跳,連忙跪下道:“城主恕罪,今天我被東南衛城的少城主的話激怒了,下令強攻東南衛城了,結果失敗了,損兵折將。”水決瞬間變了臉色,伸出右手指著陳蛟道:“陳蛟,你竟敢違抗我的命令,我隻是叫你給東南衛城壓力,誰讓你強攻了,要是壞了那位……我的大事,你能擔當的起嗎!”說完,水決咬牙切齒的喘著粗氣,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因為他是真的怕了,他一想起那位大人,一想到自己的這個手下要是壞了那位大人的事情……水決頓時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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