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景在門洞中,轉過頭憤恨的看了南軒一眼之後,轉過頭來對著華正鋒問道:“那城中明明很大,但是隻要把那些屍體都扔了,不就可以了嗎,怎麼能算是沒空地呢,我想,那一定是那個可惡的小子在報複我們。”華正鋒聽著侄子愚蠢的一句話,心中感到很是無奈,心道,英明神武的大哥怎麼生出來這麼一個草包,什麼事都不懂,真是太可笑了。不過,他想到自己的大嫂早逝,大哥一直覺得對於自己的這個侄子有所虧欠,所以在教育上麵總是有些放縱,難免養的有些無法無天。但是,這畢竟是自己的侄子,趁現在還有成長的空間,自己好好地教一教,或許還是有救的吧,於是,華正鋒說道:“英魂不遠,精神永存,拿了確實很滿。”華景對於自己二叔語焉不詳的一句話感到很疑惑,道:“二叔啊,你說的這是什麼意思,我還是聽不懂啊能詳細的解釋一下嗎。”華正鋒本來是想要稍稍提點一下華景,讓他自己可以想明白這是最好的了,但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個侄子竟然遲鈍到了這樣的地步。他不由得想到了南軒,同樣的年紀,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且不說這個侄子從小吃了多少好東西,但是卻沒法在南軒麵前走過一招的武力。就說這個悟性,南軒可以自己一個人單獨到陌生的天化城裡求援,而且那些說的話自己現在想起來都是感覺很有說服力,自己的侄子怎麼這樣呢。但是華正鋒給華景仔細的解釋道:“且不說我們一貫有活人不麻煩死人的傳統,就說這些人都是為了守城而犧牲的勇士,而且是因為我們來的晚了,所以我們理應如此。”雖然聽懂了自己二叔的解釋,但是華景還是有一些憤憤不平,特彆是南軒竟然讓自己在那麼多人麵前除了醜,一想到這兒,他就恨得牙根癢癢。不過現在他隻能按照自己二叔的安排,來到了距離天逸城大營幾百米的地方紮下了大營,雖然現在他要在這裡待著不能報仇,但是他遠遠的看著東南衛城,眼中卻閃出了一絲精光,緊接著,竟然笑了起來。小子,千不該萬不該你得罪了我,現在後悔也晚了!東南衛城中,南軒看著華正鋒將華景拉走了,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因為他從剛才還在想怎麼才能挑起兩座大城之間的爭鬥。但是,他在看到了那個愚蠢的華景以後,南軒心中看到了希望,他感覺自己的計劃應該很快就可以實行了,甚至很有可能比自己想的還要簡單呢!同一時間,城裡城外,兩個人竟然在同時算計著對方,不得不說,還真是很有意思,不過最後到底是誰能算計的了誰,那就隻有用時間來證明了。夜幕降臨,城外的天逸城大營中燈火通明,在中間最大的一頂帳篷中,華正鋒雙手據案,一直在看著最近有關於天逸城水決的情報。 但是他越看越心驚,因為他看到的是水決的瘋狂,在一天之內攻破了天柏城,收服了白昊,緊接著他又來到了東南衛城進攻。華正鋒真是感覺到了滿腹的疑惑,他實在是弄不清楚這個水決究竟是想要乾什麼,天柏城也就罷了,不是天逸城的對手,但是東南衛城卻是天化城的領地,水決怎麼敢呢。難道他現在已經擁有了比天化城更加強大的力量了,可怎麼可能的,天逸城一直是和天化城半斤八兩的呀,還是說水決得到了什麼寶物?至於水決所說的麒麟,他是一點兒也不信的,他倒不是不信麒麟的存在,隻是不相信那個山穀中有麒麟罷了,那麼到底是怎麼回事呢?華正鋒百思不得其解。與此同時,在大營的另一個地方,華景正在與一個中年人爭執著些什麼。隻見那華景皺著眉頭說道:“怎麼就不行了,以你的實力,在這小小的東南衛城還有對手嗎,有你在,能有什麼危險,還是聽我的,準備出發吧。”“少主啊,我不是說有什麼危險,隻是那南軒是東南衛城的少主,是我們的屬下,沒有理由,就怎麼無緣無故的殺了,會引起麻煩的。”對於那個中年男人急切的勸阻,華景對此無動於衷,還是強硬的要求他與自己一起進去東南衛城了,將南軒偷偷地殺了,報自己的一箭之仇。那個中年男人見到自己勸阻不了,而且華景還搬出了自己的父親來壓他,他沒有辦法,隻得帶著華景悄悄地出了大營,悄悄地潛進了城中。東南衛城城主府中,南軒在自己的例行修煉結束以後,見到了自己的父親南淵,南軒心中還是很驚喜的,因為,自己要見父親一麵實在是太難了。在水決來這裡之前,那一天晚上,父親與爺爺聯袂而來,和他說定了有關於這件事情的應對方法,但是,南軒都沒有想到第二天,兩人就同時消失了。南軒對於這來去無蹤的兩人也是頗感無奈,因為他也實在是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在忙些什麼,自己也應該是幫不上忙的,但是他可以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說守城。南淵看著一臉激動的兒子,抱歉的說道:“小軒,對不起,這一次又讓你一個人麵對這些了,不過,你爺爺與我的確是有些事情必須要處理。”南軒滿不在乎的搖了搖頭,道:“爹,你這話說的就太見外了吧,我是這東南衛城的少主啊,這裡也是我的家,還能不管了?”南淵欣慰的點了點頭,道:“小軒,我過來之前,楚策已經給我彙報過了,這一次你做的很不錯,無論是防守,還是戰前動員,都是可圈可點的。”南軒一臉的得意,好像是在說那也不看看我是誰。南淵不想要南軒這麼得意,在後麵跟了一句讓南軒吐血的話,“由我當年的風範!”南軒哭笑不得,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記憶中那個嚴厲的父親現在竟然會變成了這樣,實在是很有意思,他無奈的說道:“爹,你這哪裡是在誇我啊,明明是在誇自己嘛。”南淵沒好氣的白了南軒一眼,佯怒道:“小兔崽子,長本事了啊,竟然敢諷刺你爹了。”這一對父子之間的關係變得越來越融洽了,兩個人都感覺相處的很輕鬆,正在南軒還想要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父子兩個同時將頭轉向了大門的方向。他們都感覺到了有兩個人鬼鬼祟祟的潛入了城主府中,並且南軒很清楚的知道了那兩個人之中有一個人正是今天白天的那個華景。南軒對於此人的心胸狹窄有了全新的認識,因為南軒可不認為這兩個人偷偷地潛入進來是為了與自己敘舊,必定是為白天的事情來報複的。南軒本來就想利用這個華景,來製造兩個大城之間的矛盾與戰火,但是心中還是有所不忍,但是看到今天的情況南軒便下定了決心。既然你先對我動手了,那麼我就不客氣了,就在這個時候,南淵探尋的目光轉了過來,向著南軒無聲的詢問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於是,南軒悄悄地將今天發生的那些事情告訴了父親,南淵聽完,眉頭就皺了起來,趕緊向南軒詢問道:“那麼你想要怎麼做。”南軒就將自己定下的計劃向南淵和盤托出,南淵聽了,不由得笑了起來,對著南軒伸出了大拇指,看起來,他對於南軒的計劃很讚同。緊接著,父子兩個人對視一眼,雖然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兩個人便心領神會了,南淵身形一動,便消失在了石凳上,而南軒還坐在自己的原位上。不一會兒,那個華景與他的那個貼身護衛一起出現在了南軒的麵前,南軒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對於兩個人的出現表示了疑惑。“你到這兒來乾什麼,你彆告訴我說你是迷路了吧?”那個華景滿臉的得意,道:“當然不是,我是來看一看你究竟是怎麼死的。”“哦,難道是你要來為今天的事情報仇的嗎?”南軒依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但是看在華景的眼中,卻是格外的刺眼,不由得哼道。“沒想到你都到了這個地步了,還是在裝模作樣,不過無所謂了,你很快就要死了。”南軒搖了搖頭,道:“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怎麼喪心病狂,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在留手了。”華景這時才感覺到了一絲不安,趕緊命令自己的那個貼身護衛向南軒進攻,那個中年男人聞聲而動,很快就來到了南軒的麵前。他一掌拍下,但是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突然不能動了,這一下子,他的心中湧起了不安,但是不管他怎麼掙紮,都無法讓自己移動一下。偏偏這個時候還聽到了他們少主的聲音,“你怎麼還不動手,停在哪裡乾什麼,快殺了他。”但是他的心中卻是在苦笑著,他也想要動啊,但是根本不能動,而且,與此同時他還發現了自己身邊多了一個男人,正在與南軒交談。“小軒,那我就按照你說的計劃去布置吧。”說著,南軒竟然發現自己的父親竟然與另外的兩個人全部消失在了南軒的小院子中,南軒看著空曠的院子,對於父親的實力嘖嘖稱奇。與此同時,天化城大營中卻是亂成了一團,原因不疑有他,少主和自己的貼身護衛竟然同時不見了,這可讓華正鋒急壞了,趕緊親自帶著眾人外出尋找。這時,他們看到了遠處天逸城的大營中竟然火光翻湧,喊殺陣陣,原來,南淵帶著兩個人出了城以後,直接降落在了天逸城的大營之中。隻見南淵腳步踏出,一道道的火柱從每一個帳篷的底部直直的竄出,將擋在前麵的所有東西全部焚燒殆儘,緊接著,水決趕緊出來了。水決看到有一個人正在大肆的破壞著自己的大營,頓時火冒三丈,衝著那個男人一掌拍了出來。本來那個男人對於自己的動作無動於衷,但是在走到那個男人麵前的時候,同樣是一道火柱衝天。水決動用元氣護體,對於火柱不閃不避,徑直將手伸了進去,然後好像抓到了什麼東西,水決將其拉出來一看,是一個少年。此時,那個少年早已沒有了氣息,水決不由得感覺有些奇怪,他感覺這個少年並不強,那剛才對大營中大肆破壞的又是誰呢。就在水決疑惑之時,大營之外馬蹄陣陣,來者正是華正鋒,而華正鋒在靠近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這樣的一幕——水決手中捏著死去的華景。華正鋒瞬間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