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金如雲看著南軒與龐威兩個人都進了各自的房間之後,就帶著自己的妹妹向著自己父親所居住的地方而去,畢竟自己的父親已經受傷很久了,現在自己兩人已經知道了赤陽草,所以就急於為自己的父親療傷了。他們兩個人飛快的來到了山腰處的一座大殿,不過,他們的目標卻是位於這個大殿之後的一處後殿,而這裡,也就是他們父親的居住地。當金如雲伸手將房間的大門“吱呀”一聲推開的時候,一股濃濃的藥味就朝著金家兄妹撲麵而來,使得金如婷都微微的皺了皺眉,雖然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聞到了這樣的味道了,但是她依舊是受不了。而且,房間之中隻有幾盞昏暗的油燈,與房間之外燦爛的陽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金家兄妹就直接走了進去,當眼睛適應了房間中的黑暗以後,就聽見了一聲虛弱的聲音傳來,使得金家兄妹心痛萬分。“是婷兒和雲兒嗎?你們不用常來的,做你們的事情就行了,為父的身體已經不行了,不用再浪費時間了。”說著,還咳嗽了幾聲。金家兄妹將頭轉了過去,就看見一個形容枯槁的人正要在那一邊的一張**掙紮著做起來,對於普通人來說非常簡單的動作,在他做的看起來,卻是那麼的艱難。金如雲看見這樣的情況,趕緊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那一個床邊,一把將自己的父親扶住,連忙對他說:“爹,你身體不好就不要起來了。”說著就將自己的父親放平,睡在**,而此時金如婷也來到了這裡,在床頭一盞油燈的照亮之下,憔悴的父親進入了她的眼中,心中一酸,兩行淚就流了下來。隻見那個人臉上並沒有太多的皺紋,說明他的年齡還是沒有那麼大的,但是,此時的他卻變得顴骨高聳,看起來很瘦弱,身上也是一樣的瘦弱。因此,就連非常貼身的內衣都顯得空****的,他的皮膚慘白,那是一種極度病態的白,整個人看起來甚是恐怖,而在他的身上,卻有一種驚人的熱量散發出來。那種熱量就是源自於金耀陽體內的毒素,也就是他受到了傷了,這種驚人的熱量甚至將他的毛發都烤的有些枯黃,看得出來,他已經被折磨很久了。這時,金耀陽好像還要說什麼的時候,金如雲驚喜的說道:“爹,你不用說那些了,我們已經找到了赤陽草,可以將你體內受的傷解決掉了。”但是沒有想到,金耀陽在聽了自己兒子的這一句話的時候,卻沒有顯露出一點兒高興的表情,依舊是一臉慘白的對著金如雲擺了擺手,讓他帶著自己的妹妹離開。自己父親的這些表現立刻引起了金如雲的懷疑,於是,他皺著眉頭說道:“爹,究竟怎麼了,您不是說隻要有了赤陽草就可以讓你的傷勢複原了嗎?” 金耀陽慘笑著說道:“雲兒,是爹騙你的,其實爹不是受了傷,而是中了毒,這個赤陽草救不了爹,隻是爹為了讓你可以更好的修煉,這個赤陽草是為了你啊!”這一句話對於金如雲來說,不啻於一道晴天霹靂,他被自己爹的話驚的連手中的赤陽草都掉在了地上,然後楞在了這裡,臉色悲戚。而金如婷在聽了自己的爹的話以後,早就忍不住了,趴在父親的身上放聲大哭起來,而金如雲的眼框中充滿了淚水,臉漲得通紅。此時金如雲心中的絕望難以言明,本來他心中還有著一絲信念支撐著,但是現在,自己的信念已經完全崩塌了,但是他也沒有任何辦法。看著自己悲痛欲絕的一雙兒女,金耀陽連忙掙紮著勸說道:“雲兒,婷兒,不要傷心,爹現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們兩個了,你們一定要好好的。”話雖然是這樣說的,但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在這樣的痛苦的死去,對於這樣的兩個年輕人來說,還是沒有那麼容易接受的。在金耀陽的示意之下,金如雲將掉在地上的赤陽草撿了起來,放在了自己的手上,金耀陽摩挲著上麵還帶著些許泥土的赤陽草的根莖,臉上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但是其中的欣慰卻是非常明顯的。他看這上麵帶有的汗水漬,就明白了自己的一雙兒女為了自己的一個謊言奔波的艱辛,本來,他撒這個謊,隻是為了讓他們兩個死心罷了。畢竟,他在這炎龍山脈做了這麼多年的金陽宗宗主,當然知道這赤陽草的罕見,就連他這麼多年以來,都隻見過一次赤陽草而已。他隻是為了從另一個角度說明,自己已經沒有救了,讓自己的一雙兒女死心罷了,但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女竟然真的找到了這一株赤陽草。不過,金耀陽看著這一株凝聚了自己兒女對自己關心的赤陽草,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說道:“雲兒,婷兒,你們在找到這個赤陽草的時候,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吧。”本來,那金如雲本能的反應就想要將自己遇到的事情說出來,但是他看到自己父親的那憔悴的外表以後,就直接將自己要說的話咽了下去,隻推說無事。但是,金耀陽何等的人物,當然可以看出自己兒子為了不讓自己擔心的欲言又止,於是,他眉頭一皺,說道:“到底遇到了什麼,快說。”但是金如雲依舊是推說沒有,但是,這個時候他還是不敢麵對自己父親的眼神,將頭彆了過去,這一下子,讓金耀陽更覺得事情不同尋常。隻見他掙紮著坐了起來,將想要扶自己的金如雲粗暴的推開,皺著眉頭將頭轉向了自己的女兒,嚴厲的說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婷兒,你來說!”一聽自己的父親提起這一件事情,金如婷心中就覺得十分的委屈,本來已經止住的眼淚再一次的流了下來,就像要和自己的父親訴苦。這時,金如雲突然開口說道:“爹,沒有什麼,隻是在回來的時候,遇到了赤焰門的那幾個弟子的糾纏罷了,現在已經沒有事了。”對於這炎龍山脈中的這一頭摸不得的老虎,他們門下的弟子都是什麼尿性,金耀陽也是知道的,所以他知道,事情一定沒有自己兒子說的那麼簡單。於是,他接著問道:“他們那些人都是不能惹的,而且你的實力也沒有可以將他們打敗的程度,那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說實話。”這時,那個金如雲歎了一口氣,然後將自己在遇到了程力那些人以後,南軒出現之後的這些事情對自己的父親說了一遍,希望可以讓自己的父親安心一點兒。而金耀陽在聽到了那個少年竟然可以將那些平時無法無天的那些人逼到這種程度,而且年齡還要比自己更小,實在是不可思議。在聽說了自己的兒子將南軒邀請回來的時候,他突然變得就像聽到了什麼感興趣的事情一樣,眼睛都亮了起來,就讓金如雲將南軒帶來讓他看一看。金如雲是真心的想要結交南軒的,所以不太想要將南軒怎麼樣,但是他現在看著自己的憔悴的樣子,卻不忍讓自己失望,於是就同意了,轉身走了出去。當南軒將房門打開的時候,就看見金耀陽一臉的悲傷,眼窩深陷,眼中還有著血絲密布,不由的大吃了一驚,要知道,自己才剛和他分開沒有多久啊。於是,南軒驚訝的道:“金兄,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一會兒沒有見,就變成這個樣子了,難道是赤陽草對令尊的病情沒有幫助嗎?”“唉!”金如雲歎了一口氣,對著南軒繼續道:“一言難儘啊,南兄,隨我來吧,家父在聽了你幫助了我們兄妹倆以後,想要見你。”南軒其實是不想和他們有過深的交集的,但是隨後,南軒想到自己需要有一個途徑來了解炎龍山脈,而這金陽宗給自己的映象還是不錯的。於是,南軒點了點頭,讓金如雲頭前帶路,自己隨後跟上,就在南軒兩人出了院門以後,他並沒有看見隔壁龐威的門也打開了,跟著兩人尾隨而去。不過時,南軒就跟著金如雲來到了金耀陽的房間,一進去,南軒就被金耀陽的樣子給嚇到了,然而,隨著那些的仔細觀察,還是發現了一些問題。南軒注意到這個金耀陽的身上氣血沒有什麼波動,可以確定,他應該是沒有受傷的,但是他身體的本源卻被消耗的差不多了,南軒覺得,這應該是中毒了。南軒臉色不變,向前走了兩步,對著金耀陽拱了拱手,然後說道:“小子南軒見過金宗主。”說罷,便近距離的觀察著金耀陽的身體情況。南軒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最近突然意念大增,而且還可以看得出人的氣血,雖然南軒不知道這是因為什麼,但是,南軒可以深切的感受出這種能力帶來的好處。這時,那個金耀陽笑著對南軒說道:“我的這一雙兒女實在是不成器,多虧少俠的幫助,既然雲兒邀請你來這裡,那就多住幾天。”南軒謙恭道:“金宗主實在是太客氣了,我也是適逢其會,而且,我也與那些囂張的家夥有仇,所以對於這些,金宗主千萬不要放在心中。”“而且,令郎令愛為了金宗主無畏艱辛,千裡奔波,尋找赤陽草,實在是讓人感動,不過,看起來,這赤陽草好像與金宗主的病不對症啊。”本來,南軒客氣的話語並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但是南軒竟然可以看得出來,這就實在是了不起了,聽到這話的金如雲很是激動的說道。“南兄,既然你可以看出來,那麼就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對不對!”金如雲激動的抓著南軒的胳膊,不住地道,眼中滿是期盼。而金如婷與金耀陽對於這則是不抱什麼希望,但是出於尊重,還是看著南軒,但是,出乎他們意料的事情竟然出現了,因為南軒點了點頭。金耀陽激動的說道:“南兄,隻要你可以治好我的父親,那麼我們金陽宗就是你的最忠實的朋友,你在炎龍山脈中的事情我們都會寄予最全麵的幫助。”南軒見此情形,還能說什麼,當然,金如雲所說的這些的確是讓南軒感到很誘人,於是,南軒說道:“金兄,我隻能試試看,不保證能成功啊。”“沒事兒,我相信南兄一定可以成功的。”金如雲倒是對南軒很有信心。南軒無奈的搖了搖頭,就在南軒即將要接觸到金耀陽的時候,突然,有一個陰桀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宗主不可,宗主萬金之軀,怎可讓這一個不知來曆的毛頭小子亂擺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