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苦寒之地民生(1 / 1)

紀懷天和三爺又去了其他雪域大陸,到處逛一逛,不過不敢再和雪獸架了。雪原之地茫茫大平原倒是和雪山山脈有很多不同。雪山很少植被,而且冰山很多,很大很高連綿不絕。而雪原則是像原始森林一樣,很多植被,雖然被大雪覆蓋,倒也能生長得枝繁葉茂。紀懷天都沒有見過的植被,也有一些低矮的山坡,還有河流湖泊,縱橫交錯。湖泊裡冒著濃濃的水霧水汽,飄煙嫋嫋,湖泊中魚兒成群結隊,無憂無慮的遊**著。一條長長的雪原大道有百步寬吧,坑坑窪窪的,延伸到一也看不到頭。偶爾能看到一些身穿厚重而陳舊的衣服路過的行人。也偶爾看到三三兩兩的車架緩慢駛過。還能看到修士騎著雪獸極速而過,噠噠噠的響起,卷起了腳下泥土和雪飛濺起來。紀懷天關注的是雪原的樹木,看得出來,這些樹木年代久遠了。很多樹木入雲,幾百米高吧,目測一下比元都最高的樓要出幾倍。紀懷天沒有深入過元山山脈,不太清楚元山山脈深處的樹木有多高。很多大樹十幾人都環抱不過來,用刀一割,的確堅硬如鐵。割開了幾十棵大樹都沒有看到有樹脂流出來滴落地上。“小子,彆割了,雪原浩瀚,人煙稀少,樹木種類太多了,你就是割一年也割不了多少種。不管是樹木,還是雪獸這裡都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的,實際上卻沒有什麼人采伐。哪怕正常燒火做飯取暖也用不了多少,很多人家都是自己種植蘆葦草做柴火的。整個雪禪宮九成以上的人都是居住在中元界北部地帶。那裡一年四季還能稍微分得清楚,氣候沒有北域這裡冷,勉強適合生存,要不然雪禪宮早沒了。中元界北部可以養活兩三萬億人口,你需要的樹脂那裡更多。”三爺邊走邊說,嘴裡還灌著酒。“三爺,那您為何帶我逛這條路?往前什麼地方?”紀懷天有點無語了,這三爺就是這麼悠哉悠哉的帶他逛著,沒有時間觀念。來談合作的好不好。“雪域高原你去了,雪域平原你不也得看看嘛。往前十幾萬裡有一個雪湖,那裡才是大場麵。雪湖不比你東域小。而且連通暴海,那裡的雪獸,冰獸,海獸無窮無儘,凶暴異常。雪湖裡麵有這不知道多少大大小小的島嶼,都是冰島海獸的領地。不過雪湖周圍岸邊幾十萬裡卻是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城池的,生活著三兩千億人口吧。整個北域北元界的人口就在哪了。其他區域基本上沒有人了。浩瀚廣博的北元界,冰天雪地,苦寒之地,荒蕪之地,貧苦之地,百姓還能安居樂業於雪湖,值得你一往。” 三爺神情有點奇怪的樣子款款而談。嗯,也好。異域風光,不管如何來看看都是不錯的。南朝勉這貨就是遊曆四方的人才,雪厲長老,蒼南殤這些老前輩也都是愛好山水,紀懷天以前都羨慕不已。現在輪到他了,是應該好好看看才行,以後吹牛不也有得吹嗎。既來之則安之,何管往處。倆人就這麼隨意的走著,穿著長袍單衣,落雪頭上,衣服上,漉漉的。路過的行人則是大衣保暖的穿著,他二人著實不算入鄉隨俗的打扮。走到一個小村鎮,幾百戶人家吧,遠遠看去,炊煙嫋嫋,現在是晚飯時分了。“走,進小鎮子落個腳吧。”三爺背著手走進了路邊岔路口,進村鎮了。紀懷天也是不緊不慢的跟上。鎮子村口一個門牌樓,陳舊不堪了,上麵的字都沒了。有一條簡單的路通向鎮子內,算是街道了吧。這裡房屋看起來慌涼簡陋,有些好像是稻杆之類的綁在一起放房頂上而已。鋪滿了一層還是幾層不好說。有些房子連牆壁都沒有,隻是一些茅草之類的藤條綁著一根木頭圍個圓或者三角架模樣就成房子了。這怎麼看都是草堆吧。剛進來就看到了孩童嘻嘻哈哈光著腳丫子的跑老跑去,小腳丫沾了泥和雪,鬨得不亦樂乎。身上穿的衣服則是破破爛爛的感覺,非常陳舊,像小乞丐。再走進去偶爾能看到一些土牆院子,還有木門口。“小子,整個北域百姓生活就是這樣的,貧困不堪。遇上大災年,遇上大戰爭開啟,不知道得餓死多少人。這不是一回兩回了,多少年來雪禪宮百姓生存狀況都是如此。如果和五大勢力開戰,會死多少人,你不會不知道。如果戰敗那就十不存一了。”三爺語氣低沉的說著,表達濃濃的無奈。紀懷天自然清楚,東疆死了一兩千億人了,徹底殘破了,沒有天庭的話恐怕已經被殺光了。紀懷天一路走來,基本上看到的行人穿著都是陳舊的,貧困如斯,可想而知有多難。“三爺,為何雪禪宮不內部改變這種狀況?種植,養殖,發展產業不也是為民造福嗎,反過來民富了,賦稅不就多了嗎?這有何難?天庭不就做到了嗎?”紀懷天不解,民困民乏如斯,有何益處。“小子,一般勢力都是實行精英戰略的,平民百姓對於大勢力來說都沒有什麼價值。對於強者來說,往上看,追求更強修為和權勢才是正道追求。往下看萬民困苦的強者是很少的,因為沒有意義。高層強者什麼都有了,他根本體悟不到窮苦百姓的掙紮有多痛苦。高位上的人迷戀於財富,修為,權利,還要麵對各種挑戰競爭,難民迷失。這是人之常情,世道人心本如此。雪禪宮起碼還能不亂,百姓即使一無所有基本上還能活著,比很多低級位麵好多了。”三爺平平淡淡的說著,語氣中難掩失望之意。是呀,世道人心如此。對於高位上的人,誰都不願意往下看。誰都想著往上爬,永不滿足,無止境。爺爺說的丹塔也好,師尊說的聖地天界,上界也好,都是如此。明明是活著的生靈,明明同在一片大地,明明頭上同一片天空,呼吸著同樣的空氣,說著同樣的話,讀者同樣的書籍,為何差彆如此之大。為何生存如此艱難困苦的百姓他們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完全沒有作為。紀懷天想過這個問題。在武宗記憶中看到很多極為惡劣殘暴的事情,包括東疆的事情都讓紀懷天深為觸動,更加堅定了天庭要走的路了。當晚紀懷天和三爺在一處小客棧內落腳了。客棧簡簡單單,圍起來的院子十幾間客房吧,倒也還算淨利落。睡覺被子也是毛絨絨的,很暖和,這對紀懷天和三爺來說沒有意義。可能這處小鎮子平時來往人多吧,三爺和紀懷天的到來沒有引起什麼關注。第二天繼續上路,還是這條大道,依然是寒冷洇,依然灰蒙蒙的天空。路上行人稀少,路邊樹木一眼望不到頭,三爺依然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緩步而行。這十幾萬裡得走到猴年馬月,得走多少年呐。整個晌午兩人估計也沒走過幾十裡地,進入了一個鎮子看看,又離開了,依然貧苦落後。午後,下雪了,不大不小,雪花飄落,緩緩落在地上,無聲無息。紀懷天這三天都看見了,沒有了好奇心了,但是還是用手抓一把雪,聞了聞。沒有問道,巴一舔,也沒有問道,入口即化。“小子,你命好,沒有經曆什麼苦難,帶你走走人間,看看人世間煙火,這也是一種修行。這種修行修的是心,修的是道,修的是自我本我,修的是信念。本尊為賊兩三千年,盜亦有道,堂堂武尊中期強者修為我卻清心寡欲,基本上無欲無求。那是因為我始終想活在人間,享受真實的人間煙火。不想站得太高,站得太高了,太多了,糟心事,惡心事,麻煩事很多很多。難免迷失,難免亂心,這不是修士的本性,念達不通透。修士,武修之士,道修之士。何為道,道為何?道何在?道何往?你行何道?”三爺說的模棱兩可的,有點深奧了。紀懷天還真的想過這個問題,天庭十一年來的事都是開戰拯救難民,這點他問心無愧。他未來要回歸家族,要帶師尊回諸天萬界。要保護好在意的人,這都是他要的事情。難度和壓力不小。我的道是什麼道?是守護之道,也是他的初心,這個他行得通透無比。天庭有信仰,有使命,有宗旨,行守護之道。大道萬千,行道者眾,道行萬千界,行道者異,大成者寡。這在古籍中看過,都是爺爺以前給的,元山界也有不少這樣的典籍的。“三爺,我行守護之道。不管什麼道,妨礙我的,推倒。有益於我的,采納用之。大道萬千,沒有對錯,沒有真假,隻有輸贏。世道如此,世間如此,萬靈如此,我念達通透,一往無前。”紀懷天堅定說道,他行守護之道,一往無前就是了。三爺哈哈一笑:“好一個守護之道。老夫喜歡,老夫也跟你一起修這個守護之道吧。了那麼缺德事不想了,點好事也不錯。”這老小子,看來還是有點前途的,挖墳掘墓的活的人很多,能夠收手的人不多。釋行天看著徒兒和龍三倆人的聊天對龍三的評價。接下來紀懷天和三爺又走過了很多小村莊,小城鎮。還碰到了土匪攔路打劫,順手殺之了事。然後進入一座小城池,幾萬人的小城池。也是非常的貧困落後,不開化的感覺,像樣的宮殿樓宇都沒有。在天庭生活慣了,去南朝古國也還算適應,但是這裡百姓實在是艱難。大街上行人稀稀拉拉的很少人,城門口破破爛爛的不知道多少年不修繕了。三爺說北域物資太貧乏了,走不出中元界,所以雪域之人無數年來都是很閉塞的。修士還好點,能夠去中元界北部雪禪宮的大城池,這裡北元界百姓就世世代代都這樣了。恐怕他們都不知道外界還有春夏秋冬。也不知道還有下雨和雷電。連續幾天時間三爺都帶著紀懷天逛著路上的小城池,晚上城鎮落腳。這一路上基本上是冰天雪地,民不開化,極為貧困之景象,坦白說,紀懷天動了惻隱之心了。紀懷天算是搞明白了。三爺是要帶他看看雪域的風土人情,看看雪域的百姓的艱難困苦,看看雪域的民間百態,好讓紀懷天知道知道雪域的艱難,然後好好好雪禪宮合作,幫助雪域百姓。“你個老坑貨,有事直說嘛繞那麼大圈子,瞎耽誤功夫。”紀懷天和三爺在一家酒館歇腳喝酒,紀懷天罵了一句。“不帶你看看,食食人間煙火你怎麼知道和雪禪宮談合作呀。至少看到了,知道了,在交談的時候也能稍微帶上北域不是。咱天庭大富大貴,手指縫扣點出來都夠養活這幫窮苦百姓了。天庭的民夫工匠一個月賺20塊金幣,還有修煉資源發放,這裡的百姓三五年都賺不到20塊金幣的。想想我就心裡不平衡,本尊也是出自雪禪宮,有家鄉心結的。”三爺邊喝酒邊說。說起來他也是臨時起意的,在天庭看了那麼多地方,再想想北域之苦寒貧困,著實於心不忍,如果能夠合作的話,不也是幫助了廣大貧苦百姓了嗎。這也是大好事一件嘛。紀懷天倒是覺得不錯,他不介意幫助這裡的貧困百姓。但是好像他說了不算吧,得看看雪禪宮高層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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