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幾天也不是毫無所得,至少看到了幾個城池的打鐵鋪了。他們打造的鐵器還是不錯的,證明這些鐵礦石確實不錯。也看了不少高大灌木,很多還是對天庭有用的。這些都可以作為合作的備選方案。紀懷天建議直接去雪湖,不浪費時間了。紀懷天招來飛艦和三爺飛行一個時辰就到了雪湖外圍城池了。他和三爺兩人在幾個城中漫步逛著,打算看看再去雪湖。這座城池還算不錯,應該有百萬人左右,雖然陳舊落後,但是還是比路過的那些城池好太多了。城池人來人往,看到了不少大院子,有侍衛巡邏,還有不少商鋪,商品單調不多,商業一點不繁榮。就和他還是主要看看藥材鋪,打鐵鋪為主,畢竟這些東西他也需要。晚間時分,倆人到了雪湖邊上一座大城池了。這座城池古老而陳舊,看得出來年久失修了。街道上坑坑窪窪,來來往往的人不算少。穿著各異,各種叫賣聲不絕於耳,不少商鋪門口掛著大燈籠,飯店門口店小二在熱情的招呼客人。不錯,生活平淡而安靜。“小子,雪湖方圓幾萬裡外圍很多城池的,而這裡附近的人基本上靠命吃飯。就是在雪湖中打魚為生。由於冰天雪地,太過苦寒,基本上沒有其他什麼產業了。哪怕打魚,挖礦石都沒有用,運不出去的,需要飛艦才行。這裡是城池尚且如此,鄉下村莊你知道了。”三爺一路上嘮嘮叨叨的,紀懷天都聽乏了。這千年強盜倒是真的發起善心了。不過這裡也是更冷了,天空更加陰暗,生不起希望的感覺,讓人難免心緒低落。“看雪禪宮意思了。”紀懷天懶得理三爺了,回一句算了。第二日紀懷天和三爺到了雪湖邊上了。雪湖。北域北元界靠近暴海的茫茫大湖泊,不知道有多廣闊,三爺也說不清。畢竟誰也沒有那麼閒去丈量大小。對於百姓來說,這雪湖就是他們的一切了,生存之根本。這裡方圓幾萬裡都是相對平坦的冰之雪原之地了。這裡三爺說什麼大場麵,紀懷天看不出來。寒冷,枯燥,單調,貧窮,封閉是這裡百姓的一切了,陽光都是奢侈了。紀懷天落腳的地方是一處沙丘之地,已經有很多百姓在沙地上挖著什麼了。這一望無際的沙丘之地此刻不知道聚集了多少老百姓了。卷起褲腳,站在沙丘之上,彎著腰,低著頭,背誇一個竹籃子就這麼一聲不吭的在為生計勞作了。恐怕不知道代人,萬年來,他們的祖祖輩輩都是這麼生活的吧。這片沙丘應該就是他們一生的天地了。遠看雪湖,破濤洶湧,一波又一波的波浪打在沙丘上,拍打在岸上,勞作之人視而不見。 “三爺,這裡的水為何不結冰?”紀懷天問了一句。“這裡和暴海連接的,水是流動的,漲潮退潮,自然不會結冰了。”三爺也回了一句。哦,原來如此。“小子,這裡的百姓武玄境之上的都去軍中了,不知道多少萬年來,這裡百姓都是如此低調單一生存的。這裡還是一個墳場,每年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把命都在這裡了。好好看看吧,有什麼生意可以做的,去雪禪宮好好談談。”龍三爺看向紀懷天說了他意思。“三爺,小子如果不來和雪禪宮談合作,你會怎麼做?”紀懷天和三爺呆了幾天了,三爺老是慫恿他要幫助這裡的百姓。目的明確,要求明確,一直孜孜不倦的,沒完沒了的不厭其煩的,反反複複的和紀懷天說。不過也好,至少三爺和他紀懷天有著同樣的理念格局,方向目標一致了,這點很重要。“嗬嗬,和雪禪宮一起戰死,也不算辱沒一身修為。”三爺淡淡一笑。紀懷天倒是看不懂這老家夥了,怎麼在他身上好像看到了南朝雄的影子。不過三爺要直接而深邃得多了。南朝雄是謀略過人,紀懷天深有感觸。“那可不成,你是天庭首輔長老,我不同意你和雪禪宮同歸於儘。”紀懷天指定不同意了,天庭第一位武尊強者長老,豈能隨便言生死,起碼得他這位創始人少主做主吧。哈哈!三爺哈哈一笑,繼續走了。沿著無邊無際的雪湖岸邊走著,能看到不知道多少人在岸邊附近水域打魚。他們年紀不同,甚至還有婦,船上能看到打撈上來的魚種類很多。不過漁船基本上隻在岸邊百十米遠的距離而已了。不敢出深處了,免得被攻擊了。岸邊一般比較淺一些,相對安全一些。紀懷天和三爺就這麼走著看著,不知道這方天地看著這裡的百姓如此重複了多少代人了。紀懷天很難想象,在這裡過一千幾百年是什麼感受。這一晚上紀懷天和三爺在一處紅色的針葉林落腳。架起燒烤攤倆人就在這片茫茫紅色的針葉林深處,陰暗冷的地上烤肉喝酒了。這一日三爺和紀懷天都幾乎沒有怎麼停下來,就是一直走一直走。“三爺明日回去雪禪宮如何?”紀懷天不想呆了,早日談好合作,早日回天庭。這地兒實在沒有帶下去的心情了。“嗬嗬,怎麼?呆膩了。還早著呢,難得一來,多呆幾天,我帶你進雪湖深處孤島去和冰獸海獸架。”三爺有著自己的想法,帶這小子去曆練曆練,對他突破武王也有幫助,那得多呆幾天了。哦,架?這個可以有。“嗬嗬,好,那就去架,殺幾頭強大的海獸也好帶回去喝酒。”一聽架,紀懷天來勁了。三爺搖搖頭,年輕人呐就是這麼精力充沛。雪湖的夜晚天空灰暗而低沉,雪湖沒有安靜下來,反而更加暴虐,巨大的海浪衝擊著岸邊,嘩嘩巨響。突然聽到湖中傳來古怪的聲音,他站起來一看,湖中距離岸邊幾裡地的水中,有兩個巨大的黑影在晃動著。兩個黑影山一樣的巨大,時不時相互對撞,時不時落入水中,時不時串出水麵之上。哇靠!什麼玩意,要不要這麼誇張。這黑影不比飛艦小多少,戰鬥的中還發出嬰兒般的尖叫聲,每一次調來水中都激起附近水域巨大水花飛濺。“三爺,兩隻海獸架呢。”紀懷天盯著湖中海獸架向三爺喊了。“嗯,看到了,這可是武宗境七階後期海獸了,這一片水域可不少。”三爺瞄一眼水中的兩隻海獸沒有什麼興趣“哦,三爺您年輕的時候也來這裡獵殺過海獸?”紀懷天好奇問了。“是的,在雪禪宮做弟子的時候是有任務的,可以申請出去曆練的,長老帶我和師兄弟來過這裡幾次。我還是武玄境就在裡麵的孤島獵殺海獸了。你去就知道了,好處不少。”龍三爺如實回答。當年帶師兄弟來的長老早已坐化了。湖中戰鬥的海獸停止了,不過很快又看到其他海獸架了。白天好像沒有看到多少海獸呀,倒是比較平靜。“三爺,白天為何很平靜,晚上這麼多海獸架呢?”紀懷天又問了。三爺斜了一眼紀懷天喝口酒說:“海獸眾多,習性各異,沒有什麼白天晚上之分的。一般強大的海獸都是在深海和海中孤島範圍比較多。畢竟岸邊水太淺,不方便遊過來,晚上海水漲潮了,才能靠近岸邊。所以你能看到這些大海獸架。”哦,原來如此。這海獸門道不少。聽了一晚上的海潮之聲和看了幾個海獸架,倒也是很熱鬨了。不知不覺天亮了。湖邊的水果然又褪去了不少,一大片沙丘又冒出來了。很多漁民又大規模的走進沙丘中了,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重複著同樣的事情。三爺拉起紀懷天就飛走了,速度極快,紀懷天有點不適應,腦子發漲眩暈,而且有強烈的撕扯身體的感覺。還有很強的壓迫之感,口沉悶不已。這速度比他自己催動元氣飛行要快無數倍了。紀懷天咬牙,不發出聲音來,也不向三爺求助。這是小事,他能行,堅持堅持就過去了。嘶啦一聲,他的衣服破了,又嘶啦踐,身上的衣服布絲了,破破爛爛的了。“嗬嗬,小子,堅持住了。”三爺抓住紀懷天的胳膊飛行的,衣服破了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