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漢飛心中,隻要是他鎮守邊城,那麼就一定不能讓其出現任何差錯,這是他的使命,所以儘管他已經身受重傷,但在察覺到城中變化之時還是絲毫未曾猶豫便直接轉身朝著北城府之外掠去。不過就在許漢離去之前,他也不忘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溪竹以及站在溪竹旁邊的神秘人,雙目之中流露出了一絲莫名的深邃。“到底發生了什麼?”一件接一件奇怪的事情發生,讓溪竹好似經曆了一場離奇到了極點的夢境。隻是這時一陣陰風襲來,溪竹再次覺得渾身一涼,那種奇怪的感覺又很快消失不見,如果真的是一場夢,那麼到這裡也應該醒過來了。但周圍那依舊未曾發生變化的場景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於是在那種縈繞在心頭的不安之中他也再度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這般血腥與慘烈,還是溪竹生平以來第一次見,心中那種莫名的恐懼越發明顯,然後他又有些猶豫地轉身看向了一旁的神秘人。“是......是你救了我還有許將軍,我們......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溪竹的話語充滿了不確定,當日他墜落絕壁之時早已經昏迷過去,對於之後在那與世隔絕的絕壁之下所發生的一切他自然一無所知,但憑借著本能的直覺,他也開始漸漸察覺到了對方的與眾不同。不過剛一開口之後的溪竹心中又有些打鼓,接下去的話他也不知該如何去說,於是隻好又把聲音壓低了一些說道:“現在該怎麼辦!”溪竹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來頭,也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找上自己,早知道就應該和許漢飛一塊兒離去了。可奇怪的是那家夥依舊隻是靜靜地站在原地並沒有理會溪竹,與此同時對方的雙眼似乎早已經閉上,似乎在默默感受著什麼。溪竹眉頭微微皺起,猶豫了片刻之後隻見他漸漸開始向後退出了幾步,隨著他的動作,他的神經自然也開始緊繃了起來,一是怕對方突然阻止,二是這北城府之中的場景實在是太過滲人,也不知死了多少人,他的情緒已經被周圍的一切所感染。那種腐朽的血腥味讓溪竹直想作嘔,也不知道之前自己是被什麼東西給迷了心竅,這才跟著跑到這個鬼地方來的。想著想著,溪竹腳下的越來越快,最後終於在抓住一絲機會之後他突然猛地轉身飛快地朝著北城府之外走去。很快那一片狼藉之地隻留下那神秘人在月光之下獨自冥想,不多時又見在他身上突然金光一閃,是他之前收的那麵金令又有了反應。金令再動,神秘人雙眼猛地睜開,而後又抬頭朝著北城府更深處望去,隨著他突然向前一步邁出,他整個人便很快消失在了原地。此時在北城府深處一間不為人知的密室之中,一道消瘦的身影正淩亂地倒在地上,在他麵前的地麵上還殘留著一些用黑色的墨汁勾勒的詭異圖案,旁邊還有一些被打翻在地上的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