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正享受著獨木橋的燒烤大餐時。忽然感覺到,火焰不怎麼熱了,自己的身體也在慢慢複原,隻是衣物回不來了。好在,出門在外,避免河蟹,他早早地準備好數十套一模一樣的黑布衣。火焰漸漸消退,腳底重新回到先前的獨木橋模樣。林北才剛緩過神情,耳邊隻聽見到一道尖銳的破空聲。咻!!!好似天地間的震顫聲,搖搖欲墜的獨木橋瞬間劇烈地晃動了起來,林北目光儘顯奇異,眼前出現一柄長相稀奇古怪的長劍。這柄長劍劍身早已布滿裂縫,還長滿青苔綠草。長劍一轉,林北的腳底再次變幻,四周景色頃刻間變幻成一處古色古香房屋。空氣中散發一股淡淡的水氣,房內家具一應俱全,北邊敞開著一道門,開滿一片鮮花綠木,草木蔥蘢。林北見此,疑惑地踏出房門,順應著池邊小徑,便來到一處西南麵的竹屋精舍。精舍內早已坐有一人,他長發隨意披散,輕舞飛揚,英眉下一雙烏黑的眸子宛如深潭般寂靜。他就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身上若有若無地散發威壓。“什麼小把戲。”林北嘟囔一句,隨即便踏入精舍之內,正中間擺有一張棋盤黑子白子,上方擺有筆墨紙硯,這些東西絕非凡物,那名奇怪的人身後,正屹立著一柄長劍。這柄長劍便是先前林北所見,隻不過多了些光澤,沒有先前所見那般破敗。林北看著棋盤,上麵已然被擺滿棋子,他雖然會下棋,但也隻是會些皮毛。他坐在那名奇怪的人麵前,小聲說道:“嘿,大哥?買掛不?”“沒反應?”話音剛落,那名奇怪的男人,身後浮現出一汪潭水,這潭水竟能憑空而且,宛如一處漩渦,**起無法波紋,林北眼前出現一道虛幻的身影。一名手持長劍男人的幻影,它雖是幻影,卻顯得極其真實。它手持的劍,劍長三尺一寸,劍身極薄,纏繞著些許樹枝,稍稍掩蓋住這柄劍的殺意,但也隻是稍稍掩蓋。幻影目光注視到林北,手中劍一橫,一道銳利劍意直衝雲霄,似要將天地間給撕裂開來。這一道劍意,讓林北微微眯起眼睛,強行穩住表情,實則內心早已慌得一批。“呼,不錯。”林北平淡說著,拿起茶杯優雅地喝了起來。正當他要喝茶水時。那到幻影舉起手中長劍,劈下。隨意一劈,動作極為緩慢,此時林北眉目中感受到一股無儘寒意,這一劍真能將他徹徹底底殺死。幻影為虛,劍意卻真。林北瞳孔微縮,死前也得喝一口茶水,猛然一口飲完茶水,而且劍意也來到跟前,離自己僅有三步,卻突然停滯了下來。坐在麵前的男人伸出兩指,輕輕一夾,便將那道浩瀚的劍意給夾住。 他身後的幻影,也變得化為無數光點,消散世間。“你為何不避。”林北聞見後,後背早已濕了大片,他嘴角略微上揚,淡笑一聲,“因為不怕。”說完,他將茶杯悠哉遊哉地放到木桌上。“為何不怕?”“嗬嗬,不怕就是不怕。”說著林北很想說的是,我其實沒有反應過來。“是嗎?那你後背所流得冷汗.....”“本座喜好潮濕,所以流些汗,對本座來說,甚好甚好。”林北臉不紅心不跳地胡說八道。“哈哈哈哈,有意思。”說著,神秘男人拿起一枚黑子,棋盤瞬間清空,下到左上星位,“圍棋會嗎?”林北點了點頭,拿著一枚白字,下到右上星位。兩人一邊下棋一邊交談。“敢問道友何人?”“無名無姓,你可以叫我為無。”“奇怪的名字。”“那你的名字呢。”林北平淡說道:“林北,林子的林,北邊的北。”“嗬嗬,不介意我問幾個問題吧。”無說著,繼續下子。“介意。”“問完之後送你寶物。”“問吧。”無看到這家夥前後改變的態度,如此之快,竟有些逗笑。“如果天下遇到無法解決的危機,但可以獻祭一些人就能換取和平,你會怎麼做。”“還能怎麼做,抗爭唄,哪怕最後的結局是滅亡,我也依然會選擇抗爭。”聲音落下,無手略微停頓片刻,“為何要選擇抗爭。”“哼,骨頭硬,跪不下去,所以我就選擇抗爭。”林北說完,抓起一枚白子,“是誰害這方世界,就去打誰,如果是天災,便去對抗天災,如果是人禍,那便誅殺此人,如果是世界,那便推翻。”“恩,你跟那人很像。”無說著,眼眸中閃過一絲悲涼。“那人長的有沒有我帥。”林北好奇地問道。“沒有。”無越來越頭,他抬起頭低喃著,“罷了,之後的問題也便不用再問了。”“拿好。”說著,他指尖彈出一張泛黃的陣紙。林北接過這張陣紙,收入懷中,等出了洞府再學。他起身,往後退了一步,“多謝前輩寶物。”“晚輩定不辱前輩之名!”“哈哈哈,變臉可真快,滑頭小子,至於名號?這天地間恐怕早已忘了我了吧。”無說完,緩慢地起身,身形逐漸虛幻了起來,口中喃喃低語著。“多少年了....嗬嗬哈哈哈.....嗬嗬.....”林北聞見這人的笑聲,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竟然能從無的笑聲,聽出幾分解脫之意,念頭通達的感覺。“當仙當習慣咯,不知地下難。”無說著目光看向林北,“謝了。”“天上仙,一己私欲挾天下,誰來捍衛蒼天黎明,為苟活不惜殺四方,為民為家,屠天下為之.......為之....屠天下.....哈哈哈。”話音剛落,無得身形消散得無影無蹤。腳底再次轉變為獨木橋,林北心中閃過一絲疑惑,不過也懶得細想下去,來到此地,不枉掏到一枚寶物。往前走數步,發現沒有任何變化,原本的禁製也消失不見,他心頭大喜,來到橋頭,回身向後喊去。“睡你麻痹!過來。”盜寶鼬聽到熟悉的聲音,連忙抬起頭,身形飛快地跑過獨木橋。一人一鼬鼠來到橋頭,不一會獨木橋頃刻間劃分齏粉,消散世間,獨木橋地下的河流也變成一片枯地。林北點了點頭,禁製破除。一切不過是幻中夢,虛虛實實,實實虛虛,一切皆泡影。“唉艸!”林北忘了一件事情,他忘記問無,這禁製是怎麼做的,沒有其他想法,純粹是想學習學習無得陣法。完全沒有學習這套禁製的念想,完全沒有。見禁製被破,他也不在此地停留,轉身離去。往麵前走了數十步,豁然來到一處破舊的精舍,這精舍與先前無得精舍一模一樣,隻不過裡麵的家具都已經破敗不堪。他在精舍探索了一陣子,發現沒啥寶物之後,嘴角嘟囔一句。“一般不都是來個寶物嗎?”雖然沒找到寶物,但卻找到一幅畫卷。林北剛想打開時,懷裡的鼬鼠咬出無給的陣圖,指了指,似乎在告訴他。‘這就是寶物。’“你是說?這洞府隻有這個寶物。”鼬鼠聽後點了點頭。“額,好吧再去探索一會,要萬一有漏的呢?”鼬鼠聽後,雙手叉腰,似乎在告訴他。‘怎麼不相信我的判斷嗎?’
第四十章:吾輩....(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