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四個執法者卻不為所動,這個說法根本站不住腳。“看來需要一點手段你們才肯說實話了。”翻屍體的執法者手上一轉,拿出一根布滿尖刺的黒鞭。“噠!”黒鞭在空中一甩,發出刺耳的炸響。張遲三人驚恐的看著鞭子,渾身一抖,那可是特製的蒺藜鞭,一鞭就能讓人痛不欲生,生生撕下一塊肉下來!但他們咬著牙仍是不肯說實話,他們堅信隻要死咬楚淵,刑殿就會拿他們沒辦法。“啪!”“啊!”那執法者毫不留情的一鞭打在張遲背上,張遲頓時仰頭痛苦慘叫,後背一道寬達兩寸,長達一尺的血痕血肉深溝出來,一下就血肉模糊!“啪!”那執法者沒有開口,又是一鞭落下!“啊!”張遲再度撕心裂肺的慘叫,這一刻他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在痛,脊柱都被打得斷裂!這種極致痛苦,就連另外兩人都看得心驚肉跳,一想到這鞭子也會落到他們身上,牙齒都在打架。“我說我說。”張遲艱難抬手,這種痛苦,他寧願死,也不願意再承受。見他肯開口,那執法者才停手。張遲喘了幾口氣,才有力氣開口,怨恨剮了一眼楚淵,他真想不明白,執法者為何要偏幫楚淵。“我,我剛才,所言有假,確實不是楚淵殺的我們,但他殺那人也不是為了救我們,他剛才可是要動手殺我們!”說罷,張遲滿臉猙獰,他是說假了,但楚淵要殺他們你們也看到了是吧,楚淵有行凶之嫌,還殺了一人,總不能讓他舒服了吧。而他隻是說謊汙蔑而已,罪不至死。那執法者轉頭望向楚淵,楚淵淡然開口:“我當然是為了救他們,就算他們罪大惡極,也應該交給刑殿來處理。”“至於我要殺他們,什麼時候的事,我當時是要收劍扶起他們。”張遲聽到這話目瞪口呆,差點氣得吐血,還將他們交給刑殿來處理,說這話的時候你良心不會痛?還扶起他們,你不殺他們就已經是千恩萬謝了,還扶,你楚淵什麼時候變成這種大善人了?這種無恥的話都說得出來,氣得他們心中不斷罵娘。但比起無恥,楚淵真不及他們的萬分之一。那三個執法者目光一閃,他們看到時距離都還遠,楚淵當時是不是在殺張遲他們,還真不好判定,但隻要那六人不是楚淵殺的就行,楚淵救人的事實就可以確立。“楚淵並未主動行凶,並旨在救人,無罪。”“至於他動手要殺你們,沒有證據可以證明。”翻屍體的那執法者冷冷開口,後麵那三個執法者都沒有反對,這就意味著事實確定了下來。張遲三人直接傻眼,這偏袒的過分了吧,都揮劍了還沒證據證明?非要他們死在楚淵手裡才能證明? 見那執法者再度揮起鞭子,張遲恐懼的渾身一抖,隻能捏著鼻子認了。“他沒有動手殺我們,是我汙蔑。”前一刻的汙蔑,這一刻卻要親自開口證明楚淵的清白,當真是打臉。張遲咬牙滿眼不甘,盯著楚淵,這次算你好運,但你也得逞不了,他們最多就按上一個汙蔑的罪名,還能活著從刑殿走出來,等他們出來以後此仇必報!“你們三人,被救不僅不感激恩人,反而恩將仇報,數次汙蔑恩人,言行之惡劣,令人發指!”那執法者繼續開口,張遲三人都沒有吭聲,這個罪名,他們不得不認。關吧關吧,把他們抓去關了吧,反正任你怎麼說也罪不至死。“經本人判決,無需帶你們進刑殿審判,特此賜你們死刑!”“什,什麼!”“死刑!”張遲三人霍然抬頭,直接傻了,連審判都不要,直接死刑,怎麼會這樣,他們最多就是個汙蔑之罪,能有這麼嚴重?三人轉眼看向那三個執法者,你們就看著他如此執法?如此偏袒楚淵?但那三個執法者都無動於衷,顯然都是認同那執法者的態度。三人頓時滿眼絕望,刑殿執法者判他們死刑,那真是沒人可以救他們了。“我抗議,我不服,我要進刑殿接受審判!”“你們在惡意執法,偏袒楚淵!”“你們肯定受賄楚淵,我要舉報,將你們全部舉報!”張遲三人瘋狂的嘶吼,拚命抓住最後一絲生機的可能。然而他們這是在加速自己的死亡。“汙蔑、威脅執法者,罪加一等!”“死刑,立即執行!”“唰唰唰!”那執法者冰寒開口,手上一甩,三枚令簽反射出一絲光芒,先後刺破三人喉嚨!“噗嗤噗嗤……”鮮血如注,張遲三人眼睛圓瞪,滿眼不甘的直接倒在地上。那執法者抬手一擺,十團火焰落在十具屍體上,將他們就地焚燒。“楚淵,好自為之,若敢違反宗門律法,嚴懲不貸!”那執法者轉頭對楚淵冰冷開口,隨即話音一轉。“念你見義勇為,他們的所有東西都歸於你。”聽到這話,那三個執法者一愣,死者的遺物,不是向來都是他們拿的嗎?若不是有這油水,他們哪願意每天都在宗門內跑來跑去,那十個新晉弟子的就算了,那血通境七重的家產,哪怕是對於他們這些開元境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就這麼給一個外人了?但那執法者話都已經放出來了,他們隻好做罷,執法者名聲本來就臭,總不能還敗壞自己名聲,況且也要給同仁麵子。“多謝。”楚淵眼中閃過一抹詫異,隨即抱拳道。“唰唰唰唰。”下一刻四個執法者身形就消失在原地,離開了山坳。楚淵望著他們離開的身影,若有所思,今日執法者的所作所為,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這明顯是有些偏袒他的,他可不認識刑殿的人。但那率先發現細節並一直幫他說話的那執法者,眼神倒是有些熟悉,隻是想不起到底是誰。至於從聲音判定身份,這顯然不可能,他們佩戴的麵具不僅能隔絕感知,還能改變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