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多管閒事?”蘭景絡冷冷的盯著以汀楓,看到彥子邑的傷口變得更加嚴重,她的心裡滿滿的都是震撼。 以汀楓推著她往門口走,“我是他的主治醫生,怎麼不關我事兒?” “怎麼看,你怎麼像一個靠臉吃飯的庸醫1蘭景絡推開以汀楓,再次看向彥子邑。 “他要治療我的腿了,請你出去。”彥子邑冷淡的開口。 “出去出去。”以汀楓小人得誌,笑著朝蘭景絡擺手。 “他會和我一同回高周國。”彥子邑在她眉頭不悅皺起的時候,再次開口。 蘭景絡和以汀楓對視一眼,眼裡閃過一抹狐疑,“我出去,你們好好的治。” 靜默無聲的治療,兩人默契十足,在外麵窺探了一會兒也沒看出什麼門道,蘭景絡決定再次親自去看看燕莎棗。 說是牢房,還不如說是一個享受的地方。燕莎棗和桐歡玩得很開心,兩人的笑聲肆無忌憚的傳了出來。 “你怎麼來了?”桐歡斜眼看蘭景絡,臉上寫了大大的不歡迎幾個字。 “以汀楓暈倒了,彥子邑正在治療,我尋思著,你可以給他打打下手。”蘭景絡麵無表情的撒了一個謊,桐歡也不待多問,急匆匆的離開,臉上還帶著焦急和關切。 又是這樣,她對以汀楓會不會太過關心了?蘭景絡見桐歡離去,再轉眼看到燕莎棗眼裡的留戀更覺蹊蹺。 “你來乾什麼?”燕莎棗一臉不情願的看著蘭景絡。 “來看看你歡快的牢獄生活。”蘭景絡的視線轉向四麵木化了的欄杆,這孩子還真是每一刻都想著逃出去。 手點了點兩旁的欄杆,欄杆又被冰塊覆蓋。 眼見著欄杆漸漸被覆蓋了一層銀白的冰練,燕莎棗起身,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彥子邑的腿傷,不必我多說吧?你應該了解那傷可以給人帶來多少疼痛。” “是的,我了解。”蘭景絡見到小女孩兒顯然易見的得意,表情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如果桐歡在暗地裡幫她,她確實有威脅我的資本。 “你不放我走,我會讓他們體內的經脈根化,戳破他們的身體,在他們的體內絞動,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燕莎棗見蘭景絡並不驚慌,倨傲的說著。 蘭景絡笑笑,摸摸她的腦袋,“小丫頭,雖然我不明白桐歡為什麼對你照顧有加,但是你們那麼明顯的互動,我能不防著嗎?” 燕莎棗試著動了動食指,沒有得到預想中的結果,她藏不住心事的臉部表情立刻就變了。 “好好的呆在這兒,不是很好嗎?”蘭景絡笑眯眯的看著燕莎棗,一陣微暖的怪風從燕莎棗的耳旁吹了過來。 暖風中夾雜著男女莫辯的聲音,“蘭景絡,你的精神挺不錯的。” 又是黑袍人!蘭景絡的神色凜然,“你藏得真好,怎麼找都找不著你。這回主動現身,可又是抓到了我的什麼軟肋?” “很聰明,你猜猜看,這回我準備動你的哪個男人?”怪異的暖風在空中舞動,帶來了那人的話語。 “燕莎棗,現在和我說話的這個人,也許就是傷害你母親的人 母親的人,你打算幫助她?”蘭景絡扯出淡淡的笑意,黑袍人究竟是誰? 燕莎棗抿著唇不說話,但她那敵對的視線已經說明了她的立常 “是暗一和以汀楓。”黑袍人自顧自的說著。 以汀楓和彥子邑在一起,他不可能那麼輕易的抓到以汀楓。蘭景絡在心中否定了黑袍人所說的話。 “不相信?你不相信也沒關係,如果你不進這陣風,我可以拋出他們的屍體給你。至於是暗一還是以汀楓,那就得看他們的運氣了。”怪風中傳來黑袍人古怪的聲音。 “你……” “不進彆後悔1 暖風漸小,就和那天的情況一樣。 “主子,我不會成為你的負累1這是暖風中傳出的暗一的聲音。 體會到裡麵真真切切的感情,蘭景絡唰的一下就進了暖風中。進去便是天旋地轉,時刻都在轉動著的世界。 “暗一!停手1蘭景絡扶額,果然,這家夥正要自殺。 “主子?你怎麼會在這裡?”暗一哀歎,若非我,主子也不會被誘到這裡。 蘭景絡狐疑的看著暗一,“暗一,你剛才是不是說了‘若非我,主子也不會被誘到這裡’?不……感覺不一樣……這話你沒有直接說出來,這是你的心聲!在這裡可以聽到人內心的想法1 暗一靜默了一會兒,方才回答:“是的,我也聽到了主子的心聲,您剛才在想——為什麼又聽不見暗一的心聲了。” “我以為失靈了。” “主子不是在猜測到這裡可以聽到心聲的那一刻就放空大腦了嗎?”暗一反問道。 蘭景絡嘿嘿一笑,“你這樣可不像一個想要尋死的人。” “主子會阻止我,從各個方麵來說,我都無法反抗您。”暗一冷靜的說出原因。 “我不喜歡有人在我麵前死,這一點,你最好記祝”蘭景絡嚴肅的對他說著,喚出一團火焰跟在暗一的身邊,“你在這裡等著,我去四麵看看。” “主子,我可以問您一個問題嗎?” “問吧?” 踟躇了一刻,暗一還是問了,“若是我死了,您會和看到以汀楓死時一樣瘋狂嗎?” “我不會為不同的人的同種狀況出現相同的表現,暗一,這種問題不要再問了,也不要再去嘗試,死了的話,即便是得到讓你滿意的答案,也沒有意義了。”蘭景絡認真的回答,她不懂得為什麼那麼多的人會為了一個自己本就明白的答案鋌而走險。 “是屬下逾矩了。”暗一以那一貫平緩的語氣說著,那種認命了的,不帶一絲情緒的語氣聽得蘭景絡生出了一絲脾氣。 “說話能有點人性嗎你?暗一,你是個人,不是工具1 “屬下不會。” 差點把我教你三個字脫口而出,蘭景絡生生的把話咽回去,再說下去就沒完沒了的了,“留在這等我。” “是。” 她走了,他才敢說出心聲:我還是成了被保護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