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席欒和白婧完成造人計劃,抱在一起睡覺。 白婧睡得並不安穩,半夜從夢中驚醒,同時吵醒席欒。 席欒擰開床頭燈,幫白婧擦乾淨頭上的冷汗,“做惡夢了?” 白婧靠在席欒胸前,抱著他的腰,“我總夢到寶寶不在了。席欒,我不喜歡這裡,我們明天離開好不好?” 席欒垂著眼,點了一下頭。 這房子是爺爺給他準備的婚房,對他而言意義不一般。如果有可能,他希望自己和白婧能在這裡永遠生活下去。但他在白婧麵前妥協過很多事,不差這一件。 白婧仰頭,在他唇上印下一吻,“謝謝你。前段時間,是我不好。辛苦你了。” 有她這句話,席欒覺得再辛苦都是值得的。 席欒低頭看著懷中的女人。這個女人此時嬌柔嫵媚,但他知道,一旦到了商場,她就是無堅不摧的女強人。他的ce,有她一半功勞。 他們是比翼雙飛的蒼鷹,經曆過重重磨難,從此將一同翱翔於九天之上。 席欒心神一蕩,低頭含住女人殷紅的唇。 一場運動結束後,白婧閉著眼,呼吸深沉平穩。 席欒幫她整理被汗水打濕的頭發,在她鬢角印下一吻……“晚安,婧婧。” 在席欒熟睡後,白婧悄悄起身,從衣服裡摸出手機,發短信:計劃順利。 隨即就把這條短信刪除。 次日,席欒醒來後,就看到坐在化妝鏡前的白婧。 白婧已經勾勒出狹長的眼線,正在塗睫毛膏。鏡中的女人穿一身黑白色套裝,顯得乾練而穩重。 席欒伸了個懶腰,看時間,才早上六點半。 “這麼早?” 話音剛落,白婧把化妝品小樣裝進包裡,返身把席欒拉起來,“吃過早飯就七點了。快起床吧。” 席欒就勢抱住白婧,親吻她側臉,“都聽你的。” 白婧輕笑,也在他臉上親吻,碰了一下,就走出房間。 席欒又躺回去,放鬆身體,做了兩次深呼吸,就起床穿衣,出門當低頭族,看手機上的新聞。 剛劃開手機屏幕,就彈出一條陌生人發來的彩信圖片:沈亙和方臉男人在燈紅酒綠的酒吧的喝酒,兩人靠得很近,沈亙豎起一根手指,方臉男人眯著眼,嘴角掛著笑。 方臉男人擅長在娛樂圈中撈金,隻要是他投資的電影,全部都請大牌明星參演,明星的片酬很昂貴,他的電影也以高投資而聞名。 但實際上,這個男人背景複雜,幾乎是黑白兩道通吃。所謂的請明星參演,不過是用武力手段脅迫那些明星免費或者 費或者低價參加他投資的作品,他從而在其中賺取差價。 很明顯,這不過是他洗錢的一種手段。 席欒剛創建ce時,就在一場酒會上認識這個方臉男人,聽一位老者說,這個方臉男人不過是一枚棋子,真正的幕後是個手眼通天的角色。 當他帶領ce走到今天這個位置,才知道很多人不知道的秘密。 比如這個方臉男人的幕後老板,就是景少。 因此,ce雖然涉足的產業很多,但從未想過要進娛樂圈分一杯羹。 而前段時間沈亙代表他處理公司緊急事件,已經在交通通信行業惹惱景少,景少親自過問,他隻才去棉花巷麵見景少協調解決。 現在,沈亙怎會和這個方臉男人碰麵呢? 席欒腦中閃過一個猜想,沈亙會不會背叛他?很快他自己就否決了這個猜測。 他,沈亙,白婧,三個人在t市白手起家,先轉戰港島,後來又去媽港,最後才在美國創建上市公司。其中堅信不足為外人道。他雖然是ce的領導人,但白婧和沈亙也是集團的親生父母,他們沒必要做損害ce利益的事情。 可常年混戰商場的敏銳直覺又提醒他,這件事不簡單。 席欒頭開始疼。 自從白婧在美國生產後,他以為孩子經常頭疼。醫生診斷,他的頭疼是心理壓力太大所致,要求他做放鬆訓練……真是狗屁!穆槿的按摩技術就很好。 席欒的好心情瞬間跌倒穀底。 怎麼大早上的又想起穆槿了? 一個閒時逗趣的女人而已,不應該占據他太多注意力。 吃飯時,張媽酷似穆槿的手藝,再次讓席欒想起穆槿。席欒當即沒了食欲,放下碗筷,正好白婧吃得少,也跟著放下碗筷。 席欒叫張媽來收拾碗筷。 張媽見飯桌上幾乎沒動過的飯菜,心中惶恐,“是不是飯菜不合口味?” 席欒搖頭,“爺爺應該會喜歡你的手藝,你去錦繡小區照顧爺爺。這裡不用你過來了。” 張媽心中詫異,怔怔地應了聲,就轉身去廚房乾活,心中卻想,還好她聰明一回,聽穆槿的建議,學了穆槿的做飯手法。她本來就是請來照顧穆槿的保姆,穆槿一走,她又知道白婧的醜事,肯定在這裡待不下去。 去伺候老爺子也好,相當於換了份工作,不算是失業。 做人呐,就得靈活機變。 張媽走後,白婧含笑看著席欒,“看來穆槿女士是真得爺爺喜歡。她本人不在了,和她做飯一個口味的張媽都要過去。說實在的,爺爺想讓穆槿離開,你心裡真舍得?” 席欒哈哈大笑,一副得意的表情,“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