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身邊緋聞不斷,所以白婧為了報複他,去找沈亙? 不,不對,沈亙不是這個意思!沈亙是說,白婧隻是找他訴說心事,根本不存在私情…… 席欒忍不住笑了,輕聲問:“怪我嗎?” 沈亙摁滅煙頭,惡狠狠地痛罵,“冥頑不靈。”把煙頭扔進垃圾桶裡,仍不解氣,一腳踹在垃圾桶底座上。 遠處傳來護士的叫聲,“誰是白婧的家屬?” …… 穆槿醒來時,有一瞬間恍然,接著疼痛清晰地傳到四肢百骸,她都說不出哪裡疼,但就是不舒服。 穆槿想移動身體,卻感到手腕上有針紮的痛感…… 在穆槿做實驗人時,這種情況經常發生。打完針後,她就會陷入深深的睡眠。睡過去也好,反正她也不想理會現實情況。 但她一直很清醒,腦中清晰地閃過昏迷前的場景。她為了幫顧青青拖延時間,和白婧動起手來。她傷的很重,但白婧也傷得不輕。如果將就此死了,也在死前報複了白婧,她不算吃虧。 穆槿心情舒爽,想要長歎一口氣,發現連歎氣的動作都做不出,耳邊有人驚喜地大叫,“有意識了!快叫醫生。” 難道她還在昏迷中嗎? 穆槿努力睜開眼,刺眼的光讓穿進瞳孔,穆槿又緊閉上眼。四周的感觸變得真實起來,手背上確實紮著針,兩條月退被綁在木板上,全身不能動憚。 穆槿再次慢慢睜開眼,先掀起眼皮,適應了光線,才完全撐起眼皮。 床邊,是一張陌生的臉孔。 “穆小姐,您終於醒了。總裁很擔心。您稍等,先接受醫生檢查。” 穆槿動動嘴,嗓子乾澀得疼,發不出聲音,陌生人被白大褂擠到後麵,看不清人影。 白大褂給穆槿檢查身體,叮囑她,“女士,你身體多處骨折,您這真的隻是和人鬥毆造成的結果嗎?” 穆槿扯扯嘴角,“也許吧。” 白婧的戰鬥力確實不弱,動作也很有章法,但她打得淩亂,抓住白婧就撞她腦袋,打到最後,兩人都想至對方於死地。 穆槿說:“和我一起送來的女人呢?” 醫生說:“那位女士被懷疑有輕微的腦震蕩。我們需要再進一步檢查才能確定她的健康狀況。” 穆槿哈哈大笑,“看來我的症狀算是輕的。” 醫生們麵麵相覷,沒想到長相綿軟的姑娘還是個暴力分子。 穆槿在醫生驚疑的表情中得到滿足,說起自己的打架經曆,“其實我完全不是那個女人的對手,那個女人肯定是練家子。我坐在她腰上,她居然能翻身!不過她對我下了死手,我肯定不也能繞過她。再來一次還是同樣的情況。” “咳咳……”不知道誰在咳嗽。 穆槿不理會,繼續說:“多虧我從小乾農活,尤其是揮舞鋤頭,才能和她打成平手,不然……” 視線中出現席欒的臉。 臉龐自明晃晃的光線中越出,邊緣在光暈中銳化得模糊,眉眼就顯得很精 顯得很精致。 此時,穆槿沒心情欣賞席欒的美顏,隻是震驚地看看四周。 席欒來了,怎麼沒人提醒她? 之前的陌生人說:“總裁,我先離開了。” 腳步聲,關門聲……房間中隻剩下兩人。 席欒坐在床邊,撐著身體俯視她,“接著說,不然怎樣?” 穆槿垂下眼眸,心中生出奇怪的心思。 她和白婧同時受傷,他居然先來看望她?難道她在他心中的地位,超過白婧了? 席欒手指勾勒著她的側臉,“穆槿,說實話,怎麼去打架了,還弄得一身傷?” 穆槿搖頭,“我最先沒想過要動手的,不然肯定會帶一批人。畢竟我打不過白婧。” 席欒輕笑,笑聲格外動聽。 穆槿忍不住問出心事,“席欒,你不生氣嗎?我動手打白婧。而且還把白婧打的腦震蕩。很嚴重的病。” 席欒盯著她的眼睛,“之前白婧設套陷害你,讓你當了半年實驗人,你一直記恨著。我說那件事不再追究,根本沒有用!既然有機會和白婧近距離接觸,你肯定要抓住這個機會,不是嗎?” 穆槿啞然。她想反駁席欒的話——當實驗小白鼠的事,她真沒想過要報複白婧。實力很懸殊,她沒必要給自己找不痛快。她隻是一個苟且偷生的人而已。但她和白婧對上,本身就是你死我活。而且如果席欒問到為何找白婧,肯定要把顧青青的囑托說出來。 穆槿選擇了了默認。 席欒說:“那這次呢,我再說,這件事到此為止,你同意嗎?” 穆槿眨眼,同意。 同時不可置信地問道:“席欒,在我和白婧之間,你永遠都選擇白婧,這次為什麼……” “為什麼選擇你?”席欒勾起嘴角,“因為你笨。我都不保護你,誰來保護你?” 穆槿失神地盯著他,似乎第一次見到他。 席欒居然也會有暖暖的氣質。 不過想想,她第一次見到席欒,席欒就是個暖男。她在陌生的國度,在陌生的街道上橫衝直撞,躲避著陌生的猥瑣男,見到席欒,叫他…… “阿娜達!” 穆槿輕輕說出這個稱謂。 在日語中,可以稱謂第一次見麵的人為阿娜達,即為“你”,但在熟悉後,都要稱呼對方的姓氏,或者名字。當然,阿娜達還有另一個用法,那就是情侶或者夫妻間的稱呼。中文翻譯:親愛的。 穆槿顫抖著嘴,喉嚨裡再次滾出這個詞。 “阿娜達。” 席欒點頭,“嗯。” 穆槿眼角翹起來,眼睛彎的像月牙。 經過兩個月治療,穆槿順利出院。而白婧,則在蘇醒後就出院,穆槿再也沒聽到白婧半分消息。 但這不重要!真正讓穆槿心煩意亂的,則是席欒隔三差五來醫院看望她。席欒不說話,不動作,隻是靜靜陪著她,給她帶來一些書。穆槿在席爺爺的書房見過相同的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