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浩不淡定了,一雙眼睛牢牢地盯著夜楚涯,直到這個時候,才體會到什麼是真正的變態狂,一臉毛骨悚然的表情。夜楚涯神情冰冷,將手中的劍收回劍鞘,伸出娟娟秀手向莊浩點出一指,莊浩周圍的規則瞬間大變,一道道規則之力交織在一起,生生將莊浩原地舉了起來,莊浩全身不能動,隻能任憑夜楚涯把他舉起來,依舊保持直愣愣站著的姿勢。“怪物,你是個怪物!”莊浩大聲叫來了出來,在被規則之力束縛的瞬間,他已然發現不對勁,仙術即便再強大,也不能左右靈力分布,也不能左右空間,這種力量他從來沒有接觸過,此時剩下的隻有恐懼。“下去吧,我贏了。”夜楚涯伸手向演武台下一指點出,被舉到半空的莊浩在規則之力的作用下,瞬間被摔了出去,直接撞開演武台的結界,拋向了觀眾席。台下觀眾一片驚呼,還好有幾個大神迅速出手,當機立斷,接住了被拋出來的莊浩,避免了一場不必要的傷亡。如果讓規則之力卷著莊浩掉進觀眾席,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殃呢,一些修為低的,運氣不好被砸中的話,肯定非死即傷。我聽見觀眾席中有幾個掌門級彆的大神在竊竊私語,談話的內容讓我不禁捏了一把汗。“規則,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個丫頭使用的居然是規則。”“前麵那個二百五最後使用的,也很像規則。”“規則的力量實在太神秘莫測了,奇鶴派的年輕弟子,為何都會使用?”“傳說大千世界中,隻有至尊級彆強者,才有資格觸及規則,隻可惜,那種境界距離我們太遙遠了,我們已經不奢望掌控規則。”“奇鶴派一定有什麼秘法,才能讓這兩個修為低下的年輕弟子掌握規則,如果我們想辦法從奇鶴派手中拿到秘法,那修煉到至尊境界將不再遙不可及。”我去,這些人肯定想來奇鶴派找茬子了。不過他們怎麼都不可能想到,我和夜楚涯可不是奇鶴派普通的弟子,而是真正的至尊強者,一個魔尊,一個仙皇,這些人想從我們手中弄到功法,我覺得沒戲。主持人直勾勾地盯著演武台上的夜楚涯,一時間居然忘了宣布結果,直到夜楚涯瞪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人畜無害地盯著他看的時候,他才想起來貌似沒有宣布結果呢。“第二局,四百四十四號選手,奇鶴派嶽芷芸勝出!”隨著主持人宣布,夜楚涯手中的身份令牌上,閃爍起一層白蒙蒙的光,一個勝利記錄出現在他的身份令牌上,表示她已經打贏了一場。我的身份令牌上也有記錄,但是我忙著看夜楚涯打架,並沒有在意這個細節,現在看見夜楚涯手中的身份令牌上亮起光,我才注意到,原來這個身份令牌還可以記錄勝利的場次。 夜楚涯搖搖晃晃地走下演武台,柔弱的身影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會跌倒,蒼白的臉色表明,他已經嚴重透支體力,需要好好休息。我迎著他走過去,回來的路上,我一直攙扶著他,他安靜地任由我攬著腰,雙手按在胸前的傷口上,施展仙術止血,嘴角的鮮血還掛著,一言不發,顯然已經沒有力氣說話。回到奇鶴派所在的結界裡,我扶著夜楚涯坐下,他趴在桌案上,蔫頭耷腦地保持沉默。“夜老弟?”我試著問他,“你怎麼樣?你說你那麼拚乾嘛,反正可以使用世界規則,你何必讓自己傷成這樣?”夜楚涯咳嗽了一陣,拿出一塊手帕,擦掉嘴角的血,聲音沙啞,道:“我隻想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廢物,現在連仙民期的修士都能重傷我,我是不是不配再做玉皇大帝?”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將一股魔元力注入他體內,替他治療外傷,輕聲道:“你彆這樣想,你隻是靈力不足而已,不要對自己失去信心,靈力什麼的,隻要你保持信心、耐心、恒心,總會回來的。”“信心、耐心、恒心.……”夜楚涯重複了一句,“你說的對,這都不算什麼,我以前也不是沒有靈力儘失過,我隻是不相信我自己.……”在我的魔元力治療作用下,他身上的傷迅速恢複著,一刻鐘之後,所有外傷全部痊愈,雖然他還保持著靈力儘失的狀態,可已經健康得和來時一般,如果讓他再打一場,我相信他可以再次滿血出戰。“對了,夜老弟,很快會有人來奇鶴派找事了,我估計今天晚上他們會行動,到時候你會不會幫奇鶴派?”我幫他療完傷,開玩笑似的問。夜楚涯皺了皺眉,道:“我當然不可能袖手旁觀了!是你們救了我的命,我現在已經加入奇鶴派了,奇鶴派就是我們自己的門派,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彆人挑事,不管不問呢?”“好,有你這句話,奇鶴派沒白收留你!”我讚歎道,“實話告訴你吧,你使用世界規則的時候,手法太明顯了,已經遭到一些修士的覬覦,你可得做好準備迎戰。不過嘛,有你大哥我在,絕對不會讓他們把你怎麼樣滴!”夜楚涯直勾勾地望著我,沒明白我說的什麼意思,問:“你說什麼?我使用世界規則的手法明顯?沒有吧?我一直都是這樣使用的,怎麼明顯了?”我苦笑,道:“怎麼不明顯了,稍微懂點的人,都能看出你使用了世界規則,你看我使用世界規則,都是直接用思想控製規則,手上沒有動作,誰都猜不出來,可是你呢?你自己想想你有多少動作,多令人懷疑吧!”夜楚涯蒙了,回憶半晌,道:“我……我沒注意那麼多,當時隻想著必須贏,忘了這茬……”範信在一旁臉色難看,突然插話道:“你倆,能不能考慮下彆人的感受,能不能彆當著我這個修為低弱的小仙的麵,討論世界規則,原諒我對世界規則一竅不通,大神不要虐菜行不?!”“哎。”我和夜楚涯同時歎息一聲,同時低下了頭。祖師爺,我們錯了,求原諒.……奇鶴派打入五百強的其實隻有三人,我、嶽芷芸和卓朗而已。不出意外的,卓朗遇到了一個很強大的對手,第一場比賽輸掉了,雖然是比五場,按照場次計算排名,但是第一場的輸贏十分重要,如果第一場輸了,那後麵的比賽想贏回來會很難,對信心大有影響。在穹霄演武場看了整整一天比賽,晚上回客棧的時候,大家的狀態都極其興奮,直到回來之後,還保持著極其亢奮的狀態。尤其是徐陽榮,他現在放鬆了,一回來迫不及待地去找嶽芷芸,嘰嘰喳喳地給她講比賽現場的事情,我們不打擾他們談戀愛,很自覺地不當電燈泡,把時間都留給了他們。範信自顧自回房間修煉去了,我和夜楚涯還有卓朗、司徒達四個爺們,決定到客棧後院去喝酒,司徒達在客棧裡照顧嶽芷芸,一整天沒有出去看比賽,我們反正睡不著,一起喝個酒慶祝慶祝。卓朗喝著喝著,提前回去了,可能是真的被打擊到了,也可能想好好準備下一場比賽,並沒有喝太多。我拉著變回原貌的夜楚涯,一杯一杯給他灌醉仙釀,這可是仙界的好酒,我來仙界以後,還是第一次喝酒呢。仙界夜晚的天空,遍布著漫天繁星,客棧後院裡還有不少人也在喝酒,甚至不知是誰,喝醉之後,直接開始飆歌,弄得我心裡癢癢,也想唱啊!“老夜,我們來鬥歌吧!”我提議道。夜楚涯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連連反對,道:“不不不,和你鬥歌會折壽的,我可再也不想聽見你唱歌了。”“哎,還是不是兄弟了!”我拍了他一巴掌,“來,哥們教你唱魔界的歌,你想不想學,唱哪個?《群魔亂舞》還是《瘋狂的魔道》?”“天,大哥,你饒了我吧,我真的不想再聽你們魔界的歌了,求你放過我……”夜楚涯捂著耳朵,表示抗議。倒是司徒達,比較來興致,問道:“落宇哥還會唱歌?來我倆鬥歌,不管老夜了,我唱歌在流雲宗很出名的,平常我也很喜歡唱歌。”“好!”我拍手歡迎,“那司徒老弟先唱,我這個做大哥的,自然要讓著你們,讓我聽聽你的嗓子如何!”司徒達毫不推脫,伸手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個擴音筒來,直接開唱。這貨果然是專業的,居然隨身帶擴音筒,好家夥,隨時開唱啊!我都沒帶過,我比他可真是不入流了,哎。他唱的歌是仙界民謠,名叫《雲仙謠》,是一首極其舒緩的歌曲,配著擴音筒上的陣法,將聲音營造出一種空靈悠遠的感覺,極其美妙。歌聲剛起,周圍一眾喝酒的仙修齊齊看向這邊,有的還在喝酒,有的停下喝酒,目光全部注視著司徒達,後院瞬間安靜下來,全都被美妙的歌聲吸引。夜楚涯的目光也看向司徒達,露出了讚賞的神情,輕輕拍手打起節奏。我真不知道夜楚涯這家夥,居然還懂B-box,拍手打節奏還不夠,即興來了一段現場伴奏,拿出隨身帶著的擴音筒,居然和司徒達的歌銜接得完美無瑕,好像這首歌的伴奏確實應該如此一樣。高手在民間啊!看不出來嚴肅認真的夜楚涯,竟然還有這絕活。一曲唱罷,周圍眾仙修瞬間沸騰了,爆發出劇烈的掌聲,叫好聲連連不絕,還有不少仙修起哄,讓他們再來一個。我一把搶過司徒達手裡的擴音筒,對夜楚涯道:“你給我伴奏,我來唱!我唱你們仙界的歌,你熟悉的歌。”夜楚涯點點頭,道:“可以,隻要你不唱魔界的歌,不要汙染我的耳朵,啥都行。”我在心裡歎了一句,我們魔界的歌真的那麼難聽麼?這些仙都沒眼光,不懂欣賞,真是的。唱仙界的歌,我依然很在行,我這個魔界第一麥霸,能把魔界那些高難度的歌都唱出來,更何況仙界的小兒科。九十度鞠躬,我微笑著看著周圍的人,拿起擴音筒,自己報幕:“下麵由我給大家演唱一首《天外飛仙》。”夜楚涯用神識在我身後罵了一句:“落宇你什麼人嘛,挑這麼難的歌,故意刁難我呢?還是顯擺你魔界第一麥霸的名頭?”我笑笑沒說話,本尊是誰,啥歌唱不成?《群魔亂舞》都能唱,這些歌算個啥?!於是乎,我第一句一開口,一個高音飆到極致,讓在場所有仙修都睜大了眼睛。“這家夥怎麼練的嗓子?能唱那麼高?!”“他不會是戲子出身吧,從小練唱戲,自然能唱上去。”“天呐,這幾個人什麼來頭,確定他們還是修仙者麼?能把歌唱得這麼好的修仙者,我可是第一次見。”“真羨慕他們,有一副好嗓子,我也想唱歌啊,無奈唱不好..”那必須好,我可是魔界第一麥霸,那幾個八階魔帝都唱不過我,我一人可以唱男音,也可以唱女音,若說魔界有誰在唱歌這一道上能超過我,我還真不信。甚至魔界有人開玩笑,說我是以歌入道,修成至尊的呢。一曲唱完,夜楚涯的B-BOX也結束了,不得不說他伴奏得極其好,這首歌這麼難,他居然也伴奏出來了,中間有一段古箏彈奏的聲音,我真懷疑他是不是偷偷藏了古箏.……司徒達拍著手叫好,讚歎道:“不愧是大哥啊,你不僅實力強大,連唱歌都怎麼無可挑剔,我甘拜下風!”夜楚涯不屑冷哼了一聲,從凳子上站起來,對我道:“你唱歌確實很厲害,但是你會彈琴麼?你可知道,我不僅會口技,還會彈琴,吹笛、蕭,打鼓、鐘,甚至你給我一片樹葉,我都能給你奏樂。我專門學過音律,以前被我師父逼著學了一百年呢,這都是小意思。”“夜老弟強大啊!”我讚歎道,“不知道夜老弟唱歌怎麼樣?”“唱歌啊……”夜楚涯猶豫了,“我試試,我沒唱過,我承認我唱不過你,不過應該沒問題。可是我唱歌誰給我奏樂啊?!”“我來!”一個聲音從人群中傳來,隻見一人抱著琴,從人群中走出,白衣、披發,一派放浪不羈的造型,極其個性。這個人剛出來,我想大喊一聲:好帥啊!他確實是個大帥哥,尤其他懷抱一張九尺長古琴的模樣,怎麼看怎麼儒雅高貴。“鄙人歐陽平,雲遊四海,無門無派。”他自我介紹得極其簡單,廢話不多說,將古琴架在地麵上,獨坐在古琴後,伸手撥弦。夜楚涯毫不客氣,舉著擴音筒開始唱:“覺醒了沉默孤單心底桀驁,懷念仍不依不饒。\/曾九天縱橫雲霄,白襟飄飄,夕陽已落,遍染今朝。\/放眼蒼茫一片蕭條,傲視群梟,誰還傾心著我?\/誓言隨你天涯海角,夙願難逃,癡念禁錮的逍遙。……”那個名叫歐陽平的樂師很牛啊,居然把這麼高亢的歌,用古琴配樂配出了完美無瑕的水平,聽得我一楞一楞的,可惜當初黎滄讓我學音樂,我死活不願意學,如果我也懂點音律的話,我現在好裝逼啊,不至於隻會非專業的飆歌,對音樂小白,啥都不懂。一曲唱罷,夜楚涯注視著那位琴師,讚許地點了點頭。“先生樂理精通,在下佩服。”說話的居然是歐陽平,而不是夜楚涯。我很奇怪地看著夜楚涯,這話怎麼說?夜楚涯厲害?我怎麼沒聽出來,他唱歌怎麼都沒有我好聽,哪裡厲害了?厲害的應該是配樂琴師吧!夜楚涯抱拳一揖,笑道:“先生謬讚,在下略懂薄技,不足掛齒。”我和司徒達,以及周圍人都很不解地看著這兩個人,怎麼會是夜楚涯高明呢?他唱歌雖然好聽,但確實不出眾啊。歐陽平倒是直接站起來,向著夜楚涯鞠了一躬,道出真相:“在下此曲隻是即興撥弦,本無詞曲,夜先生居然能根據在下隨意撥弦的琴音,亦即興創作出如此完美的歌曲,與在下的弦音恰當配和,實在高明!”我去,原來歌是夜楚涯臨時編的,我說怎麼沒聽過這首歌呢。我來仙界之後,最大的興趣依舊是聽歌,魔界的歌被我聽過大半,仙界的歌也幾乎聽遍了,可偏偏沒聽過這首,連這首歌的風格都沒見過,原來是夜楚涯臨場發揮,果然仙界第一坑。“老夜,這首歌叫啥名字,既然是你臨時寫的歌,不如再即興起個名字?”我一臉驚訝地看著他,這家夥居然真的會寫歌,那他可算得上全能了?吹拉彈唱,樣樣精通啊!夜楚涯楞在原地,盯著我看了半晌,道:“我沒想好名字,之前聽見歐陽兄的琴音,我心中略有所感,隨便唱了幾句,沒想過要起名字。不然你替我起個?”“好啊,叫《窮儘無極限》。”我當即說出歌名,這歌能不叫《窮儘無極限》麼?我寫書都叫《窮儘無極限》,夜楚涯既然讓我起歌名,那我必須當仁不讓。司徒達點頭讚歎道:“這名字好,《窮儘無極限》,嘗遍天下萬種情感,飽含世間無儘滄桑,駱言哥好文采啊,這個名字和老夜的歌意境相似,可謂天作之合。”“謬讚。”我當場被嚇到了,居然有人誇我文采好?我勒個去,這個名字隻是我的名字,怎麼偏偏和他的歌合上意境了呢?純屬巧合,純屬巧合,哎。“駱先生謙虛。”歐陽平叫誰都叫先生,居然也跟著司徒達讚歎我,“這位兄台說得對,《窮儘無極限》確實是個好名字,很符合夜先生的歌。”我長長的歎了口氣,這話說的,我怎麼不覺得是在誇我呢?不過為了在夜楚涯麵前裝逼,表示我這個大哥其實並不是不學無術,我一拍胸脯,拿起擴音筒,道:“既然這首《窮儘無極限》是我起的歌名,我也有權利說幾句,夜兄弟這首歌其實隻唱了一半,我要給他續寫後半首!”夜楚涯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包括在場的所有仙修都愣住了,一致齊刷刷地盯著我,看來我這個逼裝得很成功啊。我示意夜楚涯奏樂,我也開始即興創作,既然老夜這首歌唱的是修真寂寥之情,那我何嘗唱不出來呢?我怎麼說也修真了修了那麼多年,修煉到至尊了吧!不過我一開嗓直接飆了一個高音:“OH一年年,七彩光耀三界宇滅九霄,OH一天天,對你的思念窮儘無底極限。\/心已跌進深淵,我無法阻擋,你一再掠過金霄。\/愛已不再回圓,我墮落成仙,你依然無限遙遠。\/你不要匆匆走過時間,我們都期待回到從前。”直到我很深情地唱完最後一句,全場所有人有氣無力地鼓掌,七嘴八舌地喝起倒彩。我看著這些人,不明所以,我唱歌很糟糕麼?和夜楚涯的調子完全銜接上了啊,怎麼他們都這個反應?半晌,夜楚涯站起來,走到我身後,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我知道你愛我,可你也不用唱進歌詞裡啊,你這歌詞寫的,哎。”我聽見他說第一句話的時候,頓時像觸電似的和他拉開了距離,這貨居然覺得我性取向不正常,難道我真的喜歡男人?我冤枉啊!“你彆自作多情好不,我喜歡的人是平淩霄,歌詞也是唱給平淩霄的,你瞎摻和啥啊!彆把你大哥帶溝裡去了。”我警惕地盯著這些人,他們都不懷好意啊!夜楚涯誇張地笑了一下,麵具都被他笑得顫抖起來,道:“大哥,你自己想多了吧,我可沒說你性取向不正常,是你自己要往溝裡跳,不能怪我哦。”這個夜楚涯今天跟我杠上了麼,之前怎麼沒發現,他這個人這麼歡脫,不知道啥時候,他居然學會油嘴滑舌了?這樣也好,免得他天天死氣沉沉的,想逗都逗不起來。朋友嘛,本來就應該歡脫一點,什麼玩笑都開得起才對。每天板著一張臉,嚴肅得讓人害怕,有什麼好處。“你小子找揍啊!”我沒好氣,反駁了一句,“你大哥的短,你也敢揭?我語文不好,歌詞寫成這樣咋地啦,你來打我啊?!”夜楚涯連忙作揖,很默契地道歉,道:“不敢,大哥英明神武,小弟怎敢與大哥爭輝。”我剛想繼續和夜楚涯說幾句,站在一旁的歐陽平卻插話道:“二位均為世外高人,若是真的動起手來,不知哪位仙術更加高深呢?”我和夜楚涯當即同時看向他,這人幾個意思?慫恿我倆打架?夜楚涯沒有懷疑什麼,很中肯地解釋道:“若論仙術,還是駱言大哥更強大些,我仙術不及他。”誰知歐陽平笑盈盈地看著我們,繼續問:“那若是拚規則之力呢?你倆誰更強大?”此話一出,頓時周圍看著我們的仙修都不淡定了,臉色不約而同地詭異起來,還有幾人指著我們竊竊私語,議論不停。在大千世界,誰都知道隻有實力達到至尊境的強者,才有資格使用規則力量,精英會上,我倆暴露了世界規則,讓奇鶴派瞬間成了仙界大能關注的焦點,世界規則也成了敏感話題。夜楚涯反應過來,一雙眼睛瞬間淩厲起來,透過麵具露出兩道深邃的光,凝望著歐陽平,像在審視什麼,許久道:“你究竟是什麼人?”歐陽平很隨意地坐下,撥弄著駕放在麵前的古琴,回答道:“不知你們奇鶴派有什麼秘法,能讓普通弟子掌控世界規則,今日老夫前來,當然是為了討得秘法,若是你們配合交出,老夫會考慮成為奇鶴派永久的盟友,為二位奏樂撫琴。”夜楚涯冷冷地盯著歐陽平,聲音變得無比清冷:“若是我們不交呢?”“那隻有死!”歐陽平全身的氣勢瞬間爆發出來,手指在琴弦上撥動,一圈橙色的光華從琴弦上爆發出來,隨著琴音,直擊夜楚涯。夜楚涯瞬間閃身,規則瞬間幻化出一柄金光閃爍的長劍,一劍縱劈,斬開了琴音打來的氣勢。周圍圍觀的群眾迅速退散,但還有一群人,迎著我們衝了上來,各個都手持武器,將我們倆圍攏在中間,包圍起來。“落兄,不要留手,今天必須迎戰了,發揮你全部的實力。”夜楚涯看向我,對著我點了點頭。我知道他的意思,這幫圍著我的人,沒有一個是六階以下的,修為最低的也到了六階中期,甚至還有七階的強者混雜其中,如果我隻依靠仙元力,恐怕沒有能力同時對付這麼多敵人,而且這些敵人是來挑事的,我沒必要留手。答應了一聲,我祭出真正的七彩流光環,七彩全出,魔元力彙聚手掌,單手持著七彩流光環,向撫琴的歐陽平甩過去。歐陽平果然認出了七彩流光環,嘴角帶著笑,居然伸手在額頭上一撕,解開了一道封印,強大的仙元力傾瀉而出,實力瞬間從七階上仙期巔峰,攀升到八階域仙中期,強大了好幾個檔次。這家夥居然隱藏了修為,難怪我之前看不出他的真實修為,一直覺得他不是一般的七階修士。不過我先前沒有仔細看,否則就算他隱藏,在我麵前,依舊無可遁形。一掌橫劈而出,歐陽平迎上了七彩流光環,冷笑道:“你果然是至尊級彆強者,難怪奇鶴派普通弟子會懂得使用世界規則。錯就錯在,你是魔族,居然來仙界搗亂,看來你今天必須死在這裡了。”我沒和他廢話,這個人混進客棧裡,故意接近我們,帶著盜竊世界規則的目的,可沒想到我是九階至尊,臨時改變主意,說要誅殺我?哪裡這麼容易的,區區八階中期而已,我還沒看入眼。伸手召回七彩流光環,一道魔元力遍布手掌,一掌向前打出,九階至尊的力量毫無保留地施展出來,瞬間在後院裡掀起了一層風暴,仿佛空間都在顫抖,世界規則隨著我全力出手,竟然被自動引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