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欒一邊翻烤著那隻金蟾,一邊打開了一個密封著的壇子,從裡麵拿出了一包一包的東西。李恒方仔細看著那紙包上的文字:“雄黃”、“白礬”、“白水牛血粉”......火爐上的金蟾乾枯。宋欒老先生又將它碾成了粉末,把它與紙包裡的東西按一定的分量和在了一起。“姑蘇琢,蘇琢磨,吾知蛇蠱不長角,父是穹窿穹,母是佘野女,眷屬百千千,全在我心間,摩柯薩,摩柯薩.......”宋欒一邊和轉那些粉末,一邊口裡念咒。宋欒家的雞叫了起來。無極道人目視李恒方。李恒方知道道長在問他看清了沒有,就點了點頭。道長接著就念動了咒語,師徒二人又身處在了九盤山劉挺的營帳中。帳中,劉挺、麻貴、董一元這三個將軍躺成了一排,他們翻著白眼,無聲有無息......安疆臣在忙這忙那。這時有人拾得楊應龍綁在箭上射下來的書信交給了安疆臣。宣慰打開。信上說是願意拿解藥換取楊國棟身體。安疆臣叫幾個彝家軍在關前大喊:“我們家宣慰講了,用解藥換人的事再容考慮。”“楊應龍換人的事是不是計策?”安堯臣問他的哥哥。“肯定是,”安疆臣說:“人換走了,他的解藥根本不會起什麼作用。”“那麼這倆天他會不會來偷襲呢?”“不會,蠱毒這東西一般不輕易使用,用了會傷害使用者的真元,楊應龍連用了兩次,沒有個三五天恢複不了元氣的。”安疆臣說,“我們隻要守住寨柵,過幾天再用計攻關可也。當然,還得有人報告總督知道,要他催促各處趕快進攻,策應我們這邊的行動。”馬千乘表示願意派人知會李總督。第二日宋欒到了,給劉挺等幾人灌了他昨晚配製好的解藥。“姑蘇琢,蘇琢磨,吾知蛇蠱不長角,父是穹窿穹,母是佘野女,眷屬百千千,全在我心間,摩柯薩,摩柯薩.......”宋欒一邊給那三個將軍服藥,口裡卻在小聲念著咒語。劉挺他們先前被灌服過水仙花果實的汁水,中毒不是很深。宋欒說是過上三五日力氣就可以恢複。安疆臣要用銀兩表示感謝,對方哪裡肯受。還一再表示,要大軍趕緊剿滅楊應龍,還普通苗民一個太平的日子。劉挺他們三人服了藥後不到兩三個時辰,眼睛慢慢睜開,雖說身體還是軟弱疲憊,但能夠慢慢地卷著麻木的舌頭開口說話了。他細細的問了家人所有的情形,很是感激安疆臣這個彝家土司的救命之恩,於是叫家人請來說話。安疆臣聽說劉總兵有請,知道這位四川名將已經脫離了危險,很高興地到來。“劉某深感安宣慰再生之恩了!”劉挺見安疆臣進來,身體動彈不了,隻是躺在**情真意切地說,“沒有宣慰,劉挺的這一條命,一定就丟在這九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