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上記載的播州之亂,原來這樣慘烈!”李恒方自言自語。“後來這一片土地是還發生了‘奢安之亂’,那個慘烈更是空前絕後,他直接動搖了明朝的根基!”無極道長說。“奢安之亂?”“就是奢崇明與安邦彥,不過這是以後的事情,我們還是先去看看安疆臣他們是如何幫助朝廷剿滅楊應龍的吧!”無極道人說著,又開始了掐訣,念咒。李恒方眼前出現了去蒙落關幫助黔軍朱鶴齡的安疆臣統帥的彝家軍隊。去蒙落關有兩條路:一條是繞道二郎穀到達關前,一條是捷徑經過大水田直取關後。兩條路比較起來走捷徑要少用一天的時間,而且有攻其不備的效果。安疆臣選取的自然是後者。星君不過半日,他們來到了大水田。說是大水田,道路兩邊還真的是好大一片田地。四月正是播州插秧的季節,可是由於戰亂,田裡一個插秧的人也沒有,四下裡水漫田中,明晃晃到處是水。許多地方的水漫到了路上來,泥路上不多遠就有一個水氹。安疆臣突然叫停。他下了馬,仔細看了一回道路。路上是許多新鮮的馬蹄和車轍,偶爾有一些包穀穀粒或者是蠶豆之類的東西散落在路中。“一定是運糧的苗兵,不很多,隻有十來輛馬車。”這個彝家土司突然說。“不過就走了二三裡路,從水氹出來的車輪印還是濕的。”安堯臣接著搭話。“這樣,你領五百快馬趕上去劫了他們,不要放走一個,卻要留下活口。”安疆臣對安邦彥下令。“是,”安邦彥領命,立即點起人馬向前,大水田的路上刮起一陣黑色旋風。等到安疆臣的大隊人馬行了不到三四裡路。安邦彥他們已經在前麵等著了,地下橫七豎八躺著五六十個苗兵的屍體。有四五十個活著的俘虜,兩腿嚇得直打顫。安疆臣挑了一個頭兒模樣的人,用馬鞭抬起他的臉,問:“要死還是要活?”“要.....要活。我們都是被抓來的,家中還......還有妻兒老小,求......求官爺饒......饒命。”“既是要活,就好好答話。”“不....不敢撒......撒......撒謊。”那位苗兵結結巴巴。“那好,從哪裡運來的糧食,要運到那裡去?”“從....從桃溪穀,運到......到蒙落關。”“桃溪穀離這裡多遠?”安疆臣頓了一下,“還有蒙落關呢?”“二......二十多裡,蒙落關就十.....十來裡路。”“蒙落關還有多少守軍,守將是哪個?”安堯臣插話問。“兩......兩千多人,守關的軍官是何紹州。”“那麼桃溪穀呢?”“桃溪穀有五......五千軍,守將是......是楊......楊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