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三 滇王如是說(1 / 1)

鬼方道士 山水雲鶴 1300 字 2個月前

無極道人和李恒方在空中一邊看著楚軍士兵在刮那兩隻虎皮,一邊仔細地聽著滇王講述。原來越王岩高早就對滇王和滇國包藏了禍心。岩高對滇王說:“越國一直仰仗滇國而存在,可是要我管理這麼個國度還真是力不從心喲,大王若不嫌棄,就讓越國並入滇國,大家都尊大王為王,好不好呀?”“什麼?”滇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是說,我真的在治理國家上一竅不通,我承認自己不是這方麵的料,隻希望大王允許我們滇國並入上國,大家都遵從大王的統治管理!”“那你----”滇王還是不信。“我啊,閒雲野鶴慣了,叫我做這個王的確是一件痛苦的事。我隻愛學習道法,”越王岩高說,“如果能把越國托與大王,我也就放心了我的百姓,就能潛心修煉法術。我聽說巴王能降虎移魂、撒豆成兵,夜郎的長老可以降蛇降蠍,呼風喚雨。如果學到了這些本領,加上我自身的金蠶大法,一定可以讓我們滇國風調雨順,或者將來不僅可以保境安民,還能開疆擴土。大王您看怎麼樣?”“那,我做滇王,你以後做什麼?”“我都說隻喜歡修煉道法,待我長久苦修得道時,希望大王讓我在碧雞山上鑿一石廬居住,聽說那裡每月的十六日早晨,圓月未落而朝陽初升,都可以背陰而抱陽,這樣可以修煉成不老之身喲!要是大王看得起我,就在年頭歲末或平時的大祭祀時,讓我作為主要司儀,為我大滇國祈求長遠之福如何?”“哦----”滇王還在沉吟,“好是好,不過聽說你們越國有活人祭祀的傳統,我們祭祀卻隻用三牲,我不想看到那樣殘忍的場麵啊!”“還是大王宅心仁厚!其實自從我做了越王,活人祭祀的習俗就沒有了,以後越國不複存在,都成了滇國了,一切自然都依大王做主!”“那好,我就封你為國師,掌管滇國的靈台地理祭祀祈福之事!”岩高聽了,立即從座位站起身來,然後行了君臣之禮。就這樣,越國把自己的地盤並入了滇國,服從滇王管理。那個越王岩高,當真開始周遊巴國和夜郎等地,憑著他的三寸不爛之舌,向巴王多彤和夜郎的長老們討教道法去了。不過幾個月岩高就回到了滇國,這讓滇王迷惑不解:“國師不是要長期苦學道法嗎?怎麼就.....”滇王的話還沒說完,岩高就趕緊向滇王躬身行禮:“下臣是要長期修煉道法,可現在卻有急事向大王您彙報喲!”“什麼急事?”滇王更是迷惑不解。“是的,是急事,也是喜事!”岩高說,“我們北方的蜀國已被大秦攻破,彝人南遷,已經到了滇國西北麵金沙江南北兩岸的高山地區。夜郎地區的人大多數人也是彝人,他們的長老與南下的西南夷意欲聯合組建夜郎國。現在通過巴王,希望能與我們滇國談判劃定邊界。這事關滇國的千秋萬世,我不能不回來呀!” “劃界?”“是的,按他們的意思,要與我們永結同好!”“怎麼樣個永結同好?”“西北方,我說大王希望他們把金沙江南岸的人搬走,因為那是我們原有的地盤;至於東北麵,他們同意以牛欄江和北盤江的分水處為界,北方屬於夜郎國,南方就是我們滇國。”“這不過分呀,比我們原來的領土還寬了許多!”滇王說。“還有我們西邊的哀牢國王,也希望把他的獨生女兒嫁給我們太子成親,把地盤並入我們滇國,看來他們是被北方剛剛南遷來的彝人嚇著了!”“這也是好事呀!”滇王又說了一聲。“好是好,不過夜郎的幾個部落首領都說從前與大王見過麵,他們敬重大王一言九鼎的為人,希望大王領著太子前往牛欄江和北盤江分水處,立定界碑,保證世代互不侵犯,還說如果同意這個方案,要大王在五月五日端陽節那天就趕到邊界。”“五月端午,不就是幾天的時間嗎?”“是的,”岩高說,“五月五是端陽節,那天劃界,有一定的含義;這不,哀牢王也要我在五月端午那日去回他的話呀!大王若同意,哀牢著一邊就有我前往,“哀牢”者,美酒也,隻要有幾個人挑著美酒前往就行;大王要去牛欄江時,最好讓我的兄弟岩磊領兩千軍護送大王前往,他呀,彆的本事沒有,就是有兩隻不離身的猛虎護駕,到了哪裡都威風凜凜。有他在,我放心,還可以讓夜郎人看看,讓他們不敢輕視大王!”幾天之後,滇王真的隻帶了六個親信,和太子一起在岩磊的兩千兵護送下向夜郎的邊境出發。岩磊跟在滇王和太子後麵,他身邊一左一右跟著兩隻猛虎,好不威風。滇王也趕到自己很威風。沒想到快到夜郎邊界,岩磊才暴露出了真麵目。“大王啊!”岩磊突然說,“我這兩隻虎走到現在也餓夠了,得讓它吃些東西了吧!”“那好,叫大家歇歇,讓老虎到林子裡抓捕些吃的,吃好了,我們再向前走!”“可是大王,”岩磊卻說,“我這老虎可不吃野味,他要吃高貴些的東西啊!”“高貴的東西----”滇王一驚,“這......”“人自然比其他動物高貴,可是假若是一群人,他就隻吃最為高貴的那一個了!”滇王和他的手下這才意識到不妙,他們回頭時,兩隻老虎齜牙咧嘴,目露凶光。“大王和太子快跑!”六個親信都嚇得抖抖索索,不過還是同時拔出刀來,兩個攔在了老虎的前邊,四個護著滇王和太子就走。岩磊哈哈大笑:“你他媽的就跑吧!老子也懶得跟在後麵了,如果國王和太子跑出了滇國的邊界而不被老虎吃掉,那就是你們命不該絕!反之你們成了鬼,可不要怪罪於我呀!”滇王泣不成聲地講述,懸在空中的無極道人和李恒方看見:莊蹻、莊威和他手下的兵士都聽成了一群木偶。風吹動樹梢,嗚嗚的悲鳴。“後來的事你們也看見了,”滇王最後說,“現在那個岩高肯定已經在都城內坐了我的位置,說不定我的那些大臣和家人正在遭罪,也不知道他們會用什麼手段折磨我們滇國人啊!”“他......他們不是會用活......活人祭祀嗎?岩高要登基,那麼肯定要祭告上天,朝中舊臣和我們的家......家人肯定就是祭品!”滇國太子的話說得吞吞吐吐。“這樣啊!”莊蹻牙齒咬得咯咯響。他思索了一下,回頭對手下軍士說,“弟兄們,楚國已經亡了,我們沒了退路,現在大家就齊心協力幫助滇王奪回天下,打出一個能讓我等安身的地方如何!”“全都聽命於將軍!”身邊的軍士齊聲回答。“那好!”莊蹻接著又問滇王和太子,“那個岩磊和他的軍士現在在什麼地方?”“就在前方不過十來裡地!”滇王太子回答。“那好!”莊蹻說,“那兩隻虎不回去,岩磊應該就還在原地等著。我們現在把五千兵分作兩路:我帶一路,莊威帶一路,請滇王和太子帶路;另外叫兩個軍士披著虎皮,一路慢慢地往前爬行,迷惑他們。我們完成兩麵包抄,然後聽我號令,務要全殲了岩磊這兩千人,再再人不知鬼不覺地混進滇國都城去,砍了那個人麵獸心的岩高,為滇王奪回天下!”“遵命!”楚軍將士齊聲回答。無極道人聽到這裡,向李恒方使了一個臉色。師徒倆踏空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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