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李宓最終還是大叫了一聲。兩個站在帳篷外麵的侍衛應聲而至。“大......大將軍有什麼吩咐啊!”他們看著李宓眼睛紅紅的,有些不知所措。“去!”李宓有些木然地看著那兩個侍衛,“去給我把李元祥叫來!”“是!”兩個侍衛立即轉身出去,可他們才出了帳門就立即轉回,對李宓說了一聲,“李元祥將軍自己到了!”侍衛們說了一句,就在李宓的揮手示意下,轉身出了帳篷。帳篷外還真的就有了馬蹄聲響,接著有人在匆匆地下馬,再就是往帳篷走來的急促的腳步。進來的的確就是李元祥,這個李元貞的弟弟也向他的父親一樣,眼圈紅紅的。“孩兒見過父親大人!”李元祥一進門就雙手抱拳,彎腰向李宓行禮。“正要派人去找祥兒,沒想到你剛好來了!”李宓的聲音裡是滿滿的慈愛和悲傷,“剛剛我做了一個很不吉利的夢!”“哦,父親也做噩夢了,是不是夢見了我哥哥李元貞?”“是啊!”李宓吃驚地看著李元祥,反問,“你……你怎麼知道?”“我……我也夢見我哥了,”李元祥的臉色很難看,一說話就有眼淚在嘀嗒,“我因該說,那不是做夢,是我親身經曆!”“哦,怎麼樣的經曆?”“我早晨去找趙雷了,和他一起談了貓耳洞裡的糧食吃完後隻有找南詔借糧的事。我和他商量好後回到自己的帳中時,才進門就覺得後麵跟進來了一片陰風,回頭一看卻是我大哥站在後麵,”李元祥悠悠地說,“大哥的身子飄飄****,臉色煞白。他要我不要走近他,因為他已經與我陰陽兩隔,走近了會衝散他的魂魄。還說他不能孝順父母了,要我帶他好好敬孝;最後還說他的兒女是南詔人救的,已經成了南詔人,打南詔就是在打他的兒女。現在他隻有一死才能了結心裡的糾結,於是就自己割下了腦袋……”李元祥說著,說得有些顛三倒四,不勝明了。這個男人一邊說話,眼淚卻像斷線的珠子一般嘀嗒著滾落了下來。“這就可以確定了,”李宓聽了李元祥的述說,悲哀地接過了話,“你哥肯定已經不在人間了,而他的妻兒卻被南詔人救下。可是對於我來說,不打南詔,回到朝廷後難免一死,而且我們家所有人也要遭到連坐,所以我決定明天一早就領兵渡過魚泡江,直撲南詔的龍首關。龍首關哪裡就能輕而易舉被攻下喲!我不過是要做一個戰死南詔的樣子,免得你和被朝廷留在京城的母親和妹妹一同受到連累!”“父親……”“祥兒你什麼都不要說,我們一過魚泡江,那所有跟著我過江都人都得完蛋。你今晚就要以與李元貞取得聯係為名,領幾個親兵逃出去。南詔人一定會放你走的,趙雷也不會為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