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下)相同星空 異樣人生(1 / 1)

三、星空下,霜月為嘯天送行著,可是走了一程又一程,兩人還是分彆不了。“霜月。彆磨嘰了。看我這次回去建功立業,成為北隅最強的勇士。”嘯天望著前方等候的族人說道。“好。你走吧。”霜月非常直爽回應。嘯天頭也不回的走了。身後傳來一聲狼的嚎叫聲。嘯天仰天望著天空,不由的也“嗷--”的叫了起來。頓時,草原上遠近都響起了“嗷--”的狼叫聲。好似草原上的狼聽到頭領的召喚,列隊整裝準備出征。太陽出現在地平線上,一隊蠻族軍隊出現在長風國邊境上,帶隊的人是風雷和嘯天。“爹,我們要馬上進攻。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嘯天迫不急待的建議。風雷望了眼兒子,不免一笑。這一仗都打了三年,那還有什麼突然性可言。彆說這座邊境上的堡壘城,就連深入長風國境幾百裡的地方,早被先遣的部落洗劫一空。“好。前邊那座城叫湖坦堡城,讓巨人、長臂、望月三個大部族損兵折將。連獸王的精銳部隊幽靈狼、喪犬兩部也铩羽而歸。”風雷的直接讓嘯天真是沒想到。按往日的情形,他提出什麼意見,兩人都要爭辯半天。嘯天不由的高舉自己本部族紋章印跡的手臂。“風嘯--風嘯--”風嘯部族的吼叫聲頓時響徹雲霄。連三裡外的湖坦堡城裡的守軍也不由的站起身來。一個盔甲斑斑血跡的年青將領上了土城牆上,向北方張望著。大半個月,這兒沒動靜了,也該來了。可是--年青將領回望著自己的生死兄弟。個個掛彩,人人帶傷,沒辦法送他們回去。這座城名叫湖坦堡城,根本就沒有什麼湖。隻是一座邊境草原上的孤城。但與西邊山口的城關和東邊海上一座島城成一線。名義是是相互側應,仗打到這個份上,城與城相距最近都有百裡的空檔。還談什麼側應?自顧都不及了。年青將領接防時,自己帶來的五千兵馬替換下四百多前任守軍餘部。約好的半年就有新的兵馬來接防,現在快滿一年了。五千兵馬加上重傷隻剩下一千多。派出的不少聯絡兵,一個沒回來。後方怎麼了?是不是早就失守了?誰也不知道。年青將領隻知道,沒有命令,自己隻能守候著。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自己接防時城中糧草可支滿編五千人三年。而今他真正缺的偏偏不是糧草,而是人和器械。大地在顫抖,來了,終於來了。年青將領望了眼角號兵,他心領神會的拿出角號。“嗚--嗚--”嘯天領著自己部族的奔跑著,前方是一座城池,不,那是榮譽所在,勇士的勳章,現在就要去拿過來,佩帶上。“嗷--”嘯天一聲狼嚎,部族都把手中的大木盾舉上起來。一陣箭雨下來,不幸中箭的部眾倒下。身上中箭的部眾,一下子拔出箭,不由的向天“嗷--” 五波箭雨後,嘯天帶著部族衝到城下壕溝前。三年的戰爭,這個壕溝被屍骨等幾乎填滿了。否則這一關上,又會有不少部眾送命。嘯天認為父親風雷打造攻城器械是膽小鬼的所為,現實讓他觸目驚心。一愣神間,幾十個部眾又丟了性命。更加激起了風嘯其它部眾的鬥誌。他們衝到城角邊,守城兵士還沒來得及反應用擂石,火油。隻見城下的人個個把大木盾舉到頭頂,整個身體蹲下。守城兵士也是見多識廣的老兵,這種打法真是第一次見。接下來,隻見後邊部眾跳躍到大木盾上,兩者一合力,人高馬大的人躍上了城牆。長風國邊境城牆都是土壘的,高度以三個長風國軍士身高為準。對於北隅的獸族和蠻族隻相當於兩人高度。自人類與獸族千年來的戰爭,對北隅普遍認識都是力量型為主。沒想還有彈跳力特殊的蠻族人。頓時,湖坦堡城的防守戰變成了肉搏戰。瞬間,人高馬大的風嘯族戰鬥力顯現出來,何況還有人數上的優勢。一千多人類傷兵,風嘯族還沒來得及感覺戰爭的快感就沒了。全城中,隻有一個疲憊不堪的年青將領還在戰鬥。年青將領又被砍了一刀,他從地上爬起來,望著城上城下站滿的蠻族士兵。身體搖搖晃晃的,發抖的雙手緊握著刀,再次向蠻族衝了過去。嘯天如鬼魅般出現在他的麵前,一枝長矛透過年青將領的胸。年青人類將領知道,這一次真的結束了,自己的性命,還有自己的使命。湖坦堡城,勝利的歡呼聲傳出。風雷領著後繼軍隊進入城中。“稟報風雷族長,城中尚有大量積糧。”一個部眾來稟報。風雷與嘯天相視,趕忙而去。“此處勝利消息壓後幾天上報。你帶一部分部眾扮成守軍。我領人去邊境駐紮。讓其它人趕忙把糧食運回去藏起來。”風雷吩咐著手下將領。“爹,獸王不是有言在先嗎?誰搶的東西就歸誰。藏什麼?”嘯天看到父親搞的神神秘秘的非常反感。“嘯天,你就聽族長的。沒錯。”其它人勸道。“那也不用此時出城,馬上就要天黑了。天寒地凍的,不如在城裡住一夜再說。”嘯天的建議,讓將領的眼光都望向風雷。“嘯天。低估你的敵人,一隻腳進入了地府。”風雷又對將領說道,“自己凍一夜事小,營地的族人都能活著為大。走。”嘯天望著父親領著大部分部眾離開。天色近黃昏。城中的死屍被部眾清理的差不多了。一部分人換上守軍服裝,稀稀拉拉的在城頭晃**著。嘯天還是很反感父親的不少所作所為,可是內心裡越來越認同。記得父親讓部眾殺死營地所有馬匹,讓部眾改為奔跑狩獵,不少人非常仇視,說那是膽小鬼逃跑的技倆;父親收留彆的部族看不起的普通人類時,很多人不知所以,直到部族有了打鐵、製造器械、縫製衣物等才知道很多事情就是方便;父親對獸王的人禮遇有加,讓部族自尊嚴重受損,但從此自己部族很少受獸王的打壓,就算違命也不會;父親帶領部族四處出擊,專門打擊獸王討厭的部族時,許多部族都看不起,可是風嘯部越來越強大。城下壕溝裡,那個戰到最後一人還在戰鬥的人類戰士。嘯天明白了,生靈沒有誰看不起就注定弱小。反而是因為有了精神、尊嚴而強大。原來自己一直跟父親作對,那是妒忌他的成就,明明那麼偉大卻永遠用謙虛來隱藏。遠處,一個部眾騎著新繳獲的馬匹飛馳而來。“開門,我要見嘯天。”城門打開,那人飛馳到嘯天身邊。從懷中掏出一包傷藥遞給他,讓嘯天用不解的眼神盯著那部眾。“我也不知道,風雷族長交待的。我回了。”那部眾飛馬出城。嘯天拿著那包傷藥不解地坐下,屁股上傳來的痛,讓他彈跳起來。自己的屁股外側大腿上,一記刀傷。嘯天猛然記起,這應該是那個年青將領給自己留下的。嘯天拿著傷藥微笑了下,抬頭望向天空,卻是星辰滿天。長風國邊境上,風嘯族的營地。時間太傖促,草草紮了個營寨。這處營寨隻有外圍的柵欄與鹿角比較正規,裡麵都是三五成群相擁一起。巡營隊伍來回穿插巡邏著。族長風雷的中軍帳,就是幾根木頭搭起的架子再用樹枝蓋了下。風雷和衣躺在氈子上,從樹枝縫隙中看著天空的星河。如今北方都被封冰了,記得上次出現這種情況,自己還依偎在自己母親的懷抱中看星星。母親很擔心風雷活不過那個時期,結果母親自己留在那個季節。那時,風雷想成為部族最強悍的戰士的理想變成了讓部族活下去的願望。中域大陸,一個人人視之如草芥,卻有無儘礦藏和可能的地方。風雷思考了許多年,理想中的安身立命的地方。可惜,天下不是人人都有風雷的頭腦和前瞻性。隻有人人唾棄的時刻,擁有、發展才叫潛力;當個個眼光盯著,搶奪、競爭那是愚蠢。中域,一個讓風雷想的到卻得不到的地方。它現在不知道怎樣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風雷本能的起身。“族長,風雷族長。”“說。”“營寨西南、東南有兩隊人馬快速向我們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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