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酒樓,一個著便服的青年一路小心翼翼的到二樓包廂裡。再次確認四周無危險才去另一處包廂敲門。開門的卻是高撫,他身邊緊跟著男裝楊蘭心。高撫讓過青年,警覺的觀察了外邊情況才關上門。不一會兒,那青年從酒樓出來。一隊巡城的捕快讓青年緊張的趕忙避開,讓眼尖的領頭看見,高聲叫道,“這不是昔日的宇文捕頭嗎?哦!現在應該改口叫王大人才是。”“王威大人有二十多個乾兒子,大人,你叫的這位王大人是那個乾兒子?”“管他是那個乾兒子,不都是兒子嗎?”“哈哈哈”周邊的百姓見了這情況,趕忙躲開了去。“你們也是我王富春的過去同僚,彆太過分。”青年雖恨,非常克製。“王大老爺要發威了。我們可要小心點。”“是,大人。”“我們去捉拿那些欺師滅祖、認賊作父的兒子們去。王大人,叫的還真彆扭。小的們告辭了。”王富春立在大街之上,猛然向圍觀的百姓望去,嚇的他們作鳥獸散。王富春收斂了心神,去糕點處買了兩包,就向東市的一戶宅院走去。遠遠望見一個蒼老的婦人身影立在門口,心中不由的泛起陣陣酸楚。“娘,你怎麼又站在外邊。快些進屋去。”王富春扶著婦人進入宅中。這處宅院不甚大,也是氣派。隻是空空的,母子兩人顯得十分冷清。“兒呀!我們還是把這兒賣掉了吧。在西市那邊住的挺好。”“王大人在家嗎?”王富春聽得這聲音,趕忙出門,將那人堵在屋外。從懷中掏出黃金來,那人則把房契遞給王富春。“娘。你不是一直擔心嗎?看看這是什麼?”王富春說著將房契遞給婦人,“房契,你收好了。現在可以安心住下了吧?”婦人接過房契,認真看過那上邊的官府朱紅大印的印跡,不喜反怒道,“跪下。”“娘”“跪下。”王富春隻得順從的跪在當場。“你不過是刑部的小捕頭,那來的這些銀子?”婦人的厲聲喝問道,“我們窮要窮的有骨氣,好歹我宇文家祖上也官宦世家。而今是家道中落,也不至於做些辱沒列祖列宗的事情。”王富春聽完,瞬間再也止不住淚。從皮靴中拔出短刀雙手奉到婦人麵前,道,“娘,我認了王威作義父,請娘懲罰孩子。”“你--”婦人險些沒站穩,她一把搶過短刀就刺了下去,可是刀在母子之間停止了。“這是為什麼?西市雖然居無定所,不是一樣安穩、踏實。”“兒子能忍自己吃糠咽菜,不能看著母親去雜物堆裡尋找吃食;兒子能忍冷受苦,不能容忍母親穿著單衣在寒風雪地裡。兒子這一身的本領,憑什麼不能讓你過上好日子。憑什麼要受親戚的白眼對待。認賊作父也好,欺師滅祖也罷。兒子一並扛下。隻要母親能真正過上幾天好日子。”庭院中,傳出母子悲愴的嗚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