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騰龍城，每當龍羽回到皇城，進入皇宮，就感覺無比冷清。宮中也有歌舞，而龍羽始終認為他們不是自己世界中的東西。催促了多次，讓呂鶯帶著孩子過來。隻是小鶯要陪著兄長，龍羽也隻好隨她開心。期間，小雪領著龍複來過。那是龍羽在騰龍城最開心的時刻。騰龍城的人口從幾萬，十幾萬，最後發展到難以想像的百萬。歲月也隨之流逝著。鹽澤國、漫天域、流銀國成了曆史。雪山國成了附屬國。之外大小部落、國家加之一起滅亡五百多個。這一切都在呂安民過世之後，龍羽一改懷柔態度，用鐵血政策下完成的。五年，短短的五年。中域大地除天空城、崖山城、雪山國、昔日的鬼泣城而今的騰龍城四國外，再無其它響亮的國號。不歸附騰龍城的部族要麼逃至中域邊緣地區，那是騰龍城鞭長莫及的地方。餘下的要麼投靠雪山國，要麼聚集在天空城、崖山城周邊尋求毗護。春季，騰龍城，皇宮之中，龍羽盤坐在氈毯上正思考著下一步計劃。突然開口說道，“你來了，好久不見。”話音剛落，從一石柱後走出一人來，正是星辰派宗主星覺。“主君，我從鬼泣城來。”“哦！”龍羽沒任何反應，“他們還好吧？”“夫人，少主君都安好。他們希望主君回鬼泣城。”“話是你加的吧？”“是。”“為什麼？”“暗流湧動。”“現在的一切不好嗎？人人都有家，享安寧。”“人心難測。他們一心隻想複國，其它的都不重要。”“目前都在什麼地方？”“往昔受過他們恩惠的部落裡。”“殺，全殺。”龍羽不假思索的命令讓星覺抬頭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龍羽。“他們不過是報各自的恩情，未反對什麼？若不然，早反了。”“人心，隻要抓住大部分就可以了。對於冥頑不靈的人，好言聽不進，那就隻能如此。不能讓他們破壞得來不易的現狀。”“主君分派的那些領主，越來越放肆。”星覺繼續請示著。“他們有毛病，但顧忌我，不敢太造次。也有想過提拔青年才俊，但他們與我畢竟未經曆過生死。”龍羽說著自己的看法。“主君，你所說的情況，在天下未在定時，的確讓人擔心。而今天下大定，那幫領主怕是顧忌於你，也非常之微。更是依老賣老，為禍一方。年青一輩，知曉這天下是主君的。他們那點微薄能力遠遠不及，心生敬畏而兢兢業業。”“好了。我記下了。”龍羽說的客氣，語氣卻是強硬。“主君還是回鬼泣城。正如主君方才說過，騰龍城大半居民是俘虜來的。城中一旦生亂，他們隻會緊閉大門。不如鬼泣城，人人心向主君。”“騰龍城會生什麼亂？如果出現這等事，那也是你有意所為。退下。”麵對油鹽不進的主君，星覺感覺自己儘力了。 民間在流傳：騰龍對天鎖，禍事躲不脫。現實中騰龍城就是麵對著天鎖山。無論話是出自於誰，龍羽都要提防。沼田城，領主洛浦的豪華馬車出行，軍隊護衛。百姓跪在兩側，不敢抬頭。酒樓二層上，索爾望著敞開的馬車上，一個風華絕代、柔情似水的女子躺在洛浦懷中。女子是昔日流銀國的二公主。流銀國國破之時，大公主下落不明，二公主被俘，其餘都死於兵災。洛浦俘獲的眾多貴人家的女子中，對這個二公主特彆偏愛。幾乎是隨時帶在身邊，一刻也不留身。“索爾大人，久久不離開此地，天天望著這女子，有何作用？大丈夫立世間，不能為父報仇，不能搶回心愛的女子，算什麼？”身後一個獐頭鼠目的人挑釁道。索爾才從癡迷中醒來。“直到流銀國國破，才知曉往日見過的仙女竟然是二公主。造物弄人。”“仙女？嗬嗬，真是情人眼裡出仙女。”“你這人，真是讓人心惱。”索爾火冒三丈道。“這女子，麵帶桃花，目含浮情。但凡見過她的人都會神魂顛倒。不折不扣的紅顏禍水。”“你--”索爾上前扯住獐頭鼠目的衣領就要開打。隻是拳頭到了對方麵前停住了，索爾用力推開他。獐頭鼠目的人連連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身形。“說，目前情況如何？”“普惠已經和各國的遺老遺少取得了聯係。而今溪邊之森的嘎措被一群暴民打死。你得令調往那兒，我的計劃第一步可是完成了。”獐頭鼠目的人得意的說道。索爾對這人讚許的點點頭。“一切進展順利，龍羽必定在今年被殺。那時，你手握兵權，再一一對付餘下的貨色，何愁沒有美人？”“她不同。”索爾突然想到什麼，問道，“我所作一切為父仇，更為了她。你呢？不餘遺力的努力助我成就大事，圖的是什麼？”獐頭鼠目的人聽了不由的火氣直衝腦門。那年，呂安民剛死，獐頭鼠目的人認為自己機會來了，前往龍羽處投靠。自己隻是對呂安民作了中肯的評價，讓龍羽命人一番棍棒打了出來。獐頭鼠目的發誓：要將這個彆人認為欣欣向榮，自己認為不堪一擊的國家親手給毀了。於是他來到沼田城，以索爾父仇為突破口成功說服，之後暗中培植勢力。隻等機會一到，將龍羽及其帝國一起葬送。以此來證明自己不世的才能，洗刷不被龍羽認可的恥辱。而這些不能讓索爾知曉。“我本為清修之人。隻是見你有帝王之相，助你成就大業而矣。”獐頭鼠目的人平淡的說道。索爾對此話將信將疑，麵前的人在相麵術上有相當的造詣，自己早已領教過而折服。塵世間，如果有一人不計任何報償，全心全力助人成勢。本身就讓人感覺糝的慌。“接下來計劃是怎樣的？”“之後的計劃是你先回溪邊之森，從依果決手中搶過兵權。依果決可是名聲很好的。”獐頭鼠目的人特彆提醒道。“龍羽接下來肯定要對天空城，崖山城用兵。我們就先對他的夫人和兒子下手，亂其心智。實際上呂安民去世，他就沒了心神。依龍羽的狀態會丟下原本就不想打仗的各部落出走。最後就是關鍵一步。他必回騰龍城，那時再用幾十個刺客就可定大局。”索爾認真聽著他的計劃，思索下，認為破綻百出。“你怎麼知道各部落不想打仗？那可是能多占地盤的好事。”索爾問第一個疑問。獐頭鼠目的人冷哼一聲，“龍羽太過於幼稚。隻給好處，卻沒責任。各部落隨著他這幾年都生活的很好。人一安逸，就不想再麵對生死。”“那為什麼一定是回騰龍城？”“因為刺傷他妻兒的事會發生在鬼泣城，讓他以為鬼泣城人心不再鞏固。”“騰龍城就算士兵調走不少，還是有忠於他的人。”對於這個問題，獐頭鼠目的人更是不屑一顧。“那些俘虜城民，原來以為必死，沒想到過的那麼好。誰不珍惜？至於感恩嗎？隻能嗬嗬。忠於龍羽的隻會是幾個軍官，行動之時，隻要將他們提前解決就可以了。何況龍羽見不到他們必然單身出走，殺他易如翻掌。”索爾聽著獐頭鼠目人的計劃，處處陷阱直奔龍羽的軟脅。這人的相麵之術真是到了鬼神莫測的地步。“龍羽一死，必定有人為他報仇。這些年中域受他恩惠不淺。”索爾想的更遠，獐頭鼠目的斜了他一眼。“忠於龍羽的木吉被封在原流銀國。洛浦好色、達果和雄巴兄弟眼光短淺，都不足為慮。龍羽一死，各處流浪的遺老遺少更會乘機起事。怕是他們自身都難保。怎麼會還有精力去為一個死龍羽做事。何況流亡的各部落還聚集在昔日的馬賊昆特身邊，這枝勢力也是心腹大患。”獐頭鼠目的說到昆特，索爾為之一怔。中域自從有了龍羽，各國與部落勢力最差也是減弱的，唯有這個馬賊一天天強大。而且昆特不知什麼原因與龍羽勢不相立。龍羽派使者說服，昆特就斬使者；龍羽派人征剿，昆特帶人就逃。反正是橫豎沒辦法。“我們現在就走。畢竟耽誤了好幾天了。”索爾說完轉身就走了。獐頭鼠目的人冷笑一下，也跟著去了。同城一處茶樓中，前台說書先生正在眉飛色舞地講著《無疆之王》的經典故事，讓許多聽眾不時叫好。“儘放狗屁，我們雪山國有這樣不堪嗎？”報怨的人被包裹嚴實的冰棱製止住。他的身邊還坐著昔日鹽澤國的雅布依。又兩個包裹嚴實的路人進了茶樓，他們環視之後，徑直到了他們身邊。“小哥，可以同桌搭著夥嗎？”冰棱不介意的示意了下。夥計趕忙拿著茶碗、提著水壺到了近前打理。店小二離開後，那人邊聽著書邊小聲說道，“龍羽已經給各部落下達命令。近日有行動。目標沒說，誰也知道是我們天空城。”“我們也推測到了。屆時，我讓他領一隊人馬襲擾騰龍城。”冰棱說著當那人麵用目光望了下雅布依。“雪山國距離騰龍城有上千裡路。”麵對提醒，冰棱與雅布依相視一笑。“你們要特彆注意星辰派這夥人。”冰棱也提醒道。“怎麼了？”“他們這群人不分敵我，隻分忠奸，小心被他們壞了大事。”冰棱這樣說，那人也看出些問題。應該是星辰派破壞過雪山國等人的計劃。“這群江湖之輩，那分的出什麼好與壞？如果將來得勢，必定殺之而後快。”“這個給你家聖使。”冰棱說著將自己的一個包袱給了那人。茶樓中的秘密活動正在開展著。一隊捕快一路小跑著，驚嚇的百姓紛紛躲閃。他們去的方向正是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