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上)騰龍鎖龍 羽飛域外(1 / 1)

一、乳淚河川流不息的各式商船、客船達到前所未有的繁榮程度。一艘中型商船上的商賈見緊隨其後的客船上是一個雜耍班子,不由的好事心起。“嗨,”商賈吸引來客船上人的注意後問道,“你們去哪兒?”“西國。”“我們也是。”商賈見同路,非常開心。“這位大老爺是不是想聽曲?”一位老者上前問道。商賈指著他樂的說不出話來,隨後丟過去一塊碎銀子。老者拾起銀子,連連道謝後取出自己的胡琴,“大老爺想聽什麼?中域傳統的《天空之王》?還是東疆的地方小曲?”“來段《無疆之王》吧?”老者聽了商賈這樣一說,眼光茫茫然了。不僅他,同船的人都不知所以。“把銀子還他,您老可是什麼都會的,卻不知道什麼《無疆之王》。”“明明有錢為尋我們開心的。”幾個年青人反應過來憤憤不平道。“同為天涯淪落人,為何要消遣於你們?”商賈也惱怒起來。老者先安撫、製止了身邊年青人的狂言。這時對麵一艘纖夫拉著的大船上傳來首非常豪邁的曲調。商賈一聽,當即來了精神,一指音樂來的方向大聲道,“這便是《無疆之王》,你們到底會不會?不會就給我唱個《鶯鶯細語》。”“你--”客船上的年青人一聽挑釁,憤怒的欲跳到對方船上暴打商賈。老者製止了年青人,上前施禮道,“請教這位大老爺,小老兒自幼在中域出生,隻是近十幾年流浪於東疆。敢問《無疆之王》是何人所作?寫的又是何人?”商賈一臉傲慢,見老者如此禮遇,也有些不好意思,言道,“你們不是一樣路過鬼泣城,原城主,現中域霸主的龍羽大人。《無疆之王》就是他。這首曲子何人所作,卻是不知道。記得去年封凍前,中域不少地方就有傳唱。”“多謝多謝。小老兒無能。這銀子--”“留著吧。你留著吧。或許在西國還會見麵,相逢是緣。”這時,一隊纖夫又拉了艘官船逆流向東。商賈一見官船更開心的不得了。客船中的老者更是借機討教道,“敢問大老爺,方才過去不是流銀國的人嗎?他們不是正在與鬼泣城交戰,這是?”“哈哈哈,老人家。看來霸主一統乳淚河的日子快來了。往後更有好日子過了。你們還去什麼西國,隻在這條河上,讓你們吃穿不愁。”商賈說著又丟來一塊碎銀子,說道,“老人家不會《無疆之王》。那就來首地方小曲,部落的也行。反正隻要開心的就成。”“謝大老爺賞。謝大老爺。”老者謝過後拾起碎銀子。調了手中胡琴的音色,就唱起了東疆富貴人常聽的小曲:前世百年約,今生永廝守。春暖化燕來,巢毀難同簷。金絲籠中雀,亦為形千幻。情癡身不同,君真心不一。 鬼泣城,皇宮中,呂安民躺在**連連咳嗽。一聲猛過一聲,一次烈過一次。一個巫醫正在他麵前怪叫狂跳著。屋外小雪與呂鶯不知所措。更有一大群官員焦慮無分。一個報信的軍士進來,被一位官員趕忙扯到一邊。不一會兒,那官員到了呂鶯身邊小聲說道,“夫人,流銀國派來使者,探視呂大人的病情。”“你先行接待。”“是。”這個官員匆匆而去,其它官員趕忙上前。“霸主去了天空城、崖山城求醫。你們不必天天來此,各行其事,彆讓人乘機姿事。”官員們應諾而去。不一會兒,巫醫從屋裡出來,今天剛剛開始就結束了。呂鶯也是納悶,她遣走巫醫後進入房內,小雪關好門,守候在外邊不讓人打擾。呂安民見妹妹來了,掙紮著欲起身。呂鶯趕忙扶他坐起身來,聽著呂安民極力控製著咳嗽,心痛卻無能為力。一切生靈生病兼有巫醫來治。北隅重巫不重醫,東疆偏醫而輕巫,中域則是巫與醫並重。中域醫療的手段也與其它地有差異,治療用小錘擊打全身,謂之鍛經;藥則是磨粉吞咽。無論那種,對病人都是一次身心的煎熬。呂安民望著呂鶯梨花帶雨的樣子,輕咳兩聲笑道,“我什麼毛病,自己知曉。隻是為你尋了個可以依靠的人,還沒有為你建成安寧的家。不甘心呀,不甘心。”說完又劇烈咳嗽起來。“你要聽郞中的不就早好了,羽郞一定也有好消息帶來。”“嗬嗬嗬。”呂安民輕聲咳嗽著笑了起來。“本就活不過二十一歲。能撐到今日,也算是老天待我不薄。”呂安民從容說來,呂鶯猛然想起什麼來,撲到兄長懷中痛哭起來。門外小雪聽到撕心裂肺的哭聲,一時間萬千情緒湧上心頭,再也止不住淚。許久之後,呂安民見懷中妹妹哭聲漸息,常歎一聲,“山中同窗共榻誼,一入紅塵不兩立。以為憑出世、入世兩詞將人心險惡述儘。不知生於紅塵,人心所在之處就有爭鬥。”呂鶯想到父母與那位師叔伯,一起時宛如一人。可是父母一走,師叔伯如另一人。她不清楚師叔伯對父母的恨從何而來?為什麼恨的那樣惡毒。師叔伯說過,呂安民身上的咒隻能讓他活到二十一,而今年他二十二了。“等羽郞回來,肯定有辦法。”呂鶯猛地起身,嚴肅的說道。呂安民聞之一笑,“命不由我,情不負我。小鶯,龍羽定不會負你。此去就算見了父母,也可讓他們安心了。”“不,你要好好活著。”“或許,父母嘗在世間尋我們。為兄先去那邊等候,到時一家人又可在一起了。你還記得父母的容貌嗎?我都有些模糊了,這些年,也不知道改變了沒有......”鬼泣城的主人、中域的霸主、無疆之王龍羽匹馬單身奔馳在生機盎然的大地上。突然,天空一群烏鴉飛過,之後傳來老鷹的鳴叫。龍羽的心被一陣不祥之兆籠罩著,跨下黑馬感覺到主人的變化,慢慢停了下來。黑馬感覺自己脖子上有涼涼的雨滴,它抬頭,天空豔陽高照。黑馬輕嘶一聲,希望能安撫主人,感覺脖子上涼意不斷。“天空城,我龍羽不滅你們,難消此恨。”龍羽的憤怒,讓黑馬也揚蹄長嘶。之後黑馬駝著龍羽獨自走在空曠的中域大地上。呂安民的墓葬在鬼泣城北,路過的人都會拾塊石頭加在墳墓上。這是中域人對逝去尊敬人的思念寄托。呂鶯領著龍吟、龍複前來拜祭。他們也是奇怪,此時不過是呂安民的頭七,小小的墳墓成了偌大的石堆。“娘親,舅舅真的去尋外公、外婆了嗎?”龍吟問道。“嗯。”“那他們為什麼不來鬼泣城?我們一家人就可以團聚了。偏偏去那個世界。”龍吟還有話要問,被龍複暗中扯了幾下。龍吟回頭見母親又淚如雨下。知曉自己犯了錯,趕忙住了口。小雪此時也將祭品擺好,龍複拉著龍吟跪下磕拜。呂鶯等人離去不久,一個女翼人出現在墓前。情況讓前來放石塊的牧民非常納悶。這時天空之中又一個女翼人出現,讓牧民趕忙尋著地方遠遠躲開了去。“息羽,你天天來此也不能讓他複生。”“龍羽放下一切尊嚴來天空之城求丹藥,為什麼不告訴我?”息羽的憤怒讓來人早已料道,她長長吸了口氣道,“那粒丹藥是前輩從天空殿聖墟得來的。多少讓人敬佩的先人都舍不得用,要留給後代最有價值得的人用。他們的命還不如一個凡夫俗子?紅塵之中都說天空城有複活藥,卻不知道它的珍貴。以為像草一樣,要多少有多少?”兩人說完都沉默了。“你早知道他有此劫,身上的詛咒也不是一般的。”“你怎麼知道的?”息羽淚眼猛然轉身,驚訝的望著對方,“你是聖使,自然有感知能力。”“錯了。上次讓你去雪山國催促他們儘快前往天空殿聖墟。你回來就大量番閱關於詛咒方麵的東西,還去崖山城。後來龍羽來天空城,隱約中認為其中必有關聯。直到那日你不顧一切飛到此地,才知道你為了誰。”“凡塵俗世,兼為名利。現在你應該明白了吧!”聖使苦口婆心道,“雪羽偷偷向外跑,你也如此,讓天空城怎麼辦?”“他中的詛咒是不是身邊人下的?”息羽問的聲音非常低沉。“皇室兄弟,為名利,相互撕殺還見的少嗎?何況鬼泣城日益強大。龍羽主外,他主內。一山不容二虎,一國難立兩君。民間不是叫龍羽為霸主,呂安民為萬民聖帝。還用多說嗎?”“可是--可是--”“其它一切不過表演給外人看的。”“聖使。”天空又飛來兩個男翼人,正是羽墨、羽蘇。他們剛落地,息羽就張開翅膀飛走了。讓羽墨、羽蘇兩人很是不解。“尋到雪羽那個死丫頭沒有?”聖使說完,見兩人的神情也是猜出結果。“那就先由息羽頂著吧。”“她願意跟我們回嗎?”“我想她會。為了他也會。”聖使望了眼石堆說完張翅飛走。“這是怎麼了?凡塵俗世真有我們天空城仙境好嗎?個個都--”羽墨惱怒道。“鬼泣城的那次祭祖節,連崖山城的人,一見我就問而今的塵世有什麼新節日。哎!不說了,走吧。”羽蘇感慨完飛走了,羽墨狠狠瞪了眼呂安民的大墓也跟著。騰龍城,乳淚河封凍前完工。內城是原哥紮堡城原址上建起來的,完全作為屯糧及皇城使用。外城則是居民及往來商賈的落腳、中轉貨物的地方。龍羽每天巡視一遍,不為了彆的。看著城中的民眾,讓他似乎看到昔日生死與同的傭兵兄弟。他們渴望以久的家,自己為他們建造好了,他們卻化為春的牧草,夏的流螢,秋的北風,冬的白雪。還有自己最為尊重的呂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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