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中)花開花落 空閨殘月(1 / 1)

二、英雄城,皇城外。一位出落的如畫中仙的少女含威不露的由婢女陪伴著出了宮門。她們還未上馬車,隻見從宮中小步跑出一位宮裝少女來。“青寧,謝謝你。沒有你,我可就要下嫁到偏遠窮苦之地了。”陳青寧扶著宮裝少女,冷峻中透出笑意,“而今的京師,留下或許才是真正害了你。我的公主殿下。”“話雖如此,可是那個貧窮蠻荒之地,才不管什麼鎮南將軍,鎮北將軍。寧願死在京師繁華地,不生偏僻荒涼土。”陳青寧見了公主這般執拗,又是一笑。“不知道之後又挑誰嫁去?再來哭哭啼啼尋我,可是沒有辦法了。”公主一聽,麵上掠過一絲擔心,之後陪笑道,“父皇的女兒那麼多,不會發愁的。”一提到當今的皇上,公主的情緒黯然了下來。陳青寧拉過她的手,問道,“聖上他龍體--”公主低下頭去,暗自垂淚。“父皇平素最是痛愛於我,如今還未歸天,他們就著急將我趕了走。”公主說到此處,泣不成聲。“哎!”陳青寧歎了口氣,想去安慰公主,自己卻也落下淚來。“喲!這是演的那一出呀?”太子領人飛馬到了近前,開口便問道。陳青寧與公主各自趕忙擦去眼淚。“剛剛太後和皇後還說,聖上龍體欠安,太子監國。大臣們上朝每每尋不著太子,不知為何?因此太後可是說了--”陳青寧說到此就嘎然而止,讓方才還神氣的太子嚴肅起來,緊張的追問道,“太後又說了什麼?”“嗬嗬,你想知道?”陳青寧吊足了太子的胃口,“去問問太後不就知道了?”“你--”太子揮起馬鞭就要打。公主尖叫一聲,慌亂之後挺身護在不為所動的陳青寧身前。“你想怎樣?”“我打馬,這破馬,耽誤事。”太子說著連連抽打著馬匹,痛馬亂蹦亂跳,著實嚇的公主緊抱著陳青寧。“青寧妹子。而今陳府由你掌管。你可要護著哥哥。哥哥有什麼不是,這廂賠禮了。”太子強顏歡笑地在安寧的馬匹上施禮。“你可是太子,以後還得抑仗你的毗護才是。”陳青寧笑臉還禮道,“公主,我就回府準備了。王家的姐姐還有約定呢?”太子一聽王家,眼睛一亮,欲開口時,陳青寧上了馬車。陳青寧離去,公主轉身回宮,讓太子策馬攔住去路。“你想作什麼?小心我告母後?”“喲喲,你還知道我們是一母同胞,不幫著哥哥點。”“哼!”公主一聽他的話,氣的欲離開,依舊讓太子攔住。“而今是我在監國,你若不想嫁去邊疆,最好乖乖聽我的話。否則--哼哼--”太子威脅完,打馬而去。隻留下公主一人又氣又急的立在宮門外獨自落淚。陳府,陳青寧一路走去,仆人、婢女紛紛施禮打著招呼。她卻感受不到半分的快樂。 書房前的秋千索隨風輕輕搖晃著,陳青寧望著它。似乎看到兩個無憂無慮的小丫頭快樂的**著。秋千索每次到了最高處,陳青寧總能從兩腿及腳丫子處望著天空。自己的身心也像在天上自由飛翔著。姐姐陳流螢--“二小姐,二小姐。”一個聲音讓陳青寧精神回到現實,她拭去淚。“門外四皇子求見,六皇子、十一皇子下拜貼。”“不見,讓他們滾。”陳青寧厲聲喝道。婢女回身剛剛走出幾步,“慢著。與四皇子說我和王家姐姐有約。收了拜貼,再賞來人些銀子。”“是,二小姐。”婢女應諾而去,陳青寧進入書房。“二小姐。”書房中一個短衣勁裝的青年女子,手執寶劍,見了陳青寧進來說道。“嗯!事情辦妥了沒有?”“二小姐,隻傷了潘木椿,七皇子--”“嘩啦--”陳青寧將書桌上的東西儘數掀翻在地。“二小姐,這個七皇子不簡單。刺殺數次,都有高手相助--”“住口。”陳青寧雪白的臉龐變的脹紅。沉默片刻後,青年女子先開口,“老爺、夫人離開京師時,讓我順風鏢局確保二小姐萬無一失。您為了大小姐血洗恥辱本無可厚非。目前來看,七皇子如同巨大的旋渦,讓人越陷越深。不得不提醒二小姐一聲,怕是再這樣下去,遠遠超出我們能力範圍之外。順風鏢局多年得益陳府恩澤,才有今天。二小姐若有失,我們--”“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陳青寧安撫道,“可查出那個賤人的下落沒?”“有眉目了。”“好。這個賤人一定要活捉。定要銼骨揚灰不可。”陳青寧想到此恨的牙癢癢。青年女子見了她的樣子有話又止住了。“沒事就退下吧。”聽到陳青寧的吩咐,青年女子施禮之後平空消失了。陳青寧剛剛坐下,正盤算著下一步計劃。屋外來了個家將,“稟二小姐,方才內線回報。王家正在與天雄軍秘密接觸。”“哦!就說嗎,他們怎麼可能會消停的了?”“另三皇子,四皇子也派人與天雄軍聯絡了。天祿軍陳通、陳信來信請二小姐回書。”“天雄軍遠在邊關,而天祿軍近在咫尺。陳通是副帥,陳信是中軍統領。主帥劉肥不在營中。左軍統領張順化效忠皇家,右軍統領劉佐是個貪杯好酒之徒。讓陳通、陳信時刻留在軍中,不得擅自離開大營半步。”“是。”家將得了口信轉身欲走。“等等。”“二小姐還有什麼吩咐?”“老爺、夫人那邊可好?”“下川郡是陳家祖業所在地,二小姐儘可放心。”“大小姐那邊呢?”“嗯,也沒問題。”“上川郡雖與下川郡相鄰,隻是姐姐讓他們顏麵喪儘,怕是--”陳青寧想到此,“你去安排下,過幾日我去趟上川郡。”“是。”“華文,還有銀雀你個賣主求榮的小賤人,讓你們不得好死。”陳青寧喃喃自語道。西市,一家武館後院。摔砸東西聲比前院習武的喝叫聲還大,引的不少弟子的注意力。後院門開了,劉肥一身便裝進來,看到滿院子的破碎物件,大步流星的向正堂走去。“老爺,你怎麼才來看奴家?”屋裡一位少婦很是端莊,笑容可掬的扶著劉肥坐下,之後她便出了屋外大聲吼叫道,“人都死那兒去了?沒看到老爺來了嗎?你們這些沒眼色的奴才。”一個身體壯實的下人小跑著來,見了少婦趕忙低下頭去,“小姐。”“什麼小姐?叫劉夫人。”少婦很是霸道的更正。“夫人。”“劉夫人。”“哦!夫人。”“你成心找不痛快,是不是?”“不不,夫人。”少婦上前就給了那下人幾個耳光,“叫劉夫人。”“鬨騰什麼呢?”屋裡劉肥喝問,少婦當即收斂了些,恨恨瞪了下人一眼,“快些將這院子打掃了。給老爺沏壺茶去。”兩個任務,一時間讓下人很難選擇。“愣著乾嘛,快去呀!跟個呆瓜似的。”下人被少婦一罵,稀裡糊塗的就下去了。“師兄,嗬嗬嗬。”下人剛剛離開後院,就被一群師兄弟拉扯住,個個笑了起來。“笑個屁,這個母夜叉,連師父一家都躲了,誰得罪的起?”“聽說這位以前是婢女,怎麼對付我們來更是狠。”“可不是,聽說是陳府出來的。”“噓--”眾人說到這兒,都不約而同的觀察了下四周環境。“陳府大小姐兩個貼身丫環,不知是那位?”“陳家大小姐可是個好人。可惜了。”“她是不是那個賣主的貼身丫環?”“誰知道?”“平時見了大戶人家的人,不都是低著頭,誰敢看?”“不瞎扯了,我還是先沏茶去。”下人端著沏好的茶水剛剛走到後院,隻見屋裡的少婦可憐兮兮的抱著劉肥的腳。一時間,讓下人不知道是前進還是後退。隻感覺自己一時的好心,換來的是無窮無儘的痛苦。“老爺,銀雀為了你可是連自己最親近的人都出賣了。難道這樣還不能換得進入劉府嗎?”“那能分不清誰好誰壞?隻是家中有家規。”劉肥很為難的說道。“大老爺在世時,是他阻止。而今劉府可是你說了算,為什麼還是這樣?我不信,你就會唬弄我。”銀雀說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起來。劉肥見了她的樣子,雖非常憤怒,心中更氣。氣在於劉家那些老老少少們。自己堂堂正正成了劉家族長,想納一個女子為妾都不能任意而為。往昔,自己在京師可是出了名的隨心所欲。“好了好了。快些起來吧。讓下人看到,成何體統?”劉肥望了眼送茶水的下人怒道。“不,你不給我個明白話,我就不起來。”“你--”劉肥抬手就要打。“打吧,打吧。讓城中人都來看看你們劉家過河拆橋的死德性。來人呀!快來看呀!城中--”銀雀大喝大叫起來。劉肥趕忙捂住她的嘴,將她拖進屋去。聞聲而來的人們出現在後院門口,下人趕忙驅趕著關上大門。回身躡手躡腳向正堂靠近。因為劉肥與銀雀進入屋裡後,就沒了什麼聲音。下人擔心會不會出什麼人命來。半虛掩的門,下人隻見得地上衣服件件。不時傳來女人的喘息聲。隻嚇的下人慌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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