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謝皇後大恩。”英雄城,皇宮中,餘夫人領著兒子餘鎮興與女兒餘惠娘向陳青寧跪拜。陳青寧抬了抬手,示意他們平身。“娘娘,臣領著子女去向聖上謝恩了。”起身之後餘夫人請示道,陳青寧依舊用手勢作了肯定。餘夫人才領著子女離去。她們一走,從屏風後,明月走了出來。“著急處理此事,不擔心英雄城從此不太平?”“姐姐不擔心聖上得了末日神兵後,會翻臉無情?”陳青寧與明月相視,不由的都笑了。“餘黃兩家關乎國之穩定,不能久拖不決。也是觸及到秦府等人逆鱗,聖上出海,千叮嚀萬囑咐,英雄城萬萬不可亂。”明月依舊提醒著。“姐姐是說一旦本宮出手,讓有心人看出聖上不在京師,朝堂的是假貨?”“皇後若想出手,為什麼不假手與人呢?”明月的進一步話,讓陳青寧迷茫的望著。“夢溪這丫頭放出去,真是出息了。”“哦!”陳青寧恍然大悟的笑了起來。天祿軍遺孤一事,一直是讓人頭痛又棘手的問題。沒想到夢溪將它們變的不再是問題。一萬多名遊手好閒的少年被整編成軍,終於有了約束。京師治安環境也一片大好。“姐姐教訓的是。”“教訓,可不敢當。英雄城這場大戲,作為主角的我們,萬萬不可擅自加戲。”聽著明月的苦口婆心,陳青寧心中似有話,欲言又此。“稟告娘娘,秦望安秦大人來請安了。”“候著。”明月笑望了陳青寧一眼,言道,“每日準時而來,挺殷情的。”陳青寧抬手示意宮人退下後,開了口,“姐姐認為這人可用不可用?”“聖上委任的,不可不用。”“姐姐的意思我懂了。”“今日,臣下便退下了。”“姐姐請留步,出使應龍國的使者已經出發。”陳青寧要商議的事,明月也是心知肚明。所為就是平陽山失陷城池的事。戰略要地丟失,聖上與宰相黃寧一致讓天順軍主力回師。因為其它原因暫且放置了。華文出走海外,黃寧與假聖上商議先出使,實際還是皇後的意思。對於戰略要地,使者的作用非常有限。現實問題更殘酷,根本無兵可調。“皇後真是燈下黑。方才臣下不是提及過公主的作用。”明月說完用期待的目光望向陳青寧。片刻後,陳青寧也是恍然大悟。夢溪新編了一枝人馬,戰鬥力方麵先是不言。其聲勢浩大,早就在長風國境內傳播。何況公主曾經俘獲應龍國王子的威名嘗在。借用向來不怎麼看好的夢溪來虛張聲勢,以壯國威。陳青寧心間一時是五味雜陳。如果太子有夢溪一半的爭氣,陳青寧就心安了。說到夢溪,雖是自己親生的,從小至今在她身上花費的精力很是有限。皇城,秦望安騎著馬匹緩緩而出。讓等候已久的仆人欲上前,不想一輛馬車出來讓他暫停了行為。 “秦大人,真是春風得意。”馬車前門開了,宰相黃寧溫和而非常有氣勢的讚道。秦望安趕忙圈馬,衝著馬車態度恭敬的施禮道,“聖上恩典,宰相大人的栽培。”“你到是很會說話。聖上讓本官要回了餘鎮興與餘惠娘,你有什麼看法?”“大人忠君愛國是下官的楷模,不敢妄加評論。”“本官非要你說說呢?”麵對黃寧咄咄逼人的氣勢,讓仆人為其主人暗自捏了把汗。“下官認為當以國與君為先。”秦望安的回應,讓黃寧冷冷一笑,“希望你將所言付之行動。”宰相的馬車緩緩而去。仆人到了秦望安身邊,主仆兩人都不由的擦了擦額頭上汗。兩人快要離開廣場時,仆人憋在肚子裡的話爆了出來。“少爺,官場比府中更是凶險萬分。若不然,還是辭了官,早早歸隱了好。”“啪”“哎呀!少爺,沒事你打我做什麼?”“痛不痛?”“痛,下手可比用紙扇重多了。”“沒說夢話就好。”“少爺,憑在我們手中的金銀,尋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隱居。平平安安的過日子不是更好,天天過的心驚膽戰。真是受不了。”仆人揉著腦袋繼續說道。讓秦望安抬頭望了下天空。萬裡無雲,唯有驕陽似火。“我的母親被誰所殺?”秦望安的問話讓仆人愧疚起來,“府中被殺,自然是府中人所為。大夫人,肯定是這惡毒的婆娘。”“本少爺現在過的怎樣?”仆人猛然望著秦望安,氣憤不已道,“惡婆娘鬨騰著讓老爺一定殺了你。”“沒了現在的官服保護,天下之大,秦府當真尋不到我們?”仆人張著嘴,呆住了。許久後,又問道,“少爺天天向聖上與皇後請安,結果如何?”結果?秦望安真想得到他們其中任何一人的親口承諾。從此自己就可以踏踏實實的為他們作一隻願意赴湯蹈火的鷹犬。偏偏這個小小的願意是不可能輕易實現的。秦望安琢磨了多時才明白,父親秦泗這類的惡犬不僅讓敵人害怕,更讓主人擔心。“少爺,少爺。”仆人的呼喚讓秦望安收斂了心神。“走,去東市。”“東市?”仆人想想了才邊追邊勸道,“少爺真要與那來曆不明的人聯手?少爺——”午後,小大人與伍烈送走秦望安主仆,忍不住相視一笑。“這小子可是出了名的卸磨殺驢的主。高承遠的例子就擺在眼前。”小大人警告著。伍烈一拍小大人的肩,笑道,“兄弟,有利可圖才能更好的合作。”“瘋了,與虎謀皮,沒看出他一副盛氣淩人的態度。把我們當下人使喚了。”“老兄,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何況各取所需。”伍烈是興致勃勃,小大人則是憂心如焚。“對了,高承遠那隻驢,被他們怎麼處理了?”伍烈的問,當真難住了小大人。英雄城中都在盛傳,秦望安利用叛逆高承遠,成功成為秦府中炙手可熱的人物。手段之陰險,心腸之狠毒,比之其父秦泗有過之,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至於高承遠的去處,到是沒人關心。按常理,無非是殺人滅口唄。反正一個叛逆之子,再正常不過。“我們的第二個盟友出現了。”伍烈笑著小聲提醒,讓小大人不知所措的四處張望尋找。被伍烈一把扯著回返到了樓上,繼續著自己的計劃。“表少爺,秦望安果真安插了釘子。”對麵酒樓上,一個窗戶半虛掩的包廂裡。下人觀察著情況,向身邊的一臉肅然的青年說道。“我去安排人手,把釘子拔了。看秦望安還有什麼資本神氣?”下人的肩被表少爺按住,讓他不解地回望。“若想整倒秦望安,剪除羽翼是個好辦法?但是他還會生出更多來,有些根本是我們無法查到的。”“表少爺的意思是:放長線釣大魚?”“大魚?”表少爺笑了笑,“釣大魚,不如毒魚。如果他放的餌,安的釘子傷了自己,不是更好。”表少爺的話讓下人眼前一亮。“你在此,我去會會那兩人。”“表少爺,讓屬下去。”麵對下人的關心與擔心,表少爺隻是還以微笑。“你還是先準備好人,萬一他們不食時務,就--”表少爺又補充完善著決定。“你拉著我來看這幫士家子弟的打鬨做什麼?”人群之中,藍兒望著秦府的表少爺,問著身後正在吃著冰糖葫蘆的碧兒,眉頭皺了起來。自從她們在英雄城救出武林中人,隨之就沉寂了。說好宗主不在,她們要讓英雄城折騰個天翻地覆的。“高承遠不是說了。餘家的事情結束了,秦泗不會坐視不理。他動彈開了,我們才好順勢而為。你吃嗎?真不錯。”碧兒說著原因,將另一手的冰糖葫蘆遞了去。藍兒雖然動心想吃,卻更著急其它事。“高承遠這小屁孩的話能信嗎?看著樣子忠義,目光飄浮不定,一肚子壞水的東西。”“切。以為我們救了他一命,真會對我們感恩?他可是救了秦泗一命而沒好結果的人。他隻想借勢我們的力量,來報複。”碧兒邊嚼著邊說。“明知道,還上當。我看你是真傻了。”藍兒數落著。“有什麼辦法?應龍國的消失了。春鶯樓的也沉寂了。對手不露出破綻,出手等於自殺。管他們怎樣,長風國是共同的目標。隻要盯著這個目標上的裂隙,蒼蠅早晚會出現。”碧兒的大論,讓藍兒不敢苟同。再看碧兒一副遊山玩水的態度,心裡越發想念宗主歸仁了。“我要召回武林中人大鬨一場。”藍兒信誓旦旦的宣布。讓碧兒連連咳嗽。好不容易順了氣,痛苦的表情望著藍兒,“好不容易得來的資源,你可彆輕易浪費了。”武林人士被星辰派救出英雄城後,各自回歸去養病。時至今日,不少豪傑與星辰派聯係。表達著來英雄城雪恥的願望。碧兒與藍兒隻以安撫為主,畢竟自己一時間也沒什麼大的行動計劃。現在,藍兒被死水一團的狀況弄的快瘋了。衝動之下,那有什麼好結果。這時,一位路過的賣胭脂水粉的小販擋在她們麵前,推銷著自己的商品。雖然生意沒做成,臨走免費送了兩人各一包水粉。藍兒趕忙打開,見了其中的消息即興奮又擔心。星辰派的宿主傳來的,讓她們兩人抽調人手去支援宗主歸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