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黎康安拿著這壇酒,就這麼喝完了?"“來這雲生不知處的人,果真不是凡人呐!"美豔師姐的明眸直盯著黎康安手中的空酒壇子,口中直歎氣。她的酒量,可以說並不低,縱使宗門裡麵不少大漢,也被她喝趴下了不少。麵對這家酒館中的酒,她頂多也就喝個七八杯,黎康安已經喝了兩壇子了,這如何能不叫他驚訝。“不就一壇酒嗎?我也行!"一旁微胖師弟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有些吃醋的說道。他平日裡愛慕的師姐用驚羨的眼神看楚墨就算了,畢竟人家當年差點進入雲生不知處,一招打退幾個凝真七重修士。一個黎康安算什麼?不就喝了幾壇子酒嗎?憑什麼得到師姐的青睞?這讓微胖師弟不讓氣從心發。“呦,就你?"“小顏鹿,你這是不是要笑死我?"美豔師姐捧著自己的肚子大笑起來,嘴中儘是嘲諷與輕視。“師姐,我很強的,我也達到了凝真八重初期。"顏鹿撅起嘴巴,拍了拍自己圓潤的肚子道。“你的流量還遠遠不如我呢,你要是能喝下一壇酒,你師姐我也就沒必要為你操這麼多心了。"美豔師姐拍了拍顏鹿的腦袋,笑著說道。“師姐,你看好了!"顏鹿不由分說,拿學起了黎康安,端起了酒壇,張口便豪飲起來。剛開始喝兩口,顏鹿便感覺喉嚨仿佛鋸子在割一般,他身體的溫度迅速升高,逐漸眼間模糊。三口過後,顏鹿的手有些搖晃,這隨手可舉起的酒壇,在他手中宛若千斤之重。“顏鹿,彆逞能了,快放下吧。"美豔師姐看著顏鹿踉踉蹌蹌的模樣,麵色逐漸焦慮起來,趕忙去奪顏鹿手中的酒杯。顏鹿被奪過酒杯之後,整個人慣性向前一傾,倒在師姐身上,醉昏了過去。“哎,說了讓你彆喝,偏要逞強,年輕人還是得吃點苦頭。"師姐搖了搖頭,扶著顏鹿坐在凳子之上。安撫好師弟顏鹿之後,美豔師姐繼續觀瞧起了黎康安他們來。如此奇人,世間確實少見。楚墨看著黎康安二壇酒下肚,便接著講起了他第二輪為何落敗:“第二輪,當我以為能上這雲生不知處時,我對戰上了一花白老者。"“莫不是這花白老者是世間大能?絕世強者?"黎康安有著幾分醉意,將心中的想法講了出來。楚墨搖了搖頭,微笑著說道:“他武道內力倒是與我相似……"黎康安搖晃著腦袋,繼續猜測道:“莫不是他有著獨門暗器?通過陰謀手段重傷了楚兄?"楚墨再次搖了搖頭,不再賣關子:“花白老者坦坦****,一副君子之風,我本可靠著自身年輕,消耗他的體力取勝, 但他這麼大年紀了,這雲生不知處的考試五年一回,我還年輕,他的人生有幾個五年?我不忍他遺憾此生,便主動棄權離去。"楚墨低著頭道,眼神之中有著沒有一絲的後悔,滿是為白發老者晉級而感到驕傲。“楚兄仁義!這壇我乾了!"黎康安再次端了一壇酒,準備再次喝下,楚墨見狀,立馬伸手阻撓。楚墨勸阻道:“黎兄,這酒確實乾烈,少飲宜人,大醉傷身,聽兄弟一句話,莫要喝了。"黎康安搖了搖頭,笑著說道:“隻允許你楚兄仁義?不允許我康安豪氣?"楚墨雖有些不忍黎康安受到烈酒的傷害,但楚墨也找不出理由阻攔,隻好作罷。小二見楚墨阻撓,額頭間也冒出了冷汗,也跟著阻撓道:“客觀,您醉了,這酒太烈了,還是算了吧?"要是尋常人,小二壓根就不會管他,巴不得尋常人多買一些酒,這樣小二的收入就可以提升不少,可黎康安旁邊坐的是三落楚墨!楚墨在這一代的名聲極佳,黎康安若是酗酒過猛,死在了這酒館之中,酒館麵臨的隻有破產了。黎康安沒有理會,端起酒壇,張開大口,又是一壇下肚,胸中豪氣萬丈,何懼一壇濁酒?直入胸膛,舒展心中快意!爽哉!美豔師姐看著黎康安又飲下了一壇,心想道:“還來?這人的身體,是什麼材料做的呀?"黎康安的身體縱使坐在凳子上,已經在搖晃,他雖滿是醉意,卻用手撐著腦袋,地說道:“楚兄,你接著說!"楚墨本想勸告黎康安去休息,但若是自己不講完,黎康安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去休息的,若是黎康安肯聽他的,剛才那壇酒也不會下肚了。他眼間對黎康安流露了幾分敬畏之情,便歎了口氣繼續說道:“第三輪,年少輕狂,碰上了遊曆的墨門門卒。他劍中有劍,一劍十連,我技不如人,慘敗,重傷而墜落擂台。"楚墨的語氣之中,沒有絲毫對墨門中人的抱怨,滿是對自己技不如人的遺憾。“楚兄闊氣!這壇,我陪你暢飲!"黎康安繼續誇讚道,對楚墨的敬意又加重了一分。有些人,因為彆人幾句無心言語,就耿耿於懷,暗地裡打擊報複,而楚墨縱使被打落擂台,身受重傷,依舊對其心生敬畏,這種胸襟,確實寬闊。黎康安又端起一壇酒,準備接著飲酒,楚墨沒有阻攔,他也沒有心情阻攔,何以解憂?醉酒解愁!楚墨也同樣端起一壇酒,陪著黎康安一起暢飲。美豔師姐看著黎康安那逞強的模樣,“臉都變成這樣紅了,我就不相信你還能喝?"“要是你能喝下這下這一壇酒不我,我就嫁給……"美豔師姐本想說嫁給一頭豬,但覺得這誓言太狠毒了,此時顏鹿動了一下,她便改口道:“嫁給小顏鹿!"黎康安這第三壇酒下肚之後,隻感覺渾身鬆軟無力,仿佛要虛脫一般,要是平常人,恐怕這一醉,就醒不來了。可他是黎康安,百年前一劍斬殺冷傾月大明神鳳之人!他心中的劍意在酒意的孕育之下迅速高漲,如同潮水拍岸般撞擊著武道修為禁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