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哉!"黎康安一口長氣噴出之時,他的酒勁已經被心中的劍意消耗完,麵色恢複了白潤之態。他心中的的劍意攻破了武道限製,武道內力在他身旁翻湧,氣勢逼人,身上的紫衣無風自起,一頭秀發隨之飄揚。他此時醉意全無,身邊武道氣息濃厚,武道修為已經達到了凝真九重中期。“這!這還是人嗎?"豔麗師姐瞪大了雙眼,不相信眼前的一切,彆人喝酒都是越喝越醉,而他黎康安,喝著喝著便清醒了過來,不僅如此,武道修為更是到了凝真九重上,漲了一個層次,簡直逆天!她為了進入凝真八重頂峰,耗費了不知多少精力,求訪了多少名師,依舊不見起色。稍微平複了一下心神後,豔麗師姐翹起紅唇,歎息道“我剛才就隨口說說而已,不作數的。"她看了一眼還趴在桌子上爛醉的顏鹿,滿臉都是嫌棄之感。楚墨喝完那壇烈酒之後,看著秀發揮舞的黎康安,心中暗暗驚奇:“難不成,我這就醉了?墨門中人果真強大,想當年,我兩壇烈酒下肚也不在話下,可今天……"正當楚墨暗自歎息之時,他感到了從黎康安身上散發出來的武道氣息,口中不停地驚歎道:“康安兄弟真乃奇人也!"黎康安伸展了一下懶腰,全身精骨響動,傳出一陣清脆的聲音,笑了笑說道:“楚兄過獎了,方才楚兄說好久沒吃過飽飯了,這是何意?"“五年前,我深受墨門門卒重傷,幸得墨門門卒沒有加害,才苟活性命,雲生不知處的考核五年才進行一次,為了進入下一輪考核,我必須儘快使身體恢複到最佳狀態,因此我便一人隱居了起來,不受外界所擾,每日粗茶淡飯,至今痊愈進入酒館之中,就見到二位仁兄了。"楚墨回答完了黎康安後,沒有一絲抱怨之態,還不忘打趣一句:“我可不像黎兄,一口氣便喝下了幾壇烈酒,這身體結構,驚為天人!"一聽這話,唐琤嚼在口中的牛肉仿佛生硬了起來。剛才黎康安的飲酒升境界,這對於常人來說是不可能的事情,若是飲酒就能提升境界,世人何必如此苦修武道?楚墨見多識廣,望聖山的名號都了解,唐琤怕楚墨發覺黎康安的來曆,便立馬發問岔開話題:“這雲生主究竟是什麼來頭?為了爭當他的嫡傳弟子,楚兄都爭著去參加這個考核。"“這雲生主,便是這雲生不知處的主人,武道內力高深莫測,來無影去無蹤。"楚墨眼神之中滿是對雲生主的敬畏,流露出對雲生不知處的向往。“雲生不知處的主人來無影去無蹤,那他的嫡傳弟子如何授藝?" 黎康安表達出了自己的疑問,這個雲生不知處的主人,確實怪。“雲生不知處在聖祖爺為創立雪霽之時便已經創立,裡麵大能長老無數,隨便哪位長老能指點一下,也定能使我們的武道修為突飛猛進的。"“在聖祖爺之時便存在,這雲生不知處有這麼多年的曆史了?"唐琤一聽這話,心中也產生了疑問,聖祖爺開始,到如今,恐怕得有將近五億年的曆史,龍霄大陸之中,武道為尊,弱者隻能被強者消滅或者吞並,雲生不知處既然存在了這麼多年必定是名門大派,可為何在史料之中沒有雲生不知處的記載呢?楚墨看到唐琤來了興趣,繼續說道:“傳聞,雲生不知處的主人當年與聖祖爺論道,還比聖祖爺先行進入靈空呢!"“楚兄,雲生不知處的主人或許真的很強,可比聖祖爺還先入靈空,這未免也太過誇張了吧?"唐琤一聽楚墨這話,心情有些不悅,眼神之中滿是對無知者的藐視。這並不是唐琤偏袒自己的祖先,而是對事實的辯證。聖祖爺是何等人物?他的任何一向功績拿出來是後人遙不可及的夢想,隻身斬天龍,一手創雪霽!他滿重太古坤訣護體,打破上仙至頂之先河,步入聖境,大羅金仙在他老人家麵前如同紙薄,彈指間可讓其飛灰煙滅!一個小小的雲生不知處的主人,給他提著都配。這裡的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連聖祖爺都敢用來攀比,簡直不可理喻!“王兄可曾聽過雲生論道?"楚墨撇了撇唐琤有些不滿的臉色,搖了搖頭,胸有成竹地說道。“雲生之論?"唐琤嘴巴瞪大,仿佛可以塞進一個雞蛋。在閱雄殿的史書之中,的確記載了雲生之論,可這閱雄殿,乃是雪霽王朝第一密格,裡麵記載了曆朝曆代英雄人物的機密,把手森嚴,縱使不少王公貴族都沒有資格進入那史料殿中,這楚墨武道修為也就凝真九重頂峰,把守閱雄殿外門的守衛都是個帝境界的修為,他是不可能進入的,他到底從何處了解的這個消息?而且那本書放的位置及其偏僻,很少有人注意,可以說,縱使不少史觀也未必能知曉這雲生之論,若不是唐琤以唐家曆代先祖為榜樣,為了深入學習唐家曆代先祖的精神,也不會去翻閱這裡麵的古書。唐琤開始懷疑起了楚墨的身份,便立馬說道:“楚兄可否和我們解釋一番?"楚墨卻苦喪個臉,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完整的經過,不過兒時偶然得知……"黎康安伸手示意道:“楚兄才氣過人,莫要過謙,直言便是。"唐琤眼中儘是疑惑,迫切地想知曉這個答案:“楚兄請講,願聞其詳。"楚墨拿起一壇酒,翻入酒杯之中,一口悶下後,便說道:“我也不清楚這其中的來龍去脈,裡麵疑點頗多,當年聖祖爺還隻是鑄魂境界,在天下持劍遊曆,路過這雲生不知處,雲生不知處的主人好客,便邀請聖祖爺回家款待……"黎康安看著眼前吃儘的牛肉盤子,歎道:“果然大能都大氣,小二,再來一盤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