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看煙花說寂寞(1 / 1)

第204章 看煙花說寂寞 “但你也知道,在聖人死後,便能將己身的一部分,融於本世界的天道之中,需要萬年,甚至百萬年,才會慢慢淡化。” “而帝境,更是能在天道中,留下永恒不變的烙櫻” “那些如史源界這樣子的,這些曾經誕生過武帝的大世界天道,其所運轉的規則,便與原始天道截然不同了。其中,都會帶著本界聖人和帝境的影子。” “甚至,還會有帝境在生前,料知後世,而為本世界提前布置,能讓天道在他死後,按照他的意誌運轉。這便是在自己身處的一方世界,獨斷萬古了。” 蘇岩:“明白了,原始的天道,並沒有世界意誌。” “但當武帝聖人,將自己的道,留在天道中時,這個世界的天道,便有可能化生出類似世界意誌的東西。” 蘇岩:“唔,也或許不能稱世界意誌,意誌太難被定意。更像是被人往天道裡寫了程序。” 蘇岩喃喃:“聖人不死,大道不止。” “在這裡,應當反過來說,大道不止,大帝不死。” “隻要這方天地上尚存,便要貫徹他們的意誌。” 沈宵雪:“對。” 她神色複雜的望著蘇岩:“你的悟性真的很高1 “當初,我在聖地密藏中,看到先帝留下的筆記,用了好幾年,才領悟到這些,你隻是被我點了幾句,便都明白了。” 但她的臉上,玄即卻又閃過了一抹惋惜之色。 “可惜……” 她隻吐出兩字,便不再往下說了。 但蘇岩自然明白,她想要說的是:可惜伱武道資質太差。 蘇岩:“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些天道,不願被收割,才創造出了這些劍走偏鋒的氣運之子。” “如那五五開,所以能在亞聖境斬帝君,其實並非是他本身能殺帝君,隻是他背後的大世界天道殺了帝君。” “但這樣說來,往後,像這樣稀奇古怪的氣運之子,隻會越來越多?” 蘇岩望著沈宵雪,即便在她麵前,不想太表露情緒,此刻,眼中還是無可避免地泄露了心中的擔憂。 他眼中的沈宵雪,一直是氣運眷顧的天命女主。 但如今看來,她在那些個老六麵前,卻是差了一個時代。 沈宵雪:“一切皆有代價。” “供養這樣一位氣運之子,比之傳統的氣運之子,所要付出的氣運,並非是幾倍,幾十倍的增長,而是千倍萬倍的增加。” “對於天道而言,這也是一場豪賭。” “他們這般的天命,母世界無不是詭異橫生,天災不斷,血流漂杵,這也罷了,天道氣運不足,也便失去了抗衡外域強者的力量。” “此時,外域強大的帝君、準帝,亦或是帝孽、神孽來襲,都有可能直接磨滅掉世界天道。” “這其實是孤注一擲,若傾儘一切養出的天命,不能帶著世界上升,那世界也將跟著他墜入深淵。” 沈宵雪冷笑:“便比如這個五五開,結局就肯定好不了。” 蘇岩沉吟:“太早暴露了。” 沈宵雪點頭:“誰都怕,所以,誰都容不下他。” “基於規則的力量雖然強大,但當規則被看破,也有的是辦法對付。” 蘇岩:“所以,這屬於是他背後的世界意誌選錯了人,應該選一個能苟的。” 話至此處,他的腦海中,卻是閃過了那道不知在帝陵中苟了多少年的身影,口中喃喃:“不,光會苟還不行,還不能是戀愛腦。不然,說不定便是給彆人做嫁衣。” “可見,天道要選到一個靠譜的天命,也是極難的。” 沈宵雪一聽,毛頓時豎了起來:“誰!你是說柳珍珍嗎?” “哼,做什麼嫁衣?嫁給誰?” “這誰……”蘇雪眨了眨眼,耳朵也不由得豎了起來。 難道,娘親還有彆的情敵嗎? 柳珍珍:“……” 蘇岩皺眉:“你又來了,我有半個字提到她嗎?” 沈宵雪:“那你難道不是說的她嗎?” 沈宵雪:“你是不是在想,當年的大炎皇宮,她最好一刀斬了我?” 在沈宵雪不滿的目光中,蘇岩竟然點頭了:“站在墮天界的角度,確實如此。” 若柳珍珍真的在七界彙盟上,硬抗大界天劫,並一刀斬了沈宵雪這個名義上的盟主,那絕對能震懾七界,而不是像現在這般,讓人感到迷惑行為。 比之夢中那個自己的激動,現實的沈宵雪,卻要冷靜一些。 此時腦中,不由得便是想到,都說百萬大軍,不及美人一笑。 這在蘇岩和柳珍珍身上,似乎也是一種彆樣的呈現。 七界彙盟,百萬雄獅,屍山血海,萬古部局,都不及他蘇岩一笑。 任她,還有她師尊龍闕神妃,甚至當年獨斷萬古的墮天武帝柳擒蒼怎樣的機關算儘都沒用。 一個蘇岩的存在,便顛覆了所有。 諷刺的是,似乎蘇岩一個小小武尊,比她這個聖人,對世界更加重要! 雖則說,這似乎是因為蘇岩的存在,讓史源界占了大便宜。 但想到這是以她自己頭上長草為代價,沈宵雪也是一點高興不起來。 而在那邊,夢裡的沈宵雪更是猶不罷休道:“哼,那站在你的角度呢?是不是也覺得,當年還是叫她一刀劈死我更好?那樣,你也不用被我關在這兒?” 見她又開始犯這副德行了,蘇岩剛想要發作,便見到一顆接著一顆,密密麻麻珍珠似的淚滴子,落在了桌案上。 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她哭了。 但哭得這麼委屈的,倒還是第一次。 想到外麵正值亂世,那麼多不按常理出牌的氣運之子,她壓力山大是無疑的了。 彆的不說,那麼多大世界,有著跟那個五五開一樣的大掛,還知道要苟的老六,又不知有多少。 這些遊曳在黑暗中的鯊魚,才是真正危險的存在,隨時都有可能吞了她。 心中一軟,也是不忍心再給她壓力了。 哪怕再往她背上,添一根稻草,都有些不舍得。 蘇岩邊找了帕子給她擦臉,邊是壓柔了聲音問道:“這回來,待多久走呢?” 沈宵雪低著頭,不去看他,披散的青絲自然垂下,雙頰與眼眶一樣紅:“我想著,你若厭我,來看你一眼便回去,不給你討嫌。” “不然,就留在這兒半個月,唔,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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