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峰山。方昱還是沒有看到容檀雅，典雅的合院隻有他一人，江蘭雲雪妮尚在講武堂，據說大禪寺尊者應在最近幾日趕到。他沒去石室。直接回到後院，所有屍體擺一地剜出所有煞丹，還有那一顆罡丹，至於屍體一把火燒掉。清洗乾淨血跡，進廂房盤膝。煞丹整齊擺放在麵前，足足有七十多顆，品級各不相同，六品煞丹足有十五枚，已足夠他用。方昱深吸一口氣，吞服煞丹，運轉《大吞噬術》。時間流逝。轉眼。兩天過去。煉化掉第十五顆六品煞丹時，地煞真液終於產生變化，嗡鳴一震後，晉升成為五品地煞真液。同時——氣旋突破壁障，境界攀升至凝煞六重。這次晉級方昱都沒看真氣變化，而是死死盯著丹田，直至確定五品地煞能夠維持不碎才鬆口氣。“還好，跟我推測的一樣。”方昱心情大好。腦海裡，響起藍茹聲音：“哼，能得到這些煞丹是你走狗屎運，越往後越難，看你怎麼修煉。”“我在幫派時，丹田都被廢掉，現在照樣是凝煞境。”方昱很自信。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這個‘一’就是變數。彆說方昱找到辦法，就算沒有辦法照樣天無絕人之路，晉級五品地煞後，剩餘煞丹失去作用。方昱拿出養蠱袋，朝裡麵扔一顆。探頭一看。無數冰蟾啃食煞丹，吃的速度非常快，他索性把所有煞丹都扔進去，看眼為首那頭冰蟾隱約觸摸到凝煞境。不錯。再過一段時間‘三千道蟾兵’就能拿出來用了。方昱起身，正想著接下來去哪弄高品煞丹，隱約聽到有誦經聲，微微一愣後，意識到是大禪寺尊者抵達。他起身去講武堂。……講武堂，人滿為患。除了金烈陽，劍幽音，陳長生，猿空，豬鬣，朱琛，慕容白，江蘭，雲雪妮等被索命梵音所傷的，其他都是來圍觀的。楚天歌他們都在。蘇玉堂，龍敖也在，看到方昱衝他點點頭，方昱走過去，朝大堂看去，一眼就發現五位大喇嘛。丹增，螻蛄兩位喇嘛他認識。另外三個是新麵孔。“左邊是巴丹尊者，右邊是胡海尊者，為首那位是寶光大尊者。”蘇玉堂介紹。大尊者？佛門金丹稱為‘尊者’，大尊者代表金丹後期。方昱看向為首喇嘛，其同樣穿紅色僧袍，頭戴雞冠帽，項帶念珠，麵前擺著木魚正敲擊，嘴裡不斷誦讀佛音。乍看。其與其他喇嘛無異。可方昱凝目細看，便發現寶光大尊者腦海隱有祥瑞，成圓盤狀若隱若現，竟然是傳聞中的‘腦後佛光’。“妙法蓮華經者，統諸佛降靈之本致也。” 寶光大尊者誦經。經如禪音，浸入每個人心間，方昱也認真聽起來，很快喧鬨的講武堂變安靜，所有圍觀學生都安靜聽經。時間流逝。寶光大尊者背誦的《法華經》，終於到最後幾個字：“一切大會，皆大歡喜，受持佛語，作禮而去。”話音落下同時——“唵，嘛，咪，叭，呢，吽。”巴丹喇嘛，胡海喇嘛，丹增喇嘛，螻蛄喇嘛一起唱喏六字真言。佛音繞梁。“咚。咚。咚。”寶光大尊者敲擊木魚，竟發出金玉之音，聲音清脆響徹每個人的心間。昏迷諸學生開始蘇醒。雲雪妮這種比較輕的先睜眼，疑惑看著四周：“這是哪？”“怎麼回事？”“講武堂？我什麼時候來的講武堂？”“大家都在？”諸學生睜眼後麵麵相覷。跟著猿空，豬鬣，朱琛，慕容白，江蘭等受影響較深的也陸續醒來，同樣是滿頭霧水，不知道怎麼出現在講武堂。他們記憶還停留在鶴鳴仙山上。“大夢初醒方知真，諸學子佛海一遊，是劫，是緣，是因，是果，一切皆定數，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寶光大尊者唱喏。“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四位尊者跟著唱喏。“結束了。”“嗯。”“梵聖喇嘛講《六祖壇經》差點讓我入魔道，聆聽寶光大尊者講真經，方知佛海無邊，感覺靈識都得到升華。”“我也是。”“聆聽尊者講經是有益處。”圍觀學生紛紛表態，或多或少都有收獲，蘇玉堂和龍敖也醒來，看向方昱，卻發現他還閉著眼，麵無表情，似乎還在聽經。“方學弟？”蘇玉堂喊一聲。方昱沒反應。龍敖：“方昱，講經已結束。”方昱依舊沒反應。嗯？倆人皺眉。這時候醒來的雲雪妮環顧四周，一眼看到方昱，眼睛一亮，朝這邊跑來：“方昱，你也在這？”就在她要碰到方昱時——蘇玉堂從方昱身上，隱約感受到熟悉氣息，先是一愣，旋即意識到什麼，忙伸手攔住雲雪妮，喝道：“彆打擾他，他在頓悟！”啊？雲雪妮愣住。不止她。蘇玉堂聲音不算小，所有學生都聽到齊刷刷的朝方昱看來，他成為新焦點，就連丹增喇嘛等都看來。寶光大尊者看向方昱，麵露微笑：“這位小施主佛緣不淺，善哉善哉。”……方昱現在感覺很奇妙，仿佛身體有些東西被打開，《法華經》在腦海裡不斷繚繞，像是鑰匙開啟身體寶藏。“如是我聞者，謂總顯己聞，傳佛教者言如是事，我昔曾聞如是。”方昱喃喃自語。他睜開眼，眼中金焰升騰，講武堂眾人在他眼裡有劇變，每個人似更透徹，最明顯的是五位尊者。丹增，螻蛄，巴丹，胡海，如金身佛，盤踞堂中。至於寶光大尊者，如同一尊玉琉璃聖佛，腦後有三圈佛光，分彆是青，黃，白三色，他端坐正中，佛光照耀大堂。嗯？方昱愣住，自己怎麼會有這種變化？這時候。一旁的蘇玉堂看著他眼睛，開心笑道：“恭喜方學弟覺醒眼識，連誕生神通都與我一樣，亦是‘火眼金睛’。”眼識神通？方昱這才意識到，自己是頓悟九識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