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立地圓滿(1 / 1)

當眾人還在猜測這個戴著鬥笠的年輕人究竟是誰,脾氣火爆的榮行祖早就按耐不住了:“你是何人,我與他論道,言語自然各有爭鋒,你在這兒多什麼口舌!”“論道自然無害,但若是假借論道之名,行的卻是些惡語之道,氣勢洶洶傷人尊嚴,雖與我不相乾,我卻要為這位仁兄說上一句。”溫理見榮行祖明明傷人在先卻還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沒由得一陣惡心。“既然你不認同我所說,那我倒想知道,他一階窮書生,文不能科舉,武又未曾入流,如何談忠,又是忠的哪家?”榮行祖接著論說。溫理看了一眼那書生,開口叫住他道:“你不準備反駁他嗎?他的意思是,白身無忠心,你認同嗎?”“當然不認同!”那書生聽到這論斷自然是不同意的,忙轉身著急地否認道。“那還等什麼,與他論回去!”溫理鼓勵的說道。那書生看著眼前的鬥笠少年,眼神裡複雜的神色一下子就擊中了溫理,溫理深深的理解那種眼神。卑微和怯懦。那是自小生活環境帶給他骨子裡的屬性,是他心裡或許很難逾越的高牆。“試試?”溫理輕聲地再次鼓勵他,但又想到或許他站到這台上已經鼓起了莫大的勇氣,他渴求用才學,用自己的思想說服一些人,但很不幸的是他遇到了他最害怕的一種人——權貴。那書生緩緩的走上前,用自己緊張而顫抖的聲音一字一字的說:“我的忠心,是上至君王,下至黎民的忠心,百姓需要籌謀大局的官吏,也需要關注小事的朝臣,白身力雖小,但能著文章,能造百工,能應征入伍,亦能修築城牆抵禦外敵,在我看來,這也是忠!”說完之後書生像是卸了勁了皮球,又恢複了弓著身子不敢正視他人的模樣。“居廟堂之高則憂其君,處江湖之遠則憂其民!”書生話音剛落,溫理便高聲喊道。此話一出,又是一陣光波四散而去。“竟是四品普照!”“真的是”“你感覺到了嗎?”“我感覺到了”“是四品!絕對是四品!”慕容擴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目光呆滯看著戴著鬥笠的溫理,手指顫抖著指著溫理,嘴唇也跟著不住的抖動:“是……是…是四品!”姑蘇百年未曾出過四品的普照了!遠處的楊解語也是驚歎的望著這邊,腦海裡全是那句“居廟堂之高則憂其君,處江湖之遠則憂其民!”久久無法回過神來。眼神懇切的望著這神秘的鬥笠少年,似是要看清楚他的模樣。而同樣震驚的還有溫理本人,靠,竟然進階了!我就熟境了?升級原來這麼簡單!溫理恨不得把整篇嶽陽樓記都背出來,是不是瞬間也是一位聖人! 但看著眼前早已淚流滿麵的書生,溫理還是強忍著yy回過神,一把扶住不敢相信的書生。“這便是仁兄的忠義!是仁兄的道理!這哪裡寒酸!”書生撲騰跪在地上,抬頭望天,哭喊道:“這就是我的道理!這就是我陳璞要告訴你們的道理啊!”說著說著大哭起來,仿佛要哭儘這些年的委屈和不甘,哭出那份赤子之心。就在此時,溫理能明顯感覺到,陳璞的身體已然發生變化,那種強大的氣流。“他竟然也就熟立德境了!不!這征兆!不止是就熟立德境,有圓滿立德的跡象!”溫理不可思議的看著陳璞,在場眾人也紛紛投來關切的目光。過了好久,陳璞身上那不斷凝聚的力量才緩緩消散!穩固在堪堪突破圓滿立德的水平!這就是十年寒窗,一朝成材嗎?老天爺你要不要這麼乾,這句子明明是我說的,怎麼buff全讓他給吃了!陳璞緩緩睜眼,起身走到溫理麵前躬身道:“先生賜章句大恩,死生難報!”溫理心想這算是降服了吧,果然範先生還是厲害!於是扶起陳璞兩人就要下去交流。這時顯然場麵已經輸了的有些不甘心的榮行祖看著遠處心上人正看向溫理的方向,心裡更是不得勁。於是開口阻止道:“你頭戴鬥笠擅自入場,誰人知道你是誰,可敢讓小爺知道你真麵目!”這話便有些威脅在裡麵了,於是溫理扭頭道:“我若是說我摘了鬥笠你也奈何不了我你信嗎?”溫理語氣裡透露出凶狠的氣息,榮行祖卻不屑的冷哼一聲:“摘了鬥笠,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人物,大言不慚!”“摘了你若是不能奈我何,當如何?”“我若奈何不了你,我這青牛校尉給你做好了!”榮行祖這時候已經感覺很折麵子了,索性什麼也不管了,氣急敗壞的道。“我要你這青牛校尉之職有何用,若是你奈何不了我,你這身華貴衣裳給我仁兄穿穿如何!”“好!快些摘了!”榮行祖這時是什麼也顧不得了,恨不得扒了溫理的皮。陳璞按住溫理的手:“莫要衝動,他背後是淮南王府!”溫理笑了笑,移開了陳璞的手,緩緩的摘下了鬥笠。我還帶著麵具哈哈哈哈哈,大傻子!你能奈我何!溫理賤兮兮的嘲笑道:“榮將軍,我摘了,可我要走了,我這一走,你可奈何不了我了!”溫理之所以敢當場回擊榮行祖的威脅,不是身邊還有陳璞這個圓滿立德嘛,索性好好打擊這小子的囂張氣焰。見溫理摘了鬥笠還有一層麵具,榮行祖臉色一下子就黑了,遠處的楊解語噗嗤的輕笑出了聲音,豫水也跟著沒忍住。“你這廝!不講武德!”榮行祖都快要氣的脹起來了,看到了溫理所帶的麵具,高聲問道:“你這鶴身麵具,你跟城北溫家的溫理是什麼關係!”溫理心下一緊,什麼鬼,自己的名聲都這麼大了嗎?“我與他是故友,怎麼?你也喜歡鶴身麵具,不如我送你一麵,就當換你這身衣服了!”榮行祖悶聲轉過頭去不理溫理,台下眾人紛紛叫喊著要榮行祖換衣服,可咱們極要臉皮的榮大將軍哪裡受得了這委屈,死活就是當沒聽見,任誰說都不肯脫衣服。溫理哪裡真要惹這瘟神,見榮行祖麵子上快掛不住了,連跟著陳璞哈哈大笑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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