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豪傑並不能震懾這些地痞流氓,但是一個殘暴武者卻絕對震懾得住。 彆看魁梧青年一臉憨厚淳樸的摸樣,但劉大頭心中卻是知道,不但漂亮的女人不能相信,便是貌似忠良的男人…… 也不能相信! 他可是聽說當時林呈龍時的慘樣嚇尿了不少人,而他的一位姐夫在衙門當中做事,收斂屍首時就是被嚇尿的其中一個。 為此他還嘲笑了他姐夫很久。 很顯然,劉大頭現在覺得一點也不好笑。 “大俠饒命!”劉大頭強忍著劇痛,在地上滾了兩拳,將身體朝向魁梧青年這個方向,不斷地以頭搶地。 一連磕了十多個頭,鮮血都從額頭流了下來,可見用力之大之猛。 鮮血流入了他的雙眼,劉大頭隻感覺眼前一片模糊,他用完好的雙手抹了一下,才發現兩位形容特異的青年已經消失不見,頓時鬆了一口氣。 這一天,整個雲山城大半的地痞流氓都遭受了滅頂之災,城中醫館的生意好得不得了,到處都是被打折了雙腿的閒漢。 “肯定是某位行家出手,這出手的勁道,還有這角度,剛好能夠將其腿打斷,等到接上去後又幾乎不會影響他們的行走,真是妙至毫巔。”某位大夫看著被抬來的十多位傷者,極為驚奇。 甚至隱隱帶著一絲欣賞的意味,讓這些病患心存疑慮。 能夠說出這種話的人,基本上不可能是懸壺濟世的醫道聖手,反而更像是一個取人內臟賣錢的殺人庸醫。 當然,也有官府和尚武堂派人調查,隻是最後全部都不了了之。 尚武堂派來的武者見了這些地痞流氓的傷勢,麵色十分凝重,很快便離開了,最後便沒有音訊。 至於官府更加直接,稍微調查了一番,便發現這些人俱都是一些有案底的地痞流氓,隨後便撒手不管了。 這些地痞流氓自然也不敢有意見。 一天過後,整個雲山城的頓時再次變得平靜起來,也很少有人談論采花賊之事,不過誰都看出這平靜維持不了多久了,底下的波濤已經開始洶湧,直到化作大浪的那一天。 …… 尚武堂議事大廳,尋常這地方都是高層議論事務的地點,閒雜人等一律不得進入。 而此刻空曠的議事大廳卻站了兩個青年,身材魁梧並肩而立而立,卻是之前在大街之上四處教訓混混的兩人。 此刻他們氣勢昂揚,背脊挺立,如劍如槍,好像兩座巍峨聳立的高山,給人一種穩如泰山的氣勢。 兩人看似安靜,暗地裡卻是在不斷通過真元傳音交流。 “很抱歉給你帶來了那麼大的麻煩。”雖然是冷峻青年以真元模擬出的聲音,但是依舊可聽出話語中的歉意。 “何必在意,你我情比兄弟,這點小事又算得了什麼。”缺少了開口時的豪邁之氣,魁梧青年此刻的態度卻是極為肅穆。 “不過,在平林鎮,你的確是失去了平常的冷靜,變得極為狂躁,雖然不知道你經曆了什麼,但是如果你不好好控製自己,隻怕將來 隻怕將來武道晉升會有劫難。”魁梧青年語聲一動,卻是變得極為嚴肅。 冷峻青年沉默,並沒有反對這句話,反而開始出神。 魁梧青年歎了口氣,不再多說,大廳頓時安靜了下來。 “噠噠噠……”一連串雜亂的腳步聲響起,一群七八人突然從會客大廳外湧了進來。 領頭一位乃是一個老者,一身白袍,須眉皆白,麵色卻極為紅潤,卻是雲山城尚武堂堂主顏江。 跟在他身後的是一乾尚武堂講師。 而最後的那一人卻是一位身形枯瘦的中年人,如果龍星空在這裡,一眼便可以看出,這人正是在雲山酒家口出狂言的林家三雄之一的林踏天。 顏江坐在上首,林踏天坐在他旁邊,其餘尚武堂講師坐在兩旁,將魁梧青年和冷峻青年包圍了起來,看上去頗有一種三堂會審的架勢。 隻是兩人麵色古井無波,絲毫不為之所動。 “這兩人便是當初擒住我孫兒的學生嗎?” 顏堂主帶領著眾人剛剛坐下,正要說話,卻聽到林踏天已經高喝出聲,不由皺了皺眉,道:“正是。” “那麼凶手是他們當中的哪一個呢,還是說,兩個都是凶手?”林踏天語氣極為森寒,陰冷的目光不斷地在兩人身上逡巡。 尚武堂諸人頓時齊齊色變,沒有料到此人上來就將兩人定義為凶手,根本沒有好好交流協商之意。 隻是事態的發展對他們有些不利。 雲山城尚武堂發布了捉拿采花賊的任務,卻是要求活捉,並沒有說死活不論,而且當時證據尚未充足,隻能捉到後再行調查。 畢竟尚武堂中有的是嚴刑逼供、催眠折磨的手段,不愁此人不招。 然而在捉拿過程中林呈龍竟然就被殺了。 現在調查取證的過程中,那些受害者的家庭已經得知了林呈龍乃是淩山城林家之人,沒有人敢出麵作證,尚武堂也不好逼迫他們。 大麻煩,天大的麻煩。 “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現在下結論為之過早,況且任務是老朽下達的,隻是執行任務之際任務目標反抗強烈,失手錯殺罷了,畢竟武者交手都無法留手,想必林兄應該知曉。”堂主顏江輕咳兩聲,將所有的問題攬到了自己身上。 “嗬嗬,失手錯殺?失手錯殺會四肢儘斷,雙目雙耳被毀,舌頭被拔去?顏兄的話請恕在下無法苟同。”林踏天嘿嘿冷笑,“林某知道顏兄愛護自己的學生,但是寵溺過頭等於戕害,凡事還要講求個公平正義。” 眾人臉色齊齊大變,心中暗罵:“無恥。” 便是臉色一直冷酷的冷峻青年亦是微微變色,似乎沒有想到林踏天會如此說。 如果要說整個大廳內最淡定之人,莫過於魁梧青年,眼觀鼻、鼻觀心,仿佛這些事與自己毫無關係一般。 鎮定安穩得如同是巍峨泰山,天地動而我不動,風雲變而我不變。 便是作為堂主的顏江也是有些吃驚於魁梧青年的鎮定,不由開口:“黃華、陳舟,你們具體說說當時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