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這裡當花房酒肆了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讓人一聽不寒而栗。師傑身子抖動了一下,他自然能聽出這聲音是誰發出來的,他回過頭朝蘇銘望去,卻見蘇銘那劍眉下的雙眸,閃射出道道寒光,似乎能將人凍住一般。“你想怎麼樣?我可跟你說,你要是敢把我怎麼樣,你休想從金陵城出去。”師傑瞪著蘇銘,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他看著那閃著寒光的雙眼,他就很是犯怵,有些膽怯,這可是他之前從未有過的,這可真是怪事兒了,他暗地裡有些懊悔,自己還是小看了這小子,同時也高看了桂斌,以為桂斌擺平這小子絕對沒問題,所以也就沒帶一些高後過來,現在自己將為自己考慮不周全買單的了。在一旁的上官幽蘭,那美顏一直隨著眼前情況的變化而變化,此時看見蘇銘要找師傑算賬,她張了張嘴,好像要說些什麼,結果卻什麼都沒說。美顏上浮現出無奈的神色,他既然敢無視桂斌的背景,把他打成個熊貓兒樣,似乎比熊貓兒還慘一些,而師傑,蘇銘可是一來金陵城便與他成下了仇怨,反正不得罪都得罪了,現在再痛扁他一頓也就是那麼一回事,沒什麼可顧忌的。不過他敢對付鼎鼎有名的金陵四少中的二少,興許是他的家世比這二少還要強大,所以也就無須害怕二少的了。蘇銘可是沒再說話,他覺得沒必要跟他說什麼的,是以在師傑剛說完話,他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現在了師傑的麵前。師傑本是看見蘇銘朝自己奔來的,可是由於昨天受了傷,這舊傷還沒有好呢,又添上了新傷,特彆是自己的兩隻手,幾乎就被這小子給廢了,這自然極大地影響了他的動作,雖然他心裡想躲避,可自己的身子卻是無法做出那樣的舉動來的,以至於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蘇銘朝著自己進攻,當然,他也並不是隻是站在原地等著挨揍,畢竟他的腳還是好的,他也便往後退去。“轟!”不過他這後退的速度與蘇銘進攻的速度相比,那可就慢得多的了,是以他這樣的後退根本就躲不過蘇銘的攻擊,他的胸膛被蘇銘那力道十足的一拳所擊中。師傑的身子倒飛了起來,然而蘇銘並未就些罷休,而是飛身而起,對著在空中疾飛的師傑卻是補了重重的一腳,師傑在遭受到這沉重的一腳之後,卻是更加快速地飛著,同時他的嘴一張,狂噴出一口鮮血。“唰!”師傑的身子在飛出很遠的距離後,便往地麵上摔落下去,這時蘇銘那鬼魅的身影卻是出現在了這裡,好像預知到師傑會飛到這裡來,他便在這裡候個正著,他伸手將師傑的雙腳抓住,借助他飛動時的慣性,來了一個大背摔,把師傑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砰!”這一摔那可是把師傑摔得夠厲害的了,在場的人都覺得地麵狠狠地顫抖了一下,特彆是師傑帶來的這批人,他們覺得心都涼了大半截,他們不敢去想,他們的師少經這麼大力地一摔,會摔成什麼樣子的。這一摔確實把師傑摔得夠慘的,他覺得整個人身子骨都被摔散了架,他甚至痛得來連發出慘叫的聲音都發不出來的了。“我這是鋤暴安良,扶弱抑強!”蘇銘對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師傑說道,隨後飛起一腳,像踢足球一樣,“嗖”的一聲,把師傑從那被他們踢倒的大門口踢飛了出去。也不知被踢飛了多遠,反正是飛到門外看不見了,不過他落地時,大家都知道,因為那落地的響聲很大,雖說是肉體著地帶著悶響,可也如同天上打的一處悶雷,還有著落時的力度也足夠大的,大家都分明地感覺到地麵的顫抖,就好像一個人突然受驚嚇時的顫抖一樣。“跟我長點記性,下次彆再碰到我,更不要想帶人來找我,否則的話,我會叫你站著的進來,躺著的出去,彆想活的了。”蘇銘衝著門外大聲說道,說完後,卻是將手裡的包羅袋收入懷裡,也不知他是何時施展出妙手空空之術,將這包羅袋拿在手裡的,不過對他來說,好像對方理應留下點什麼以作紀念。“師少!”當師傑帶來的人從驚駭中醒悟過來時,都發出一聲叫喊,像崩山一樣跑了出去,他們心裡搞不大明白,為什麼受傷的總是主子?當然,如果要他們代主子受傷,打心裡說,他們是不會乾的。不過像現在這樣做做表現倒是他們最願意乾的。不過他們此時很是擔心師少在這麼接二連三受傷後,他那身子骨是否受得了這個問題?因為如果師少,也就是他們的主子有個三長兩短,他們也許就會落得個陪葬的命運,那他們可就慘道的了。是以他們都在心裡祈禱,師少受傷可以,千萬彆死翹翹的啊!上官歡兒小嘴巴張得又大又圓,那雙眼睛也瞪得又大又圓,顯然她是驚呆了,她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如此驚心動魄的聲麵呢。上官幽蘭畢竟是見過大場麵的,她的表情自然不會這樣的了,不過她的目光裡卻是閃現出一抹奇異的光,她的臉色倒是比較平靜的。“很抱歉,我這麼做會讓你們受到牽連的了,這地方看來你們是不能再住的了,你們得換到一個他們不好找的地方去。”蘇銘看著上官幽蘭,臉上帶著歉意的神色,他這一次把桂斌與師傑都傷得不輕,他當然沒什麼的了,一拍屁股走人了事,可是上官歡兒與她的小姑上官幽蘭可就不同的了,她們在這城市生活,當然不會像自己四方雲遊的,所以自己做好事,倒是給她倆帶來了不少要的麻煩了,自己這好事也算是沒能做到底的。上官幽蘭盯著蘇銘,眼眸裡秋波閃爍,說道:“你有什麼打算?師傑與桂斌肯定會來找你的。”“明天的事情後天就知道了。”蘇銘頗為幽默地笑了笑道,“我這是除暴安良,扶弱抑強,這個社會需要我這樣的人,以後我還會這麼做的。”“哧哧!”上官幽蘭終於忍俊不禁笑出了聲來,其實她之前就想笑的,隻是那樣肯定會得罪桂斌和師傑的,於是她隻能強忍著,現在沒有了顧忌,自然可能放聲大笑的了。“銘哥哥,這是你的東西。”上官歡兒走到蘇銘麵前,把裝在一個包羅袋裡的東西遞給了蘇銘,她可是直到這時心裡還像揣著一隻小白兔,在亂蹦亂跳的,可見剛才對她的驚嚇可是不輕的。“這些都給你,以的搬到新的地方去,這些東西能派上用場的。”蘇銘對上官歡兒說道,這小丫頭不說窮得叮當響,可身上是沒什麼貨的,如果真的搬到什麼新的地方去了,那可怎麼生活呢?要知道,之前她為了給小姑治病,一千貝幣就要賣傳家寶的了。“這包羅袋我可是打不開的,我拿著這些東西也用不上的啊。”上官歡兒撲閃著大眼睛說道。“我對你還真是無語的了,你自己可是符法師,怎麼不會開包羅袋的呢?”蘇銘說道,因為這些包羅袋都不是強者煉製的,不需要有多高的法術。上官歡兒盯著蘇銘,臉上顯出羞赧的神色,說道:“沒人教我怎麼開包羅袋。”蘇銘聽得這話,不由愣怔了一下,隨後從上官歡兒手裡接過包羅袋,看來他得教教她才行的了。“歡兒,你怎麼不聽小姑的告誡?我不是說不要讓人知道你是符法師麼?”上官幽蘭拿眼恨著上官歡兒,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上官歡兒臉上顯出被冤枉的神色,說道:“小姑,我沒說,是銘哥哥看出來的。”說到這裡,她這才好像想起什麼來了,說道,“小姑,我忘了跟你介紹了,他是蘇銘哥哥,是他幫你解毒療傷的。”上官幽蘭其實已經猜測到為自己解毒療傷的人就是這少年,不過她驚訝的是剛才歡兒所說的他能看見歡兒是符法師這事,不過很快她就釋然了,雖說他隻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可是他能將桂斌和師傑打成那幅慘相,顯然這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物。“銘哥哥,她就是我給你說的小姑,叫上官幽蘭,大家都說很漂亮,你說呢?”上官歡兒又盯著蘇銘說道。“漂亮,真的很漂亮。”蘇銘這不是恭維話,更不是敷衍,而是說的真心話,他覺得她確實夠漂亮的,而且這名字也取得好,高大上的了。“小虎!”上官歡兒一下子看見了天虎王獸,蹲下身來把它抱在了懷裡,用那雙精美的小手在天虎王獸的身上摩挲著,很是疼惜地說道:“小虎,剛才把你嚇到了吧,不要說你,就是我都被嚇著了的呢,那些人都是壞蛋,乖乖,你不用害怕,我會保護你的。”蘇銘並沒往那邊看,上官歡兒說的話,他也隻是聽著。“吼!”天虎王獸覺得自己又有些受傷的了。他可是天虎王獸,而且修為還不錯的天虎王獸,自己若是顯露出真身,那可是威風八麵,嚇倒一大片的,可是在這小丫頭眼裡,自己不但不威風,而且還是個膽小如鼠的小家夥,竟然需得要她的庇護,這讓它真的是情何以堪的啊?“謝謝你!”上官幽蘭盯著蘇銘,秋波漣漣的雙眸平靜下來,成為一泓深潭,深邃而幽秘,隨後說道,“蘇少爺家在何處?到金陵城來是投親還是訪友?”“我不是少爺。”蘇銘臉上浮現出一抹微笑,同時擺了擺手道。看來是上官幽蘭想多了,把自己想象成像金陵四少之類的少爺了,以為自己有著很大的背景,很硬的後台,“我來自一個偏僻的小城市,說出那名兒幽蘭姑娘也沒聽過的,我昨天剛到金陵城便遇到了師傑欺負上官歡兒。”“哦……”上官幽蘭若有所思地應了一句,隨後皺起了雙眉,對蘇銘點了點頭道,“我們還是到屋裡說話吧、”三人來到老宅的客廳,寬敞明亮,潔淨素雅。蘇銘落座後,上官幽蘭給他沏了一杯茶,香遠益清,蘇銘聞著這茶香便是口舌生津。“這茶可真好!”蘇銘在茶香的**下,接過上官幽蘭遞過來的茶便啜飲了一口,覺得茶香在自己的五臟六腑內漫溢,整個人都飄飄欲仙似的,如同置身於仙境之中,此時卻是仙樂飄飄,美不勝收。“銘哥哥,我小姑可是很懂茶藝的。”上官歡兒見蘇銘滿是陶醉的神色,向蘇銘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