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恕難從命!”蘇銘立即否認了藥宗的要求。這個藥宗,還真的是夠執著的呢,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他還沒把蘇小仙這事兒忘掉,便掏出一個玉盒遞給藥宗道:“為了表達誠摯的謝意,我特地將這個送你。”“你這玩意兒有什麼稀奇的?”藥宗雙眸轉動兩下,將蘇銘送給自己的玉盒接了過來,放進了懷裡,似乎不大感興趣。夜色清涼如水,一彎新月如鉤,未有團圓之意,牽牛織女星隔著銀河,遙遙相望,淡淡銀輝,灑落到山脈密林,幽深靜謐。在起伏的群峰中,西南方向一座又幽深又秀麗的山峰,兩道身影相對而立,淡淡的月光灑落在身上。“兄弟,謝謝了!”淩清風看著對麵的蘇銘,身上的黑袍在夜風中飄動著,眉眼裡滿是感激之色。淩清風在這段日子裡,可是看出了蘇銘與藥宗之間的關係,那藥宗應該是極想得到蘇銘身上的一件寶物,然而蘇銘卻是舍不得,感覺這寶物就像蘇銘的心頭肉一樣,像這樣的情形,蘇銘是不想見到藥宗的,可以說是避之唯恐不及,可是他為了自己身上的劇毒能得到藥宗的醫治,卻全然沒有考慮他自己的情況,為了幫助藥宗,舍命與那武聖境強者搏命,這樣的兄弟,那才是真正的兄弟,肝膽相照,兩肋插刀。“你我兄弟之間,哪能說謝字呢?”蘇銘擺了擺手說道,隨即臉上含笑接著往下說道,“到時兄弟可彆忘了與我共創大業哦?”“好,你我兄弟齊心其利斷金。”淩清風說完,伸出手與蘇銘擊掌為誓,隨後又說道,“你是要去魔城堡麼?”“……”蘇銘正要回答,卻被突然傳來的一陣聲音給打斷了。“小子嘞,你……你給我站住,不要走!”隨著這急促的喝喊聲,一道螢光般的身影穿過夜色,飛落在兩人麵前。來者正是藥宗醫法海,那張老態龍鐘的臉上,卻是難得的興奮之色,雙眼盯著蘇銘,雙唇顫抖著,顯然有些興奮激動得過頭的了,他猛地伸出一隻手,一把將蘇銘抓住,另一隻手拿著蘇銘白天給他的那塊璧語說道:“小子,你這玩意兒是打哪裡來的?你還有哪些?快點跟我說說。”蘇銘看著藥宗那失態的模樣,不覺暗自好笑,不過他卻是忍住了,臉上帶著淡然的神情說道:“是我師父送給我的。”蘇銘那玉盒裡裝的可不是藥宗嘴裡所說的“玩意兒”,而是蘇銘天尊師父傳授給他的煉器大法及心得體會。天尊師父傳授給蘇銘的這些,都是銘刻在蘇銘的腦子裡的,蘇銘卻是將這些東西進行了分門彆類的整理,他將這些東西分彆放入自己製作的玉簡裡,他所交給藥宗的是煉器大法,至於煉器大法的心得,煉製兵馬俑,以及煉製其他事物的方法及心得,他自然是放在其他玉簡裡的,他可不能一下子全交給藥宗,他將隨著淩清風的病情,慢慢將這些東西交給藥宗的。 蘇銘雖然不是心理學大師,可他對人的心理還是捉摸得很透的,可以說是毫不遜色於那些心理學大師的,他知道,像那玉簡裡的這些東西,不隻是對於器符法師,而是對於藥符法師,陣符法師來說,那可都是至寶,與世上沒有珍奇差不多的了,他們可是拚了老命也想得到這些東西啊。然而蘇銘卻是一點點一點點地給藥宗,這就好比跟藥宗下了個套,或者說是戴上了個緊箍咒,他便隻能乖乖聽自己的了。“你師父給你的?你師父叫什麼名字?”藥宗這下子可是十分地驚奇了,雙眼定定地看著蘇銘,他可是看過了玉簡內的煉器大法,這位器符法師可不是一般的器符法師,那可是頂尖級彆的了,被尊為一代宗師也不過的。“這個嘛,屬於我個人的秘密,因為我師父囑咐過我,叫我不能對外說的,還請藥宗見諒!”蘇銘這時還不能把自己師父的名諱為外人道也,所以他並沒說出來。蘇銘不願說,藥宗也好勉強,因為現在的自己不像之前,可以用武力脅迫對方,因為那小子身邊的小丫頭片子的功力不知比自己強多少倍的,所以自己不但不能用武力還不能得罪這位仙人板板的,因為一旦得罪了他,他什麼都不給自己,那自己就像那豬咬尿脬——空歡喜的了。“你這煉器大法很深奧的,應該有修煉心得或者是提示之類的吧?你能不能把這些東西給我,我好參照這些心得和提示,好好修煉的?”醫法海臉上不再是那萬事不求人的神態,麵是帶著討好巴結的神態了。蘇銘看了看醫法海,臉上帶著些不滿的神情,說道:“你這人怎麼這麼貪心呢?彆人要是能得到這些東西,那可不是睡著了笑醒,而是會發瘋的,你卻不但不知足,還追著我要其他東西。我不妨老實告訴你,這些東西可是我師父傳給我的,我把它給你,已經是對不起師父他老人家的了,我如果還把其他東西拿給你,你叫我怎麼做人,怎麼去麵對我的師父呢?”藥宗無語了,這小子說這些話確實是句句在理,他是無法反駁的,可是他心裡對這些東西的渴望,那可真的是難以形容的了,他現在可是處於理智與情感的矛盾之中而不能自拔的了。人們常說理智能戰勝情感,其實這話是在理智的狀態下說出來的,如果他是處在情感的狀態之下,自然會說出情感戰勝理智的話來了。說實在的,在理智與情感的矛盾衝突中,情感往往是會占上風的。就像現在的藥宗一樣。他現在確實很想得到那些東西啊,哪怕是不要老命也要得到那些東西啊,最後他頭猛地一點,那緊握著拳頭的手猛地一揮,似乎是豁出去了,全豁出去了,他抬起頭來,盯著蘇銘說道:“隻要你能給我那些東西,你提出的任何條件我都答應你,這下總行了吧?”蘇銘聽得這話,不由得暗自一喜,他可是正等著藥宗的這句話呢,不過他並沒有顯露出自己自己的心情,低著頭深思了一會兒,最後抬起頭點了點頭道:“也罷,既然你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要是不答應你,倒是顯得我很無情的。我也不會向你提很多條件的,我隻提一個條件,隻要你加入寰宇會,我就把這些東西給你。”“寰宇會?這是什麼東東?我怎麼從沒聽說過的呢?”醫法海愣怔了一會兒,滿臉疑惑地問道。“這是我創立的一個門派,我就是寰宇會會長,現在還隻是草創階段,在陰暗雨林裡,藥宗已不是第一人,而是第二人加入寰宇會報。”“嗬嗬……”醫法海聽得這話,呆愣了一下,隨即嗬嗬地笑了起來,說道:“小子,沒你這麼開玩笑的?你要開玩笑也不能在我這老頭子麵前開的?你那什麼寰宇會,用手指都能數出來的人數,你以為是玩家家的啊,你難道沒聽說過我這老頭子的事麼?我可是無門無派,整個江湖任我行之人,就是中原大地那些大門派盛情邀請,我也通不買賬的,在我的眼裡,功名利祿榮華富貴都是過眼雲煙,即便他們開出一個人帝國的優厚條件,我也是不為所動,你現在卻要我加入你那小小的什麼寰宇會,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藥宗醫法海這話可不是在吹牛,他可是六品階符法師,他的醫術那可真的達到了妙手回春的地步,單憑他這絕世醫術,那可是對各大門派有著超強的吸引力的,不過他生性率真自然,不願受拘束,是以各大門派盛情邀請,他都叫他們吃閉門羹。說在醫法海的話音落下之際,蘇銘手上卻像是變戲法一樣,出現了一個玉盒,蘇銘把那玉盒在手裡不住地拋著。藥宗一見那玉盒,雙眼發出精光,變成直勾勾的,好像要用那眼光把蘇銘手上的玉盒給勾過去,而他那頭也隨著那拋動的玉盒一上一下不住地擺動著。“咕咚!”過了一會兒,藥宗強咽下一口口水,搖晃了兩下頭,好似要從剛才迷糊狀態中清醒過來似的,隨即說道:“你要我加入寰宇會,你開出的條件總不會比他們的還優越的吧?”藥宗醫法海說到這裡,故意把頭扭向一邊,裝出沒去看那玉盒,不過他眼角的餘光卻是不住地往那邊瞄。藥宗醫法海這表情,蘇銘自然是看在了眼裡,他知道,自己使出這一招,對藥宗來說,那可是充滿了殺傷力,那可是有著致命的**力,他是不得不答應的。“我是不會像其他豪門,能開出一個帝國的優厚條件,不過我知道,藥宗對這些條件是不感興趣的,藥宗應該對我開出的這個條件是最感興趣的,是不是啊,藥宗?”蘇銘邊說著,邊將手裡那玉盒拋來拋去。“你,你,你是說,我若是答應加入你那寰宇會,你就會把你師父傳授給你的那些東西給我的麼?”藥宗醫法海想到能得到那些東西,心裡一緊張,說話都不順暢的了。“聰明!”蘇銘說到這裡,伸出一個大拇指,向藥宗點了一個大大的讚,隨後又說道,“藥宗,我開出這麼個條件,你覺得怎麼樣啊?”“等等。”藥宗向蘇銘擺了擺手,隨後用手撓了撓自己的頭,好像是在思考著什麼這個問題,過了一會兒,他看著蘇銘問道,“你這寰宇會才幾個人,能成得了什麼大氣候的?就算是我加入了,也無濟於事的,我勸你還是彆去費那個心思,好好修煉才是正道。”藥宗麵對那讓他無法抗拒的巨大**,深知自己一定會答應這小子的要求的,可是他打心裡不願加入,於是便動起了讓這小子放棄創立寰宇會的想法,這樣他也就不用加入那寰宇會的了。“這個你大可放心。我敢跟你打包票,我們寰宇會,不出五年,彆說一個帝國,就是好幾個帝國我也能弄來的。”蘇銘豪氣衝雲天地對藥宗醫法海說道。“好,就照你所說的,五年時間,如果五年時間裡,你連一個帝國也跟我弄不來,我就脫離寰宇會。”藥宗緊接著蘇銘的話說道。“哪要是弄下一個帝國了呢?”蘇銘追問道。“那我就一直加入寰宇會。”藥宗堅決地說道。“那好,我們就一言為定。”蘇銘說到這裡,伸出手掌,與藥宗擊掌為誓。兩人擊掌後,蘇銘便把那玉盒拿給了藥宗,同時對藥宗笑著說道:“那就委屈前輩作副會長兼任寰宇會醫藥大宗師,以後寰宇會弟子受了重傷,那就有勞前輩的了。”“什麼有勞不勞的,反正那是我應儘的職責。”藥宗回答道,不過從他的臉上的神態可看出,他加入寰宇會還是心有不甘情有不願的,那是實在沒辦法的事。“我也遵守諾言,加入寰宇會吧。”淩清風麵帶微笑說道。“那可真的是太好了,我可真沒想到我們兄弟倆這麼快就一起創大業的了。兄弟你也作副會長,兄弟的功力甚是了得,你就身兼第一大元帥之職吧。”蘇銘笑容滿麵地對淩清風說道。現在的寰宇會,隨著藥宗醫法海和淩清風的強強加入,那可是威力猛增,氣勢豪雄了。蘇銘在與淩清風的交往中,知道他是一個天賦異稟的人,也是因為身中劇毒,至今功力才是精武境玄級層次,現在藥宗醫法海幫其祛毒,一旦其體內的劇毒祛除之後,他的功力將有突飛猛進,他的功力將強悍到何等程度,還真的不可預料的,寰宇會有這麼一位猛將,寰宇會的實力將會得到認可的。“第一大元帥,不錯哦,聽起來不錯的哦!”淩清風點了點頭,臉上帶著淡然的笑說道,在茫茫的夜色裡,其黑袍與黑色相融,顯得很是深沉,那炯炯的目光,像鋒利的刀,將茫茫夜色切割成了兩半。淩清風也許沒想到,他在接受蘇銘這封號之後,後來有十七位和他共十八位成為了寰宇會的十八位大元帥,這十八人威名遠播,名震天下,隻要提起這十八位的名號,其他人都會敬畏萬分的。這而十八位,便是寰宇會實力的代表。藥宗醫法海極其小心地將那玉盒放入懷裡,隨後向蘇銘問道:“那雪宗與隼王這倆人可是大魔頭,若能收服自然好,若不能收服,最好是把他倆給除掉,以免留下後患。”蘇銘點了點頭,隨即對藥宗醫法海說道:“我正有此意,我們寰宇會正在用人之際,若能將此二人收服,加入我們寰宇會,那我們寰宇會的實力將會大增。”其實,之前蘇銘留下這二位,就已經有了這樣的打算,隻是因為沒時間,所以這一步工作暫時停了下來,現在應該是時候的了。“我可得提醒你,對於這樣的人,你可得好好考察,關鍵是要看出他們是不是出自真心,如果他們隻是敷衍你,或者是三心二意的,那對寰宇會的危害性是非常大的。像他們這樣的人,都是不服誰管的,在他們眼裡,他們就是天王老子,隻要一言不合,或者是看不順眼,他們就會強行出手,不然他們也不會成為所在帝國的欽犯,再說,你隻不過是個半大小子,他們根本就沒把你放在眼裡的,你想要他倆服從你,你可得想想,有那可能沒有的。”醫法海一臉肅然地對蘇銘說道。“這個麼?是得要好好考察才是。”蘇銘很是讚同藥宗的看法,蘇銘雖說年歲不大,可他的閱曆並不淺,特彆是陰暗雨林裡的經曆,那可是許多人一輩子都沒經曆過的,從這段經曆,他自然知道人心難測,世事險惡。而雪宗與隼王,作為兩大帝國的欽犯,他們可說得上是大魔頭的了,他們一生做了多少凶惡之事,應該是難以計數的。現在要他倆改弦易轍,服從自己,一個在他們眼裡隻不過是半大小子的少年,那肯定是不會願意的。夜色深深,幽靜的小木屋沉浸於夜色之中,安詳而寧靜。不一會兒,小木屋裡出現了醫法海,蘇銘,蘇小妹,淩清風四人,另外還有那被帶到這裡來的雪宗贏華山與隼王洪門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