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嚓……”藥宗雙手一揮,凝結出數道結印,與符文字融合在一起,飛落在雪宗與隼王身上被定住的穴位處,稍稍解除了些禁錮,讓兩人能說話的了。兩人的目光從眼前醫法海,蘇銘,蘇小妹,淩清風四人身上掃過,特彆是當兩人看著那天真無邪像布娃娃樣的蘇小妹時,雙眼裡卻湧出驚駭之色。“你們把我倆帶到這裡乾什麼?既然落到了你們的手上,我們認栽了,你就是千刀萬剮,我們要是哼一聲,就絕不是好漢。”“兄弟說得對!彆磨蹭了,爽快點,二十年後,我們又是一條好漢!”兩人都擺出一副慷慨就義的神情,把頭高昂著,完全是視死如歸。蘇銘看著眼前兩人那引頸受戮的神態,臉色肅然地對他們說:“要你們死,那是很容易的事。不過,擺在你們麵前還有一條活路,那就是歸順於我。”“歸順於你?小子,你剛才是說要我們歸順於你,是麼?”雪宗贏華山盯著蘇銘問道。“是的,你們必須得歸順於我,這是你們唯一的出路。”蘇銘堅定的點了點頭回答道。“嗬嗬……”“格格……”雪宗與隼王都發出怪異地笑聲。雪宗笑過後,雙眼緊盯著蘇銘,目光裡帶著不屑的神色,說道:“小子,你要我們歸順於你,你怎麼不屙泡尿照照自己,好好看看你是不是能讓我們歸順的?想當年,我們縱橫江湖之時,你還不知在哪裡?你到處到處打聽去,看我贏某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你……”蘇小妹見眼前之人竟然不把他銘哥哥放在眼裡,卻是那般的囂張張狂,卻是看不下去了,不禁用她那胖乎乎的小指著這兩人,想好好教訓眼前這兩人。蘇銘卻朝她搖了搖手,示意她不要激動,這事由他來處理就是了。蘇小妹見了,這才沒動身,不過那雙眼睛卻是恨著雪宗與隼王兩人,雪宗與隼王都不敢看她那眼神。蘇銘把目光投向雪宗贏華山,一臉的淡然,似乎剛才雪宗說的那番話,他並沒有往心裡去,隨即用平靜的語氣說道:“關於你是誰,我已經知道,不用去打聽了,你是波旁帝國的欽犯,潛逃到陰暗雨林裡來已有幾十年。隻是我有些不明白的是,你們既然那麼不怕死,那又何必潛逃在陰暗雨林裡來呢?不可能是這裡比你們波旁帝國好玩兒吧。我知道,你覺得自己是武聖境強者,很了不起的,隻不過在我的眼裡,這根本就算不了什麼的。我其實是看在你們修煉到武聖境也是極不容易的份上,才不想讓你們這樣白白地死掉,你想想,如果你們就這樣白白地死掉,有什麼價值和意義的呢?一個人,有什麼比生命還更重要的呢?當然,如果你們實在不真心歸順於我,我也隻得成全你,讓你們到陰曹地府去做武聖境的強者,你們可得考慮好了。” 聽了蘇銘的話,贏華山緊盯著蘇銘的雙眼,好似要從中看出蘇銘內心的想法,在與蘇銘對視了一會兒後,臉上顯露出陰鷙的神情,嘴角向下彎曲,彎成一陰冷的笑,說道:“格格,你這話拿去嚇唬三歲小孩子還差不多,想把老夫嚇唬倒,門兒都沒有。老夫縱橫江湖幾十年,什麼陣仗沒見過,這生與死,老夫可是從不放在心裡的。你今兒個想要老夫歸順於你,你就是把老夫殺了,老夫也不會歸順於你的。”“說得好,那你去死吧!”蘇銘剛說完話,體內爆發出一股凶厲剽悍之氣,渾身湧動著金火之光,胸前滿是符文字的一隻手掌,向那禁錮著的雪宗的腦袋一掌擊去。贏華山沒想到蘇銘會真的殺了他,當他看見那帶著符文字金火之光的掌風向他襲來時,他的雙眼微眯,臉上湧現出恐怖的神情,整個人嚇得是靈魂出竅的了,他感覺到死神已經降臨在他的頭頂上了。“叭!”很快便傳來了這一聲脆響,隻見那雪宗贏華山的頭卻像一隻西瓜般被擊爆了,紅的白的飛濺出來,灑落了一地,再看他這人,卻是矮了一大截的了。因為身子被禁錮著,即便修為達到了武聖境,可他的功力卻是無法施展出來的,加之蘇銘這一擊是用了平生之力,那贏華山的腦袋豈有不爆之理?贏華山到死都沒能弄明白,這青袍小子怎麼會說殺人就殺人,連一點緩衝的餘地都沒有呢?而威名一世的自己就這樣死在這小子的手上,這可真的是太不值的啊。當然,如果他泉下有知的話,得知蘇銘以後冠絕人寰,風華絕代,那他會覺得很心甘的,因為死在這樣的人手上,夠值的了。“不就是武聖境嗎?而且已為我所獲,有何狂妄自大的?真是死有餘辜。”看著對麵沒有了腦袋,整個人矮下去了一大截的贏華山,蘇銘眼裡滿是威殺之氣,那是足以令人驚悚不已的。如果是在以前,在蘇銘眼裡,一個武聖境的強者還是令他仰望的,可是現在,他可是見過了他的天尊師父,那可是八品階符法師,比武聖境可是高出兩個境界,這樣的人,才能令他仰望的。當然,這並不是說,蘇銘就不把武聖境強者放在眼裡,其實他對武聖境強者還是很在乎的,隻是那震撼的強者比之前要減弱了許多。在這個世界上,講究的是絕對實力,這表現得特彆突出的地方便是這陰暗雨林裡了,再說眼前這兩人被人們視為大魔頭,如果不能震服他們,讓他們真心服從自己,想要他們改變或者是改掉身上的魔性,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雪宗贏華山,隼王洪門慶,他們可是江湖上早已成名人物,他們凶名昭昭,從來都沒把生死放在心上的,他們的手上沾滿了鮮血,對於這樣的,恩威兼並軟硬兼施都起不了作用的,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隻有兩個,一是不服就直接殺掉,二是直接震服。“這小子,做事果斷,是乾大事的料。”藥宗醫法海見到這一幕,卻是感到歎服,古之能成大事者,就得當機立斷,這小子就是這樣的人物,看來這寰宇會有了他,定當威震江湖的。一個人,修為再高,不一定能成就得了一番大事業,而要成就一番大事業,那還得取決於這個的性格。看來這小子還真的是為乾事來而生的。淩清風看見蘇銘將一個武聖境的強者直接誅殺掉,雖然他的臉色仍是平淡的,不過從他那冷冽銳利的目光還是能看出一些震驚來,不過那隻是一瞬之間,不易察覺的,很快他又像平時一樣,臉色平淡,唇角冷傲,眼眸露鋒,好似眼前這一幕對他並沒有什麼觸動的。隼王洪門慶就在雪宗贏華山身邊,兩人是挨著的,這雪宗贏華山的腦袋像西瓜一樣被擊爆,那飛濺出的紅的白的,卻是灑落得他滿身都是,因為此時,他的身子也是被禁錮著的,他雖然很想躲,可是身子動不了,他隻得閉著眼,任由那紅的白的噴濺了他一身。人們說,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用這話來形容隼王洪門慶的心理應該是比較恰當的。眼下雪宗贏華山就這樣白白丟掉了自己的性命,接下來不用按排隊的序號都知道是該他了,因為這裡隻有他倆嘛!在此之前,他與雪宗贏華山都有同樣的想法,覺得眼前這半大小子,是不會把他倆個武聖境的強者殺掉的,因為他如果要殺掉他倆,早在那山崖前就把他倆殺掉了,又何必費心勞神把他倆帶到這裡來殺掉的呢?是以他倆對這半大小子所說的那些話,全然都沒放在心裡,認為那隻不過是他說來嚇人的罷了。不過現在知道這小子那不是嚇人而是當真的,這小子竟然如此有主見,果斷英明,有著敢於蔑視武聖境強者的英雄氣概。隼王洪門慶從剛才蘇銘擊殺雪宗贏華山那一掌中,感覺到了他無比強悍而凶霸的氣息,其實威壓足以震懾蒼穹。“現在輪到你了,你是想學你的同伴,還是要歸順於我?”蘇銘把目光轉向隼王洪門慶,眉眼充滿騰騰殺氣,金火之光如銳利的箭一般。“我歸順,我歸順!”隼王洪門慶立馬大聲說道,他可不想落得個雪宗贏華山的下場,那樣的死絕對很慘道的,而且也是毫無意義的,何況螻蟻尚且貪生,豈有人不惜命的呢?所以,在這個世界上,真正不怕死的人是沒有的,即便是修為達到了武聖境的強者,以及更強者,他們同樣會怕死的,一個人隻有在死亡麵前,才能顯示他的軟弱來的。“刷!”蘇銘那帶著金火光芒與符文字的掌風,在隼王的聲音響起後,突然停在其麵前,隼王感覺到一股勁風將其鼻尖刮得生疼生疼的,隼王洪門慶感到一陣的後怕,幸好他說得快,如果再遲一點,自己這頭也將跟雪宗一樣的了。“你可要想清楚,你可是得真心歸順,不能三心二意,不然以後你的死可不會這樣乾脆的,那可是會生不如死。”蘇銘收回了那一掌,等待著隼王洪門慶的回答。“想好了,想好了,我是真心歸順,以後決不會背叛。”隼王洪門慶忙表達忠心。蘇銘點了點頭,眉眼裡的殺氣收斂了起來,變得跟之前一樣的了,他看著隼王洪門慶,臉上浮現出笑意,低聲說道:“寰宇會歡迎你!”“寰宇會?”洪門慶臉上帶著疑惑的神色問道,心有餘悸的他腦子還有點兒懵,一時之間沒能聽懂蘇銘嘴裡所說的寰宇會是什麼意思。洪門慶看向蘇銘的目光有著懼怕惶恐之色,這青袍少年就像那戲台上演變臉的角色一樣,一轉頭便變了臉,讓人來不及感受的,你看他現在臉上帶著微笑,一副人獸無害的模樣,和剛才那殺人的惡魔迥然不同。彆看他年小,可他卻那般的英明果敢,霸氣外露,這樣的少年,絕對是乾大事的人。“這個你以後自然會知道的,你現在把這聖毒丹吞服下去,這樣你才算真正歸順於我,成為寰宇會的人。”藥宗走到蘇銘身邊,看見洪門慶有些害怕,解釋道:“你吞服下這聖毒丹後,雖然這毒會散布於你的全身,不過它對你的功力卻是沒有一點兒影響的,隻不過每年得服一次解藥,若不能及時得到解藥,這毒將會發作,你將會渾身奇痛奇癢,無法承受,生不如死。當然,你如果真心歸順寰宇會,每年能得到解藥,自然無事的,如果你要背叛寰宇會,那你就隻能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你自己可得想好了。”藥宗說完這話,掌心裡像變魔術般出現了一顆藍幽幽軟綿綿的一顆藥丸,有拇指般大小,上麵有藍色的符文字閃爍著,古怪靈異,讓人覺得意外的是,這丹藥卻散發出一種特彆的馨香。洪門慶雙眼轉動了兩下,他知道,此時的他已是彆無選擇,隻能服下這聖毒丹,不然他隻能像雪宗贏華山那樣的了。不過一旦服下這聖毒丹,一切都得聽命於眼前這小子的,因為藥宗的聖毒丹,那可是無人可解的。“好好好,我吃我吃。”隼王洪門慶點了點頭,是生存還是毀滅,他自然是選擇生存的了。“張弓沒有回頭箭,你做出了這樣的選擇,就再也沒有回頭的了。”藥宗把手掌心裡的聖毒丹喂進了隼王洪門慶的嘴裡,同時端了一杯茶水,讓洪門慶喝了,待確認隼王洪門慶將這聖毒丹服下後,雙手一揮,凝結出一道結印,伴隨著符文字,飛落到洪門慶身上,將洪門慶身上的禁製解除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