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一遙端起桌上的酒杯淺酌一口,道:“這也是我今日中午聽到的消息。說是城南的孫雷失蹤了幾日,昨夜被人在郊外發現屍體了。還有前日裡也有一位孫雷交好的人也被殺了。” “孫雷?就是那個東京禁軍教頭?我去軍營時候,他還指點過我拳腳呢?”赫連一伊驚訝道。 赫連一遙點點頭道:“就是他,這件案子似乎是六扇門插手,好像並不簡單。不過你就不用瞎操心了。” 赫連一伊伸了伸舌頭向哥哥做了個鬼臉,道:“我覺得六扇門也很是好玩呢,我見過那個蔣瑟幾次,可是威風的很,我也想去,可是爹爹媽媽始終不答應讓我做捕頭。真是不公平,你愛做什麼他們便都讓你做。” 赫連一遙看著妹妹一臉表情,不禁笑了笑,又伸手在她腦門上輕輕一敲道:“我這些愛好都是比你正常多了。” 赫連一伊急道:“我怎麼就不正常愛好了,你看顏焉也是武功好的很呢,哼。” 赫連一遙看著妹妹這樣說話,自己也不好意思便說是顏焉並不如她一般,也是將軍府的女兒,隻得笑了笑不再說話。 江從晉一直沉默,赫連一遙說話之時雖會停下杯著聽他講話,但是也並不說話,所以一頓飯下來顏焉也沒有聽到江從晉說一句話。 而離歌則是自顧自飲酒吃飯,全然不將在座的各人放在眼中,似乎隻有他一人和顏焉在這湖邊酒樓之中一般,隻有顏焉偶爾說到有趣之事時候,他方才會輕輕一笑。 飯罷,赫連一遙站起身來,先牽住赫連一伊的手道:“現在時候也不早了,在下這就攜著妹妹告辭了,各位後會有期。”說罷又轉頭在江從晉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江從晉隻是點了點頭,向他微微一笑便直接轉身出門。 顏焉向赫連一遙和赫連一伊都是微笑,道:“多謝你們的招待了。” 赫連一伊笑道:“我說這裡的大閘蟹不錯吧。” 顏焉笑道:“口感很好,是我吃過最好吃的大閘蟹了。” 赫連一遙拉著赫連一伊又向顏焉離歌拜彆,轉身便出門而去,赫連一伊出門前扭頭向顏焉眨了眨眼,又努了努嘴瞪了眼赫連一遙,顏焉看她表情,也是啞然失笑。 看到她最後的眨眼笑容時候,腦中才忽然記起,似乎之前在皇宮中見過這個少女,那時候追著蕭瑉的似乎就是她,不過當時並未在意,也並不能確定。 顏焉站在窗戶邊,看著天上冰輪清輝,聽著湖中畫船中咿咿呀呀隱隱約約的歌聲,不禁看著湖上清波悠悠,神思無邊亂飛。 離歌走到她身邊,與她並肩站在床邊,夜風揚起兩人的長發,在風中繾綣飛揚,發尾交纏在一起,而兩人卻都是不動,隻是靜靜站在窗邊。 過了許久,顏焉回過神來看到離歌也站在自己身邊,向他一笑道:“你今天倒真是老實。” 離歌左手伸出抬高了高,似乎想要撫摸她的秀發,但是又隨即放下手,唇角一勾笑道:“我什麼時候不老實了?” 顏焉想要舉出例子,可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麼,鼓鼓嘴隻得垂下頭來,向他哼了一聲,轉身離開窗邊,向離歌道:“今天晚上,我要去一個地方。” 離歌扭頭看著她問道:“哪裡?” “皇宮。” 離歌並不驚訝,明日便是十五,今天晚上必然是有些事情要辦的,隻是不知道為何去皇宮。 顏焉繼續道:“不知道上次走的地道可還能走。” “不能。”離歌道。 “為什麼?”顏焉抬頭問道。 離歌輕蔑一笑道:“你覺得蕭常洛會放著這樣一條密道,將自己的皇宮放在那樣危險的?” “那你可知道去皇宮的路還有彆的嗎?” 離歌低頭笑了一笑,抬頭搖頭道:“不知道。” 顏焉看了他兩眼,道:“你說謊。” “你怎麼知道?” 顏焉撇了她一眼,道:“感覺。” 離歌道:“你若是要我告訴你,你先要說要做什麼?” 顏焉走到他身邊,仰頭與他直視道:“我要拿到一樣東西。” “這東西在皇宮哪裡?” “禦花園中。不過我也不確定,隻是說可能在那裡。具體位置,也要到那裡再尋了。”顏焉道。 “是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