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回天認主(1 / 1)

妖遊錄 綃曉 2516 字 2個月前

回天的溫度絲毫沒有降低,顏焉站在礁石之上,看著回天上的火漿流動。 顏焉的目光鎖定在回天之上,緊盯著回天,雖覺得周身火熱也並未離開。 一道火紅身影而過,顏焉驚訝看去,細細看來竟然是離歌飛身而來,離歌彎腰直接拿起回天,回天四周纏著火焰,離歌握著回天竟是絲毫不顯痛苦,回首向顏焉微笑。 絕代風華。 顏焉看著離歌,他還是這麼美,美的驚心動魄,天地變色。 離歌手中握著回天,雙眼閉上,紅唇扇動,口中念念有詞。 非常抱歉,今晚太困了,明天上午補上,訂閱的不要擔心,不會吃虧的。 蔣瑟看著顏焉道:“那人曾經是武林中有名的高手,不過我不是武林中人,對於這些事情也並不十分清楚,隻聽說那人曾經身受重傷,但有幸得到一枚雲迷碟,帶著那雲迷碟到了雲迷穀中,那年去了十人,卻隻有九人重回江湖,這一人卻是從來沒有回來,到底是治死了還是隱居他方也沒人知道。” “那人是男是女?”顏焉追問道。 蔣瑟答道:“是個女子。” 顏焉點點頭道:“也許她沒有離開雲迷穀。前幾日我去雲迷穀時候看到一個高手,武功很高。” 蔣瑟道:“是這人?” “也許。蔣姐姐,我若是帶蘇卻一同前去雲迷穀醫治,所需時間現在並不能夠確定。” 蔣瑟道:“我知道,你又不是大夫,現在又怎麼能夠說的清楚。”蔣瑟將手搭在顏焉手上道:“顏焉,我相信你,將蘇卻交到你受傷,不管能不能夠醫治好,都並沒有關係,不過是試上一試。” 蘇卻插口道:“瑟瑟,我不願意你如此為我擔心,不能也並沒有什麼大礙,不醫治也罷。” 蔣瑟轉頭看向蘇卻道:“能去試上一試,是一個機會,我並不擔心你。” 蘇卻想說什麼,但是又咽下去,道:“我會常常給你寫信,隻是不知道能不能寄給你,若是不可以,我便放在一起最後到了哪裡的驛站再寄給你。” 蔣瑟點頭笑道:“好。”說完站起身來道:“若是要去,現在我便未你整理行裝,稍後便去。” 蘇卻也站起來道:“我和你一起。顏姑娘,請稍微等一等,也不會太久,若是覺得無聊,便喚小廝帶你到書房去看會書也可。” 顏焉道:“無妨,你們去吧。”顏焉坐著看著兩人攜手離開,這兩人感情真好,所謂愛人便是如此吧。 雲迷深深,不知何處。 蔣瑟為蘇卻收拾著衣物,蘇卻在一邊深深看著蔣瑟,走上前去抱住蔣瑟,蔣瑟將下巴磕在蘇卻的肩膀之上。 “我好了便很快回來。”蘇卻聲音有些悶悶,不舍之意濃的化不開。 蔣瑟道:“又不是沒有分離過。顏焉並不是普通人,她對我們也從沒有惡意,你同她一起去那雲迷穀,也許能夠治好,也許不能治好,都並沒有關係,若是不行你就回來,記得謝謝顏焉,她畢竟是幫我們。” “她是妖是仙還是道?”蘇卻問道。 蔣瑟楞了楞道:“我不知道,可是這一點我想也並不重要,無論她是什麼,她都是我的朋友。” 站在蔣府門前,潔白的白雪覆蓋了門扉,也並沒有掃開,顏焉看著蔣瑟與蘇卻相互握手,這樣的場合兩人並沒有擁抱。蔣瑟將兩人送出巷子,顏焉道:“蔣姐姐,你不必再送了,蘇捕頭的安全一定沒有問題。這便回去吧。” 蔣瑟拉住顏焉的手道:“謝謝你。” “不謝。”顏焉伸手抱住蔣瑟。 蘇卻和顏焉向東京城外走去,連馬匹都沒有乘。 出了東京城,又走了一些,已是夕陽餘暉將落,離開有人煙地方已遠,顏焉停下腳步向蘇卻道:“蘇捕頭。” “叫我蘇卻就好。”蘇卻道。 “蘇卻,我帶你去雲迷,隻是這一路有些事情你不能夠看見,我蒙上你雙眼帶你一同去可好?雲迷穀的規矩也是如此。”雲迷穀的軌跡確實是如此,但是卻並不是離這麼遠便開始蒙上黑布罷了。顏焉這一點雖未說錯,可是意思已是大變。 蘇卻點頭道:“可以。” 顏焉從袖間抽出一塊黑布,踮起腳,為蘇卻係上。雙手一伸,卻是從袖口又伸出兩端飄帶,纏在蘇卻腰間,蘇卻感受到這飄帶纏住自己但也並未多問。 顏焉身子一縱向前躍去,這飄帶便是帶著蘇卻向前而去。 蘇卻的輕功比起顏焉差了甚遠,何況顏焉不僅僅是輕功,還融著飛行在其中,所以蘇卻自身的速度自然是慢於數倍,此時能夠和顏焉保持同樣速度不過是因為顏焉帶著他前進,蘇卻的雙腳幾乎是碰不到平地,是在顏焉的帶動之下向前飛奔而去罷了。 蘇卻聽著耳邊的風聲便能夠感覺到顏焉所用的速度,這樣的速度,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高手中的絕頂高手,她這樣小小年紀,能夠如此,也許也正說明了她並不是凡人吧。他看不見顏焉的身影,但是偶爾顏焉長長的發梢卻能夠掃到他,是一種淡淡的清香,那清香很熟悉,但是卻又想不起來。 顏焉在絡江十八彎險灘處停下腳步,將纏住蘇卻腰間的飄帶又緊上了幾分,看到小履正坐在一塊大石之上,雙手托著腮,看著遠處,並沒有注意到兩人。 顏焉牽著蘇卻走上前去在小履肩膀上輕輕一拍。 小履啊的一聲轉頭看來,笑道:“你回來了,嚇死我。” 顏焉道:“嗯,我們快到雲迷穀吧。” 顏焉帶著蘇卻一躍而起。直接便在此處飛行而下。過了險灘又上了高山。而小履則緊隨其後。 蘇卻即便被盟主雙眼,也能夠感受到這絕不是簡單的輕功能夠做到,到底是什麼,才能夠如此。 蘇卻雙目上的黑布摘下時候,眼前便是一片翠綠,前不久還是滿眼雪白,正是寒冬時節,而這裡卻是如盛春一般,身上的棉衣在這裡也有些多餘了,熱意漸漸升起。 顏焉帶著蘇卻走到那小院之前,這一次開門的還是第一次看到的灰衣男子,灰衣男子看到兩人並沒有馬上放開大門讓兩人進去,而是將門關上向裡麵而去。 再開門的是那灰衣中年女子,灰衣中年女子看向顏焉道:“這樣快便回來了,這邊是病人?” 顏焉點頭道:“正是。還請穀主多加醫治。” 灰衣女子微笑道:“穀主現在正在休息,昨晚醫書太晚,所以還請二位等上一等。我先安排二位住下。” 顏焉道:“好。” 灰衣女子看向蘇卻問道:“你也會武功?” 蘇卻道:“會一些。” 灰衣女子右腳上前一踢,蘇卻向左一偏,灰衣女子又右腳向左移去,要去踩蘇卻的腳,蘇卻上身沒有移動,而雙腳卻是換了位置。四雙腳動來動去,地上一片混亂。灰衣女子最後還是踩上蘇卻的腳,這才放棄,停下腳步。 灰衣女子收回腳笑道:“不是隻會一些,武功卻也不錯。是個好苗子。” 蘇卻道:“過獎了。” 灰衣女子看向顏焉。,帶著幾分深意,道:“我這就帶你們一同去安排房間。” 四人並沒 人並沒有進那院子,而是繞過向後走去,仍是一個小院,院門是紅木所做,門口幾株杏花,開的正盛,看來要掛上不錯的果子。 灰衣女子領著三人,打開那院門上的鎖,道:“隻有兩個房間可給你們居住,你們打算如惡化安排?” 顏焉道:“我和小履一間,病人獨自一間便可。”一邊走路便在一邊觀察這小院,這院子中樹木流水排列清雅,那流水顯然是活水,從彆處引過來。這小院中的房間也並不止那兩個,至少在二十以上,而灰衣女子為何如此說卻並不知道。 兩間房間便是這般安排。 直到日落時分,孟穀主也並沒有來找三人,顏焉又去小院想要問明孟穀主,可是敲響小院之門,卻是那灰衣青年所開的門,隻是道:“穀主還沒有醒來,若是穀主醒來便會去找尋你們。” 顏焉點頭道:“謝謝。” 又再一次回到那居住的小雨你,顏焉和小履都坐在小亭之上,蘇卻一人卻並沒有加入,隻是直接進到了房間之中。直到月明星稀時候,那孟穀主方才來到。 孟穀主來的悄無聲息,腳步輕輕,風吹翠竹的颯颯之聲完全掩蓋了他的腳步聲,他被灰衣女子領著來到三人所住的房間之旁,伸手輕敲那門,敲的是蘇卻的門,但是顏焉和小履自然也被驚醒。 那孟穀主身上穿著的仍是青翠衣衫,身後跟著那灰衣女子,黑夜之中,他眼神清亮,熠熠發光一般,精神甚好,見到顏焉微微一笑道:“你來的很快。” 蘇卻開門出來,孟穀主向灰衣女子用手比了比,手語和灰衣女子交談。灰衣女子看向蘇卻問道:“是你生病了?” 蘇卻點頭。 孟穀主伸手拉住他手腕,蘇卻知道他是為自己診斷,任由他拉著自己的手腕。 灰衣女子看著孟穀主的手勢,翻譯道:“穀主說你脈象上並沒有什麼問題。” 蘇卻道:“我的病便是不能夠文字。”灰衣女子將蘇卻所說翻譯給穀主。 孟穀主抬手,雙手放在蘇卻頭腦兩側,摸了一會兒,又放下手和灰衣女子比劃了幾句。灰衣女子向蘇卻道:“穀主說今天晚上光線不好,明天白天我再為你看。”說完便即轉身而去。 孟穀主一來一去都是倏忽而來,倏忽而去,甚是怪異,天上月明星稀,若不是顏焉曾經見過孟穀主,幾乎要懷疑來的是一個山林精怪。 那灰衣女子並沒有跟著孟穀主而去,而是向顏焉低聲道:“明日自會有人來帶你們去找穀主。顏姑娘,你可不要忘記我們的交易。” 顏焉道:“我自然不會忘記。我明日便去。” “那便好。”灰衣女子點點頭,翩然而去。 蘇卻看向顏焉問道:“顏姑娘你答應了他們什麼交易?”雲迷穀的名字他也是聽過的,眼前這位顏姑娘是用什麼樣的交易來換來醫治也不知。 顏焉微笑道:“不是什麼大事,隻是幫他們尋一件東西而已,蘇捕頭您不用擔心。您在雲迷穀安心住下,小履會在旁邊服侍您,若是寫信給蔣姐姐,將信儘管給小履便可。” 顏焉將三師兄曾送予自己的那小小紙鶴交到了小履手上,若是有什麼事情,或是要傳什麼消息,儘可以用那紙鶴。 天上月朗風清,一片靜謐。可是這樣的靜謐中又有多少人的心中是真正的靜謐,離歌和沉晏在絡江江邊,看著滔滔的江水。 沉晏先開口道:“她覺察到我們了嗎?” 離歌嗤笑一聲道:“以沉晏的將軍的功力,這問題還需要問在下嗎?” 沉晏道:“無論結果如何,我對你並無惡意。”這句話說得冷冰冰,說是沒有惡意,聽者卻並沒有這種感覺。 離歌笑道:“你要如何也與我無乾。這些日子你感覺如何?” 沉晏看著腳下奔流不息的江水,答道:“曾經我和她相處過一段時間,那時候她還是小女孩模樣,現在她有了畫兮的回憶,可是和以前的分彆也並不是很大,她還是顏焉。”說完輕輕歎了一口氣,聲音低沉,“不是畫兮。” 離歌桃花眼眸向上一挑,笑道:“沉晏將軍這是想要放棄了嗎?” 沉晏轉身直視著離歌,眼神冷峻,問道:“難道你感覺不到她不是畫兮嗎?” 離歌看到沉晏的目光,竟是噗嗤笑了一聲,道:“我當然知道她不是畫兮。可是我愛的就是顏焉。畫兮我是當做姐姐的,可是顏焉,她是我的愛人。”最後一句話擲地有聲,天地幾乎為之變色。 沉晏看著離歌,有些不可思議,道:“我原本以為你是因為她和畫兮的關係,才這樣喜歡她。” 離歌微笑看向遠方,回憶著過去,道:“開始時候,我確實是因為她和畫兮的關係,才一直看著她,可是後來漸漸,我喜歡的顏焉她自己。對於畫兮我是有感情的,有曾經依賴的感情,後來她和你在一起之後我的好勝之心的原因,也有再後來她離開之後,我的歉疚之心。但是無論如何,我心目中隻有唯一的顏焉。” 沉晏道:“那不會在乎她身上的畫兮的回憶嗎?” 離歌搖頭笑道:“當然不會。” 沉晏目視著眼前奔湧的江水,撞在礁石之上,激蕩出一朵朵巨大的浪花。 顏焉在雲迷穀中,兩人都是知道的,但是他們二人並沒有進去,隻是在穀外等候。 次日清晨,顏焉便於小履,蘇卻作彆,離開雲迷穀前去尋找千年回汀草。回汀草現在本已經是不多,極少看到,更彆說是千年的回汀草。但是顏焉也並不覺得怎樣,雖是難以尋找到,但是她也並不忙碌,細細尋找,總能找到。 回到絡江險灘之邊,江邊空無一人,回望山峰,仍是峰頂雪白,空氣中有著淺淡的蘭花香氣,離歌曾經在這裡,離開不久,自己已是好久未再見到他,不知他近來如何,顏焉環顧四周,一無人影,連隱身了的影子都沒有。 陽光並不溫暖,照在人身上也絲毫沒有溫暖的感覺,隻是明亮著,明亮著。 可是這明亮的陽光卻並不能夠照清她心中迷茫,她抬起胳膊,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在地麵上輕輕一躍,再又落回到地麵上,天空萬裡無雲,一片晴朗。 顏焉仰著頭看著清明如洗的天空,忽然想起那一直帶在身上的回天,從儲物鐲中拿出回天,花紋一如往昔,他曾經是一個孩子,現在卻是這樣一麵沉沉而又美麗的鏡子,她向鏡中看去,看著鏡子中的圖像,她並沒有驚訝,現在回天照出來的她終於不再是模糊了,是一株荼蘼,一株正開放著的荼蘼,花瓣纖長潔白,葉子濃密墨綠。 回天四周的花紋裡宛如流淌著火焰一般,每一個花紋的凹陷中都是金黃之色,回天旁邊的白雪迅速融化開,露出焦黃的地麵,那地麵竟也是被烤乾了。 不僅僅是回天周圍的雪地,顏焉能夠感覺到腳下的熱氣。地麵的積雪迅速融化。她心中訝異,但是看得出那回天上溫度驚人,她的兩手已經是血肉模糊,隻是那一瞬間便是如此,顏焉看著回天的變化,卻是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傷口。 天上的陽光依舊明亮,但是這地麵上積雪迅速融化卻並不是它的原因,顏焉目力所及地方的積雪最後竟然是全部化去,地麵一片黑黃,回天躺在地麵上,那花紋中仍是流淌著火焰一般,顏焉看得到金黃的岩漿一樣的東西。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時候回天是在極寒之地,可是現在卻又是極熱,而且是回天自身發出的熱量。不對,在那冰山之中,是藏著回天,可是後來回天出現,那小孩變成回天,不也是釋放出巨大熱量,難道說回天本來就是熱的嗎,到底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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