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夏千雪會選在這個時候。 隻是她要怎樣離開這裡? 快艇每次回來都會鎖上引擎,沒有快艇和船做工具,她要怎麼上岸。 難道…… 金流城起身拿起電話。 這邊回到傭人休息室的夏千雪拿好事先準備的潛水服和迷你氧氣筒悄悄的來到浴室裡麵。 這裡有個窗戶可以容下她過去。 先把東西慢慢的送出窗外,夏千雪隨後慢慢的爬出去。 浴室位於彆墅的北邊,保鏢一般情況不會注意到這邊。 換好衣服,夏千雪帶上氧氣筒正打算下海的時候,突然回頭看了一眼金流城的房間。 “對不起,流城,不管你怪我也好,恨我也好,這輩子希望你能夠找到真正屬於你的幸福。” 默默的告彆之後,夏千雪終身跳進了海裡。 金流城聽到聲音之後連忙趕了過來,可惜已經晚了,水麵隻留下不斷蕩開的漣漪。 “雪,你就這麼想要離開我?就不能再等等。”手中的電話被用力攥的發出“哢哢”的聲響。 恐怕下一秒就會破碎。 雖然他已經想到會是這樣,他願意陪著她演下去。 可心還是很疼,難道就不能等到婚禮結束。 一抹黑影閃過,一名男子站在了金流城的身邊,恭敬的行了一禮。 “少爺,已經查到了。” 看著海麵,威風徐徐吹過擾亂了他額前的碎發,也擾亂了他的心。 金流城眉頭淡淡的蹙起,幽幽開口。 “黑色,你覺得我最近是不是性情變化無常?” “這個……” “直說。” “屬下剛回來不久,沒有感覺少爺哪裡不對。” 他對自己一直在懷疑,他得了性格多重症的毛病。 有的時候性格突變無常。 海水裡,夏千雪艱難的朝著岸邊遊去。 晚上沒有吃什麼東西,沒有遊多久就感覺體力不支了。 還好離岸邊越來越近了。 平靜的海邊,夏千雪破浪而出,有漆黑的夜做掩護沒有人發現她。 脫掉潛水服上了岸,看著黑黑的夜,竟發了幾秒鐘的楞。 一條路,她卻不知道要走哪個方向。 沒有逃離前,懷念自由的感覺,突然自由了反而不適應了。 夏千雪把東西放好,起身的功夫就聽到後麵有刹車的聲音? 還沒有等到她回身,隻聽到腳步的聲音停在了身後,接著脖子一痛,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之中。 從車內,金流城還是一身家居服,他下了車直接抱起昏迷的夏千雪走回車內。 “對不起雪!你暫時還不能有自由。” 車子很快開離了水上彆墅。 “金管家婚禮結束之後放了金雪琪。” “少爺,少小姐她不敢在這個時候對夏小姐做什麼,畢竟她還不知道夏小姐變了之後的摸樣。” 看著懷裡的人,一張陌生且有大眾的臉,嘴角微微一笑。 即使夏千雪有一張這樣的臉,也會不斷的散發著迷人的光環,一樣吸引著他。 “我要做到萬無一失。”手中捏著那條夏千雪和金雪琪通話用的項鏈。 他早就知道他們的計劃。 隻是陪同他們玩一場遊戲而已。 夏千雪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她夢到自己穿上金流城親手設計的婚紗。 他牽著她的手走進殿堂。 大殿內來了很多賓客,他們祝福的聲音一遍遍的回響在四周。 將他們捧上了天堂。 從殿堂上不斷的灑落著茉莉花瓣,纏滿不覺。 夏千雪麵對著金流城,他一身白色的西服,俊朗迷人。 “雪,願意嫁給我嗎?”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頜,就要吻下來…… 突然,大門被撞開,北宮淩少持槍站在門口,雙眼充滿恨意和憤怒。 他舉起槍對準他們,聲音洪亮,“夏千雪,你這輩子隻能做我北宮淩少的妻子,而被判我的下場隻有死。” 說完,他勾動了扳機。 “砰……” “不要!” 夏千雪猛的坐起身來,一聲驚呼,嚇得在內的幾個傭人一怔。 有人上前關心的詢問道:“夏小姐你沒事吧!” 看看自己的手,在看看自己的身體完好如初。 剛才是個夢,她和金流城都中了槍,渾身的血向綻放的玫瑰暈染開。 不對,她怎麼穿著婚紗,再看向房間裡的擺設,這裡是金流城的城堡。 她怎麼會回來這裡? “你剛才叫我什麼?”夏千雪抓住傭人就問。 “我叫你夏小姐啊!怎麼你把我們都忘記了嗎?” “不對。”她們怎麼認識她的樣子,想了想讓人拿鏡子過來。 “夏小姐,你已經昏迷有一段時間了,沒有想到剛好在您和少爺的婚禮上醒來。”   p;夏千雪沒有去聽傭人說什麼,伸手撫摸著自己的臉,已經不再是那個麻子臉,而是一張和原來一模一樣的臉。 昏迷,難道那天吃了金雪琪給她的藥之後,真的就昏迷在了浴室裡? 那天發生的事情,還有慕容玲兒。 她不是已經死了,難道真的是夢? “少爺來了。” “少爺好。” “少爺好,夏小姐醒了。” 夏千雪聞聲看去,金流城已經穿了一身新郎西服,俊朗英挺,聚集了耀眼的光環於一身。 他來到床邊坐下,眼中驚喜萬分,“你終於醒了,昏迷了這麼久,還檢查不出任何的征兆,你知道讓我很擔心。” “……” “現在醒了就好,我還以為要抱著你舉行婚禮。” “我昏迷,你確定我是真的昏迷?”她死死的盯著金流城,希望可以在他的眼裡看出破綻。 她希望他是在說謊。 可是看下來他的眼睛是那麼的真實,沒有一點破綻。 她怎麼都不相信,這段時間經曆的事情都是在做夢。 “不相信我,我何時騙過你。” “不,我不可能昏睡這麼久的。” “那麼你告訴我,都發生了什麼?” 夏千雪想要下床忽然又停了下來,她要是說出來是不是就不打自招了。 饒了一大圈,她還是守在原地未動半分。 難道她真的隻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雪,不要想太多,你剛剛醒來,需要適應下。”他拉過她的頭親吻在額頭上,溫柔的說:“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金管家進來報備婚禮的事情,看看時間,還有一小時左右就開始了。 真的逃不出去了。 夏千雪喟歎,讓傭人扶著下床,雙腿無力的險些摔倒。 正在與金管家談話的金流城連忙走過來代替傭人扶著夏千雪,關心的道:“怎麼了,是不是站不穩,這就是你昏迷時間較長的正常反應。” 夏千雪想要努力的站起來卻渾身無力,再次跌倒在金流城的懷裡。 “你要做什麼?” “我要去洗手間。” 剛說完,身體就他打橫的抱起,抱進洗手間裡。 “我可以自己來的。”這樣很不方便。 回想起在果凍城發生的一幕,她有些尷尬。 金流城沒有聽她的,自顧的用腳踢開馬桶蓋把她放在上麵,轉身走出去,沒有走遠,是靠在了浴室的門上。 她已經在這了,還能跑了不成。 門外,金流城雙手環抱在胸前,微微垂首的說:“雪,昏迷了這麼久,你知道我很想你。” 夏千雪,“……” “不知道你有沒有夢到過我?” “有。” 如果那是夢,她還顧忌什麼。 “哦!”他聲音聽起來很驚喜,“都夢到我什麼了?說說。” “你很想聽?” “嗯!” “我夢到我們舉行了婚禮,我們過著很幸福快樂的生活。” 眼神的目光波動閃爍,金流城自嘲的笑了笑,他明知道夏千雪說了謊。 可是,她願意說話的代價就是不希望他難過。 這樣想著,心裡似乎好了很多。 “那麼有沒有夢到我們生了幾個寶寶?我想要一個足球隊。” “抱歉,我沒有夢到。”她覺得說謊很難受,還好她沒有麵對他,不然一眼就被看穿。 她最不擅長的就是偽裝自己心裡的世界。 總是無意間的把心事擺放在臉上,就像一本書攤開等待人去讀和分析。 “可是,我有夢到,我們有很多個寶寶,有的像你,有的像我。”目光投向遠處,侵入了到了一個幻想的世界中,“我和你住在農場,每天都過著很開心的生活,沒有人來打擾,隻有我們。” 這樣的生活,也是她所向往的,隻是她要陪著她的那個人是北宮淩少。 四周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中。 夏千雪還是覺得無力,不過還可以勉強的自我解決。 外麵聽到裡麵衝水的聲音,金流城等了一分鐘左右打開門走進去。 他看著夏千雪要洗臉,忙道:“這些事情不需要你來做,你隻要做在那裡就行了。” 夏千雪很聽話順從他坐在梳妝台前。 這樣的她讓金流城感覺她猶如行屍走肉,就連目光都空洞深淵。 難道嫁給他就這麼讓她難過。 昨天連夜把她帶回來,給她打了臨時的解藥,並且吩咐好傭人說她隻是昏迷了一段時間。 讓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以夢作為落幕。 夢醒了就要麵對一切。 靠海的私人彆墅。 “少爺,她不肯吃東西,這樣下去隻會……” 仲明擔心的向北宮淩少報告夏千雪的情況。 這種倔強的脾氣還真是一點沒有改。 坐在椅子上的北宮淩少,臉色陷入一片神深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