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這裡,金流城起身衝出房間,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開始找。 從破滅中燃起的希望再一點點的瓦解。 隨後衝進來來金管家帶著保鏢四處的尋人,聽到聲音立刻趕了過去。 看到金流城瘋狂的從一間房間裡跑出在進另一間房間,滿是痛心。 金管家上前拉住金流城,說著已經是事實的事。 “少爺,你不要這樣,這裡我們的人都已經找過了,沒有伊小姐。”接下裡的話金管家沒有說下去,深怕已經瀕臨在絕望中的少爺會徹底崩潰。 金流城眸光充血,發絲淩亂,全身上下已經被黑炭擦黑,身上也多處傷口。 看到這些,金管家心疼不已。 他用力的推開金管家,力道大的讓金管家倒退幾步被保鏢接住。 “你們都給我繼續找,繼續找,伊雪沒死,她沒死,她一定還在這裡?一定是,你們給我繼續找,繼續找,我不相信她死了,不相信,不相信……”說完繼續找下一個房間。 “少爺?少爺?”不管金管家怎麼喊,怎麼叫,金流城都聽不到,他隻知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沒有伊雪的屍體就說明她還活著。 最後將城堡翻了個徹底,金管家隻好吩咐保鏢把燒焦的屍首全部都擺放在金流城的麵前,所有的屍首都已經分辨不出摸樣和體征來,有的甚至隻剩下一半焦黑的身軀。 他還是不願相信,他最愛的伊雪就在這群焦黑的屍首中。 她說過永遠不會舍棄我離開我,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可是他又有什麼理由說這些人中沒有伊雪呢? 看著這些屍首金流城口中癡癡低念,眸中的淚光在月光下破碎閃爍著,他轉身朝著城堡裡走去。 似乎他還可以從那裡感受到伊雪的存在,這樣他的心裡是不是就不會這麼難過了。 不會再這麼痛…… 這次金管家沒有跟上去,他知道金流城還是無法接受伊雪的死。 讓他慢慢的適應也許要比強行讓他接受的要好。 金管家站在原地看著他一步一步的走進去。 背影充滿了絕望的落寞,每一步都走的那般無力。 回到城堡裡,金流城來到城堡的最高的一個房間裡,他精心為伊雪布置跳舞的房間。 他身體背靠在牆壁上。 清冷的月光灑下來一束束的光柱,四周死寂一樣的安靜。 多麼希望能夠有一絲的聲音…… 可是什麼都沒有,隻有他的呼吸聲。 金流城慢慢的滑坐在地上,細碎的發掩埋了俊熙絕望的五官,手臂搭在支起的膝蓋上,傷口的血還在流淌著,順著指尖一滴一滴的滴落。 他真的希望可以這樣流血而死,這樣心就不痛了,也可以見到伊雪了。 “流城,我永遠不會丟下你一個人” “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 “永遠陪在你身邊…” “騙子!伊雪你是個騙子!你是個大騙子!”金流城把住頭發咆哮似得吼著。 他恨她,恨她為什麼不守信用,這樣離開他。 可是,他好想她,好想她,伊雪我來陪你,等我。 “死”的念頭在腦海裡閃過,金流城眯眸看向月光下的玻璃碎片,想也沒想撿起來正準備刺入喉中…… “吱……” 突然手中一頓,似乎剛才有什麼聲音傳來。 金流城朝著聲音的方向走去,聲音似乎從倒塌的石板下發出來的。 他用力的把石板翻開,瞳孔筱乎一緊,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 一名保鏢正抱著伊雪緊緊的靠在牆壁前麵。 剛才的石板倒塌下來剛好成了三角形的一個庇護所。 保鏢因為受了點傷和吸入了濃煙與伊雪昏迷在這裡。 而他們坐在的房間是還沒有來得及放任何東西的房間,所以火勢根本不會危及不到他們。 “少爺?”保鏢嘶啞的呼喚了一聲。 這讓震驚中的金流城回過神來,上前將保鏢懷裡的伊雪搶了過來。 第一時間試探她的呼吸,小心翼翼,深怕是沒了呼吸,僅此幾秒的時間裡讓他如此的懼怕。 在確定還有呼吸之後心總算放了下來。 他的伊雪還沒死,沒死。 “少爺,屬下在起火的時候跑到伊小姐的房間,伊小姐已經處於昏迷之中,等到屬下正想帶著伊小姐離開的時候,火勢太烈被逼無奈,屬下隻好將伊小姐帶到最上麵的房間等待解救,沒有想到屬下還是保護不周。” “不,你做的很好。”金流城看著懷裡的人,一絲慶幸,“如果不是你,伊雪也許就遭到不幸了。” “這是屬下該做的事情。”保鏢勉強的撐起身子靠在牆壁上。 “那麼你願意再為本少爺做一件事嗎?” 保鏢很乾脆的回道:“少爺儘管吩咐。” 金流城將伊雪輕輕的放在了略微乾淨的地方,輕撫過她臉色的發絲,寵溺的一笑。 br /> 很快笑容從那俊美的臉色斂去,演變成嗜血神情。 他起身走向保鏢,身體剛好立於黑暗中,看不清他臉上的一絲表情。 他聲音嘶啞渾厚的說:“代替伊雪去死,你可願意。” “少,少,少爺?!你說什…” “呲……” 保鏢再無聲息的順著牆壁滑倒在地上,很快沒有了任何的生命跡象。 金流城眸子深諳,眼中劃過一絲歉意的薄光,看著手中的銀針發著淒冷的光,“抱歉!你隻有死。” “叩叩……”突兀的敲門聲打破了回憶的畫麵。 金管家推門而入,對著坐位上的金流城說: “少爺,老板派人來了,現在在大廳內。” “我知道了。” 金流城合上日記本隨著金管家離開。 關上門的那一刻,金管家望著那個位置凝了凝神。 好熱,好熱,好像身體被丟進一個很大的熱爐中…… 夏千雪開始忍不住的解衣服,想要得到一絲的涼快。 可是不管她脫掉多少,身體還是很熱,熱的都要把她血液蒸乾。 “好熱,好熱,救救我!?” 離床不遠處的沙發上,一個半裸著胸膛,懶散邪魅的躺在那裡的男人頓了頓手中的酒瓶。 悻然的看向床那邊,暗眯眸,嘴角冷冽的掠起,“去看看。” 一直站在一旁的傭人恭敬的行了一禮朝著床走去。 自從他把她打暈抓來就一直昏迷著,他遲卻遲遲沒有對她做什麼。 就是因為這個女人是他付出心臟的女人,真是該死…… “啪嚓……”酒瓶被摔在地上成了零散的碎片到處都是。 傭人嚇得身體一僵,顫抖的收回手說:“大人,她是發高燒了。” 深深的皺眉,“你去叫醫生過來。” “是。”傭人一步不敢耽誤小跑似得離開房間。 司空爍起身來到床邊坐下,看著在痛苦中掙紮的夏千雪,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的某處卻在暗暗的壓抑著。 他這是怎麼了,他應該對她狠狠的懲罰,讓她痛苦,讓她難受。 可是他竟然什麼都沒有做。 伸出手撫摸在夏千雪的臉頰上,灼燙的溫度讓他身影一僵,臉色陰暗了厲害。 “醫生為什麼還沒有來?” 他是在擔心夏千雪出現意外金流城會恨他,還是那心底某處的感覺促使他這麼失常。 司空爍想要起身去把醫生拎過來,然而一隻手緊緊的抓住他,口中癡念,“不要走,不要丟下我一個人,不要,不要……”越發哽咽祈求的聲音。 司空爍全身僵硬,看著昏迷中的夏千雪想要依靠…… 他複雜的坐了回去,任憑她抓著他,目光緊緊的盯著昏迷中的臉。 若不是他想調查最近伊洛的所蹤,他也不會從伊洛的血中得到夏千雪的消息。 他更不會認出這個擁有平凡無奇臉的女人就會絕美的夏千雪。 是不是老天都在幫他。 “少,我好熱,好熱,好難受。” 因為高燒讓夏千雪神誌不清的呼喚著,身體也朝著那一絲冰冷的身體靠近。 “少?”是北宮淩少。 臉色陰暗,司空爍很清楚夏千雪叫的“少”就是北宮淩少。 可是…… “金流城和大長老用心換解藥” 莫奈的一句話閃過腦海讓司空爍豁然起身,一絲留戀沒有的離開房間。 他不能對這個女人有任何的憐憫之心,她是罪魁禍首。 如果不是因為她,金流城不會那麼做。 該死! 走廊中,伊洛腳步凝滯,他看到奪門而出的司空爍似乎很生氣的樣子, 微微一愣,他這是怎麼了? 那股混亂怒氣的情愫他都能感應到。 從回來之後他就被指派去執行各種任務,直到今天才得閒回來。 難道是哪個女人,男人? 伊洛朝著那個房間走了過去,他要看看裡麵是誰? 剛好對麵傭人帶著醫生飛快般的腳步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士兵。 伊洛來到門口,他們也來到門口。 “伊上尉,將軍大人讓你回來過去一趟。”士兵守在門口,在傭人和醫生進去之後關上了門。 伊洛想要看都沒有機會,皺著眉,“大人說有什麼事情嗎?”目光依然盯著門看。 士兵挪動了身子擋去他的視線回道:“上尉去了就知道了,大人現在在大殿內。” 司空爍早在伊洛沒有回來之前就對士兵下了這道命令。 誰都可以靠近這個房間,唯獨伊洛不可以。 伊洛看了看門口,微微搖頭笑了,看來也許是哪個讓他心動的女人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