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高興,至少他漸漸的變回正常人,這樣不是很好。 可是笑意卻在他的臉色漸漸的冰冷,凝固。 來到大殿,四下無一人,清冷的四壁回蕩著他伊洛的腳步聲。 大殿之上,半躺在床榻上的人在不停的灌著酒,床下已經橫七豎的擺著空落的酒瓶。 “是什麼困擾了我們上將大人,讓你如此心煩的用酒麻痹自己。”半開玩笑的伊洛走上前。 “……” “我可以猜猜看嗎?是女人,還是哪個精致漂亮的帥哥讓你無法招降而煩惱呢!?” “……” 來到床榻前,伊洛奪過他手中的酒瓶拿開,坐在旁邊。 很快某人臉色鐵青,難看的要死。 他仇視的目光看著伊洛,“要麼陪我喝,要麼就為剛才的舉動以死謝罪。” “哇!沒想到我剛剛出色完成任務,得到的獎勵就是這樣的選擇,我是不是很虧。” “這麼說來你是想死。”說著司空爍冰冷著臉上前搶伊洛手中的酒。 酒不醉人人自醉,司空爍還是第一次嘗試到了醉的感覺,手在空中劃過落了空沒有拿到酒瓶。 司空爍手中一頓,目光醉酗。 伊洛將酒瓶中的酒一滴不剩的喝掉。 “一個人喝酒會很悶。” 司空爍眼神閃了閃。 伊洛命人拿了很多烈酒,他沒有再問司空爍酗酒的原因,陪著他一瓶接一瓶的喝。 他知道司空爍平時是不會酗酒,而是在他遇到了無法解決的問題時才會失態,才會瘋狂的酗酒。 他遇到了什麼難事?而這件事與金流城脫不了乾係。 不知道喝了多少瓶酒,伊洛腳隨意在地上移動,隻感覺身下全部都是空落的酒瓶子。 司空爍仰首呼吸沉重,他看著垂釣的水晶燈,眸光中卸下了王者的氣色,變得在平凡不過的男人。 他伸手撫摸胸口,突然蒼涼的大笑著…… 金流城的確給他丟了一個很大的難題,他不能把他怎麼樣,即使對他的女人都不能痛下殺手。 他把她抓來完全是看不得金流城在受苦的時候,她夏千雪還能幸福快樂的守在最愛人的身邊。 伊洛麵無任何的表情將最後一滴酒飲儘。 再過兩天就是“伊雪”的忌日了。 現在的司空爍也許是最好的結局,不必再思念最愛之人而痛苦。 但是他永遠不會忘記,司空爍在死而複生之後第一眼看到金流城之後就無可救藥的喜歡上了他。 做了這麼多的事情沒有得到他的一絲感動,換來的是金流城絕情的拒絕和警告。 如今司空爍定是為了金流城的事情而煩惱著,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一直叱吒海上的他做事果斷決然,但是對金流城他總是不能收放自如。 到最後也會鬨得遍體鱗傷。 突然大殿內的寂靜被趕來的傭人打破。 傭人還沒有稟報什麼事情就迎來了司空爍如刃的目光,嚇得傭人本能般的跪下。 “大人,我不是有意打擾的,隻是那位小姐有生命危險,醫生們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我來稟報大人。” 伊洛一怔,不過這次他到很確定那個房間裡的人是個女人。 回頭看向床上的人,“什麼來曆?” 司空爍沒有回答,再提到夏千雪之後,他似乎所有的醉意全部散去。 他坐起身,鬆散的衣服垂落下來,手撐著五官皺了皺眉頭下床,走的過於急迫被台階絆了下。 伊洛失聲輕笑。 傭人也緊繃著臉,不敢出一絲的聲音。 一直高高在上的人失態時候特彆招人想笑。 看到離開的身影,伊洛沉思片刻隨後跟了上去。 突然兜裡的手機響了,看到來電是自宅想也沒想的接了電話,聽到對方說的話之後臉色微微凝重。 他看著長長的走廊掛上電話對士兵說了幾句便離開了城堡。 位於城堡的五樓陽台上,慕容蕭逸看著離開的伊洛,難道司空爍又有什麼行動。 上次的事情司空爍並沒有馬上處理他,而是明確的告訴他。 他想讓他選擇,一個是留在他的身邊,一個是離開。 他知道離開就麵臨的是居無定所,還會碰到北宮淩少惹來殺身之禍。 但是留下來他就必須選擇放棄仇恨。 可是每當他想起慕容家破人亡的時候,很之不已。 “鈴鈴……”突兀般的鈴聲讓慕容蕭逸回過神來。 是個陌生的電話,慕容蕭逸打算將電話掛了,可是沒有幾秒又再次響起。 無奈之下慕容蕭逸接了電話想要馴罵…… “哥。” 慕容蕭逸震驚。 房間裡,由於司空爍在,醫生們都倍感沉重的壓抑之感。 從他身上散發的強大氣息足以將他們扼殺。 每個人都小心翼翼的,把心都提著。 雖然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上將的什麼人,總之從那股氣勢可以感覺到這個女人對他的重要性。 司空爍偏偏在這個時候丟個炸彈給他們施加壓力,“小心彆給我醫死了,要是死了,你們也跟著陪葬。” “是,是。”醫生們連忙點頭哈腰,可是又疑慮的說:“大人,我們從檢查中得知這位小姐身體不是因為發燒大致病危,是…” “讓你醫治少找借口,第二天要是再無氣色,等著槍決。” “……” 醫生們無力反駁隻好拚命一搏,抱住她是性命就是抱住他們自己的性命。 整整一個晚上所有的人都緊繃著神經,由於司空爍在,所有的人都不敢疏忽。 天蒙蒙亮,醫生們終於泄了一口氣,溫度下來了,病情終於得到了緩解,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 夏千雪微微的打開眼睛,就聽到身邊有人在說:“大人,她醒來,已經沒有任何的生命危險了。” 站在落地窗前一夜的司空爍身形一動,他轉過身來看向床邊,傭人和醫生很自覺的讓開視線給他。 床上的人也剛好看過去,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會。 彼此的心跳都快了一個節拍。 “我會送你最好的禮物” 司空爍震驚,腦海裡為什麼會閃過這樣的一句話。 很快,那股異樣在他的臉色閃過,司空爍邪惡的朝著她微笑。 他走了過來,遣散了所有的醫生和傭人。 忙了一夜的醫生和傭人們都一步不敢停留的離開了房間,深怕下一刻丟了性命。 房間裡最終剩下他們兩個人。 四周有些安靜和沉默。 夏千雪看到陌生的男子朝著她走過來,本能的起身朝後靠去。 她注意到這裡不是她所住的彆墅,是個陌生的地方。 她怎麼會來這裡,腦袋有點懵,看著逼近的男子,夏千雪抓緊被子防備著,“你是誰?這裡是哪裡?” 雖然不知道這個人的來曆,但從他伸出散發出來的氣勢絕非一般人。 隻是她從來不認識這樣的人物。 “嗬嗬!我的奴役,難道你忘記你的主人了嗎?”司空爍玩味的笑著說,“這真讓人有點失望。” “我不認識你,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夏千雪努力回想,她記得是在上洗手間的時候被人打暈,難道是:“是你打暈我綁架的我?” 對方已經上了床,把她困在他的臂膀下,那股不同尋常人的冷意直逼麵門。 夏千雪無處可逃的被迫麵對著他。 他清晰的輪廓映入在夏千雪的眼中,他竟然生的如此妖孽。 “我隻是把我的奴役帶回來而已。”說著他慢慢的低下頭…… “先生我想你搞錯了,我並不是你的奴役,我是北宮……”淩少的老婆。 她的瞳孔猛地撐大,甚至是驚悚的空瞪著。 他在做什麼,酥麻觸電的感覺讓她渾身僵硬,顫栗著。 本打算隻是對她一個小小的調戲,不想當他嗅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他想要吸她的血,非常的想,想到他露出自己的獠牙觸及在她纖細的頸上。 跳動的脈搏,香溢的血液在呼喚著他身體裡的渴望。 司空爍眸光變幻為血紅,那是吸血鬼吸血的征兆。 “住,住,住……嗯…”胸腔內發出的悶哼聲。 夏千雪的話還是無法阻止刺入脖子裡的東西。 她不知道那是什麼,隻知道有什麼在吸著她的血。 她的雙臂在僵硬的顫抖著,想要阻止…… 鮮血順著傷口流進喉嚨滾落到體內,司空爍從血液中取得了他所看到的信息,下一秒,他猛地起身。 細碎的發絲下,血紅的雙眸,染了鮮血的唇,妖冶詭異。 他雙手扣住夏千雪的雙肩,不敢置信,“她對你下了手?!” “……” “她在你體內注射了僵化劑?!” “……” “什麼時候發生事情?” “……” “告訴我?” 夏千雪愕然發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就算你得到了解藥也隻是能生存下去,可你體內的僵化劑會讓你變成一個植物人,如果想要行走,就必須不斷的得到解藥來維持。” 司空爍恍然大悟般,司連娜不隻是想利用金流城,而是想要徹底的收複他為她做事。 真是完美的計劃啊! 夏千雪已經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她失憶般的躲開他下床。 她感覺脖子那裡好怪異,她是在做夢嗎?為什麼這個陌生的男子舉止猶如吸血鬼。 她要逃離,雙腿卻不聽使喚的僵硬起來,怎麼都邁不開步伐,腳下突然被什麼絆了一跤摔在地上。 聽到聲音的司空爍,回過神來看著地上的人,還在拚命的掙紮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