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蘿是一個醫生,可以看得出來,在她身上留下這些的人絲毫沒有手下留情。 陌槿言冷漠的看著她。 她當然知道有些監獄裡麵的真實情況。何夢遭受到這些,已經算是輕的了,她絲毫沒有動容。 "鐘蘿,這些可都是拜你所賜!" 她的聲音透著濃濃的恨意,像是要把一切毀滅了一般。 鐘蘿的聲音平靜,"你所遭受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陌槿言一臉謹慎的看著她,她知道一個千方百計越獄的人,一個心理藏著這麼深沉的恨意的人,是不可能大白天的出現在這裡就為了跟她們說這些。 她,一定還是有些瘋狂的計劃。 忽然,她感覺到腦子一針針的眩暈,想起她們剛剛喝的果汁,她反應過來不對勁,卻已經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何夢不屑的說道:"你不是自稱精通中醫西醫嗎?你不是醫術高明廣受國內外的好評嗎?怎麼果汁裡被下了料都不知道?" 看著昏倒在地上的兩個人,何夢眼底是瘋狂的不甘嫉妒和恨意。 她臉上的傷是被關在同一間監獄裡的一個女人劃傷的,隻因為她說了不該說的話,惹怒了那人。 每每摸上臉上這道猙獰的疤痕,她就恨不得鐘蘿受儘虐待而死! 那天商蕁過去找她,她其實心動極了。 她早就不想活了,可是沒有看到鐘蘿身敗名裂生不如死,她怎麼能甘心的就此死去?還有陌槿言,明明她才是王仲允的救命恩人,為什麼到最後王仲允千方百計想要得到的人卻是她?! 難道她的人生,就注定給彆人當陪襯的嗎? 她不甘心,她想要毀滅! 所有過的比她幸福的人,她都想毀了! 僅僅是陌槿言和鐘蘿,她猶自覺得不夠。還有衛思語、李香香、扁素素、蘇蘇,還有梁靜雅和商蕁這兩個賤人! 她誰都不想放過! 梁靜雅已經出國在外,在她入獄之前,她偶然聽到她消息。她在國外過的不錯,還找到了一個極品男人。不嫌棄她之前的種種,兩個人已經訂婚了。 梁靜雅笑的很幸福,幸福的她恨不得將那個笑臉撕碎! 她不明白,為什麼連梁靜雅這樣的豪門放蕩女都能夠得到幸福,可是她卻總是活的這麼痛苦。仔細想一想,她所有的痛苦,好像全都是來自鐘蘿一人。 於是對於鐘蘿的恨又加深了幾分。 衛思語和蔣辰風也開開心心的在一起了。蔣辰風不是喜歡鐘蘿的嗎?為什麼還要給彆人幸福?他不是應該一生守護著鐘蘿的嗎?憑什麼要給衛思語幸福? 鐘蘿睜開眼睛時,看到的就是何夢猙獰的麵孔,她的眼睛發紅,像是要吃了她一樣。配上她臉上那條長長地刀疤,宛如惡鬼。 "你醒了?" 鐘蘿推了推身邊尚未醒過來的陌槿言,一邊小心的戒備著何夢。 何夢沒有給她綁上繩子,不知道是太看不起自己,還是太過自信,不過倒是給陌槿言係著繩子將人 繩子將人綁著。 看著鐘蘿的動作,何夢冷冷一笑,"彆白費力氣了,我又給她下了點重藥,一時半會兒她大概還醒不了。" "你到底想乾什麼?" "本來是有人要借我的手殺了你,不過我覺得看著你嘗嘗我受過的苦似乎更有趣。" 這些人到底偏激成什麼樣了? 何夢瘋狂的大笑道:"是不是很好奇是誰想要你的命?" 這個地方看起來更像是一間地下室,逃跑都不太方便。她是有一些防身的功夫,可是陌槿言目前昏迷著,讓她丟下她,她一個人跑了,她做不到。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盯著何夢淡淡問道:"那你說,是誰想要我的命?" "是我。" 從暗處走出來一個女人,她同樣一臉恨意的看著鐘蘿。求而不得是苦,現在已經得到,心裡卻更苦! 商蕁冷冷的盯著鐘蘿,憤恨的上前捏著她的下巴:"你到底哪裡好?勾的那麼多人都放不下你!" "是你太陰暗。"鐘蘿說道:"每一個女生,都是被嬌寵著的天使,隻有太過陰暗的人,才會沒人愛。" 鐘蘿覺得,這個商蕁大概就是缺愛。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聲響起,商蕁狠狠地扇了鐘蘿一巴掌,"得意什麼?你現在還不是落在了我的手裡。" 鐘蘿被打的頭偏向一邊,嘴角掛著一縷血絲,冷冷的盯著商蕁,她身體是弱了,她也懷著孩子,但並不代表她可以被她們兩人隨意的欺負。 她揚手就甩了商蕁一個耳光。 她本就練過武術,耳光甩的可是比商蕁有技巧多了。不需要使用多大的力道,但卻是能夠讓她比自己更痛! "你不想要她的命了?鐘蘿,你要是敢還手,我保證十倍的報複在陌槿言身上!" 本來還在自己身邊的陌槿言,已經被何夢拖著到了她身旁不遠處。看到鐘蘿的動作,冷然且囂張的出聲警告。 為了自己所言不虛,她大力的甩了陌槿言幾個巴掌,可能是打的自己手也有些累了,她又狠狠地在她的腹部踹了一腳,"彆以為我是說笑的。" 她看向鐘蘿的眼神,竟然隱隱的帶著一些興奮。剛剛虐待的人感覺,尤其是虐待她看不爽的人感覺,真的很爽!心裡的很不怨氣,都出了不少。 鐘蘿看到她抬腳踹向陌槿言肚子的動作,心裡一抖。雙手不自覺的就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心裡隱隱的有些害怕。 她的動作,自然被何夢和商蕁看在眼裡。 "哈哈"何夢看著鐘蘿說道:"我差點忘記了,你還懷著孩子呢!哈哈虐待孕婦的感覺,一定也很爽!怎麼,現在就怕了?" 鐘蘿現在心裡真的害怕起來。 如果她的肚子裡沒有孩子,她或許還會豁出去跟她們周*旋一番。可是現在她的肚子裡還有一個,她不能冒險。 現在,她也隻能在心裡默默祈禱,林晟宇他們能夠早點找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