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公子方才點評秋荷琴音的一番話,讓秋荷心有感觸。”秋荷柔聲地說道,仔細一聽,聲音中似乎還帶有絲絲幽怨。 她身在青樓,風塵女子,她的經曆被陳湯猜到,陳湯捉住她的心理說了關於琴音瑕疵的話,能將她感動是很正常的。 秋荷輕輕地歎息:“公子你說的真準,還有‘注入感情’一詞,也就隻有公子你說得出來,不知道公子你是從哪裡學來?” 陳湯說道:“這個!小姐過獎,都是我家少爺讓我說的,我就小小護院,什麼都不懂,隻是讀過幾年書,會寫自己的名字,哪有什麼才學。” 秋荷又是嬌聲一笑:“公子你說話真是風趣,說話真誠又不掩飾,為人謙虛,比起其他的公子少爺好多了,秋荷很喜歡和公子說話。” “受不了,狐狸精不要這樣。”陳湯心中叫苦,苦笑一聲,“秋荷小姐如果你沒有什麼事,我想我……我先回去。” 秋荷秀眉一皺,目光幽幽,帶有淡淡的憂傷:“難道秋荷真的那麼可怕?公子你就急著要離開。” 她隨意的一個投足抬頭,就嫵媚無比,比起剛才舞台上更要厲害。陳湯坐在她身邊,若不是意誌堅定,恐怕已將她摟在懷裡,此時她如此說話,那個聲音竟讓陳湯心生不忍,又坐下來,說道:“沒……沒有。” “唉!”秋荷歎息,“秋荷也知道,自己出身風塵,被很多人看不起,說秋荷是隻會迷惑男人的狐狸精。隻是秋荷一直守身如玉,賣藝不賣身,就是秋荷的閣樓,公子你還是第一個登上的男子。” “你也承認自己狐狸精,也不知道你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陳湯很痛苦,他說道,“那是在下的榮幸。” 秋荷說道:“公子以眾不同,才華橫溢,秋荷心生仰慕,故請公子到閣樓一坐,並沒有半分要……要……公子你應該明白。” 陳湯隻能說道:“明白。” 秋荷歡快一笑,說道:“公子明白最好,公子請你稍等一會,秋荷去去就來。” 說完秋荷站起來,寬大的衣袖從陳湯的臉頰拂過,留下少女的幽香。 等秋荷暫時離開,陳湯深深地吸氣,心想狐狸精真的夠騷,我怎麼就不想離開,這次慘了,真的被她迷上,會不會成了第二個樂桓。 在陳湯胡思亂想的時候,秋荷已轉身回來,抱著一張琴,依然挨著陳湯坐下,將琴放在桌子上。 “公子你看秋荷的琴,是良木梧桐所造,輕輕敲擊,這梧桐木還會發出奇異而且好聽的聲音,秋荷數年前偶得,以此為琴,公子是第一個看到的男子。”秋荷說道。 “琴是好琴,可觀琴的人並不懂音律,秋荷小姐你將琴拿給我看,就是暴殮天物。”陳湯隻能搖頭,他想快點離開。 秋荷笑道:“公子你又謙虛,如果不懂音律,怎麼會說得出秋荷琴音的瑕疵?” “如果我說胡扯,你會不會相信?”陳湯無奈,又聽秋荷繼續 秋荷繼續說道,“秋荷不懂什麼男女感情,也不懂幽怨離彆,所以彈出來的琴一文不值,還是多謝公子點醒。經得公子說起,秋荷真是想體驗一番……像公子說的初戀、戀愛的感覺。” 說完玉手在琴弦上輕輕一拂,叮咚的聲音響起,甚是清脆,也可見這琴真的不錯。不僅琴不錯,人更美,她熱烈的眼神一直落在陳湯的臉上,繼續說道:“公子真俊。” 剛才還說守身如玉,賣藝不賣身,如今又暗送秋波,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 “我不俊,長相還對得起百姓吧。”陳湯的話,又讓秋荷笑了。 “秋荷彈琴快要十載,從來都沒聽說過有人如此點評,注入感情,說的真好,公子你真是奇人。”秋荷說道,“秋荷想留下公子,並非要對公子做什麼,隻是想公子再次的點評一番秋荷的琴。或許,公子能幫助秋荷注入感情。” 這樣還叫不做什麼?陳湯苦不堪言,他說道:“我也沒這樣想過,隻是點評的話,我真不懂音律,我方才所說,全部都是我家少爺要我說的。” 誰都知道並非樂桓的話,陳湯非要扯到樂桓。 秋荷說道:“想來公子一字千金,隻能點評一次,是秋荷太唐突。” 說罷她彎腰盈盈一拜,卻拉近了和陳湯的距離,兩人的額頭差不多要碰在一起,精致美麗的俏臉好像是上好的白玉雕琢而成。 輕輕呼吸,嗬氣如蘭。 陳湯“咕嚕”的咽了咽口水,這時候秋荷再次坐在陳湯身邊,後者已是心猿意馬,恨不得好好地“痛愛”秋荷。 “公子你這是怎麼了?”秋荷發現了陳湯的異樣,她仿佛什麼都不知道。 “不行,我要走了。”陳湯連忙站起來往門口走出去。 秋荷馬上追過去,拉住陳湯的衣袖,說道:“公子你真的討厭秋荷?” 陳湯揮手說道:“哪敢,哪敢,我隻是想找少爺回去。” 秋荷笑道:“公子也是男人,秋荷明白公子你在想什麼,看來真是秋荷勾.引公子,如果公子真要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秋荷也不會有怨言。” “真的引人犯罪。”陳湯的定力和理性還是有的,無論秋荷如何的欣賞自己,也不會貿然從了自己,她這樣說可能還有什麼陰謀。 所以,陳湯不能被秋荷引誘到手,他要馬上離開,如果多留一刻,怕自己會把持不住做出錯事。 秋荷看到陳湯沒有說話,她又幽幽地說道:“莫不是公子你看不起秋荷?” 聲音柔軟嫵媚,讓陳湯似是丟落了秋水中,被柔軟的水包圍,輕鬆舒服,完全沒有反抗的力氣。 “公子……公子……”那和輕柔的聲音,一直在陳湯耳邊蕩漾。 “不行!不行!”陳湯覺得自己已經淪陷,他一咬舌尖,舌尖的疼痛刺激著他的大腦,猛然的一個搖頭,人也清醒好幾分,額頭上麵都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