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商會的聚會已經開始了那麼多次,規矩也不用我再重複,按照以往的規矩來做吧。”蕭力行又說道。 接下來的活動,就是各個商家關於商會的建議,各自介紹什麼的,樂家是樂桓作為代表發言。 陳湯聽著,有點無聊,他不太懂這些,又不好獨自離開,隻能夠站著聽。過了很久,各種彙報終於都停下來。 暴發戶蕭力行聽了各人的彙報,他輕輕點頭,說道:“這一年來,我們三個州商會的發展,還得多謝各位的支持。” 停頓了一下,蕭力行的目光落在樂縈和樂桓的身上,繼續說道:“其中,貢獻最大的商家,應該就是揚州樂家,他們做出了一種方便的紙,據說聖上都覺得樂家的紙很好,相信在座的各位都用過樂家的紙?” 他的話才說完,身邊已有一人取出一疊紙出來,下派給在座的人看。 商會裡麵的成員,非富則貴,紙肯定買得起,也用過,也知道是揚州樂家做的,不為奇怪。 陳湯不明白那個暴發戶為什麼要拿自己做的紙出來,讓陳湯莫名其妙。 “紙雖然是我們樂家的,但是技術是由我身後的陳湯提供,如果蕭掌櫃要讚揚的話,就讚揚陳湯吧。”樂桓先說道。 眾人都往陳湯看過去,陳湯還沒是過被萬眾矚目般看著,隻能夠微微笑了笑,揮揮手。 “很好!你們有了造紙術,並不私藏,而是將技術傳播出去,為我們這些商人謀取利益,我代表在座的各位多謝樂家。”蕭力行說道。 造紙術的技術外傳,很快就傳出揚州,這也是陳湯到了青州才知道的。而在青州,一些商家都置辦了造紙廠,有的還獲利不少。 有蕭力行開頭,其餘的人都表示對樂家的感激,就是把發明者陳湯給忽略了。 還沒等樂桓有什麼話,坐在蕭力行旁邊的朱立仁就說道:“其實在樂家還有另外一個技術,叫做印刷術,這種技術的出現,大大有利於讀書人,不知道各位有沒有聽說過?” 朱立仁一說話,陳湯就知道搞事情的來了。 “聽說過……” “我府中有幾本樂家印的論語……” “我也聽說過……” 在座的商人,紛紛響應朱立仁的話。 蕭力行點頭微笑,他居然拿出一本樂家印的書,放在桌麵,在各個商人手中傳閱。 印刷術的技術還沒外傳,所以青州還有些人並不知道印刷術的存在,好奇地拿出來看。 “造紙術的技術可以外傳,可是樂小姐,樂少爺,你們為什麼不將印刷術的技術也外傳出去?”蕭力行竟然質問說道。 br /> 來了,終於開始搞事情,陳湯心想,目光在朱立仁和蕭力行身上一掃而過,臉帶微笑。 自從造紙廠的事情之後,樂桓就開始更嚴厲管理印刷廠的人,所以印刷術的技術短時間還沒泄露出去。而且陳湯在離開揚州之前,到印刷廠了解過,印刷術從原來的雕版印刷術逐步過度到了活字印刷術,就是有人想模仿,也做不到。 樂桓緊張地看樂縈一眼,樂縈知道自己弟弟有點害怕,她說道:“我不明白蕭掌櫃這句話有什麼意思。” 暴發戶一般的蕭力行,這時候也要發揮他壞人的本性,笑道:“樂大小姐還不知道?那麼我就說明白吧,你們樂家的印刷術,也應該拿出來分享給我們吧?” 樂縈冷冷說道:“這是我們樂家的東西,我們想分享就分享,想不分享就不分享,你管的也太多了。” 不愧是在商場混過,大小姐這句話有膽氣,也有霸氣。 “其實大小姐你應該分享出來印刷術,這樣對我們來說,也有大大的益處,就好像造紙術,對大家都好。”朱立仁居然說道。 因為造紙術,朱立仁被樂家擺了一道,如今又有印刷術,朱立仁也不打算放過,一定要讓樂家將這個技術外傳。這裡的人,恐怕都想得到印刷術的技術。 看到這裡,陳湯低下頭在樂桓耳邊說了一句話,樂桓抬頭看了一眼陳湯,馬上恢複鎮定。 “你們這樣做,目的我也明白,但是我樂家的東西,隻要我們不願意,誰也得不到。”樂縈強勢起來,一個女強人的風範,隻可惜在座的女子,就隻有樂縈一人。 在男權社會,女子顯得弱小,沒有多少人能響應樂縈的話。 “世態炎涼,人心不古,你們一群老家夥,為老不尊,朱立仁你這個豬頭,幫著外人欺負我們揚州人,一群豬頭。”樂桓突然說道,語出驚人,仿佛在平靜的水麵扔下一塊石頭,驚起了波瀾。 他說的話,自然是陳湯教的。 在座的人當中,除了樂桓等幾個年輕人,其餘大多都是五六十歲。而樂桓一番話,說得眾人臉色鐵青,怒火中燒,無數的目光盯著樂桓。 特彆是朱立仁,狠狠盯著樂桓,因為樂桓說他是豬頭。 “樂家小兒……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樂家好大的膽子,彆忘了這裡是青州。” “哼!隻要我一揮手,你樂家的人永遠都回不去揚州。” …… 群情洶湧,在座的大半人都在罵樂家,樂桓驚慌不行,樂縈一聽就知道是陳湯教樂桓說的,兩人都不解地看著陳湯,樂桓害怕不已。 陳湯做事說話,常常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