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長安府內最高級的官員,張易之張大人很頭痛,因為他的長安府突然被一隊來自皇城裡麵的禁衛軍包圍起來。 皇城裡麵的禁衛軍,歸郎中令掌管,是保護皇帝安全的軍隊,而郎中令這個職位,就差不多是皇帝的近身侍衛,通俗來說就是皇城裡麵的安保隊隊長。 最讓張易之頭痛的不是皇城裡麵出來的禁衛軍,而是禁衛軍的首領,郎中令李武。一個郎中令已經是張易之高攀不起的官,再加上李夫人的家族,張易之一點都不敢怠慢。 李武坐在長安府大堂之上,含笑看著張易之,張易之隻得苦笑。如果是尋常人敢堂而皇之地帶兵來闖長安府,張易之已經命人將其拿下,又聯合禦史台定此人的罪,再通過彈劾等等一係列手段處理。 但來的人是李武,張易之隻能夠賠笑。 “既然人來沒回來,那麼我就繼續等等,希望張大人不會讓我失望。”李武笑道。 他知道陳湯被捉了,就有心雪中送炭,回去告訴家中長輩之後,他就大膽去做,所以來得比陳湯還要早,已帶著自己的人來到長安府等陳湯。李武看陳萬年的人現在還沒來,他就樂嗬嗬的,終於可以讓陳萬年看看自己的厲害。 “陳萬年,隻要陳湯在我手上,你就是我李家的手下敗將。”李武得意地笑了。 “李大人,這個……可能是下官手下的人太過目中無人,胡亂捉了大人你的朋友,下官一定會懲罰他們。”張易之抹去額頭的汗水,心想那個被捉的到底是什麼人,人還沒捉回來,李武已親自來長安府要人。 “陳湯?”張易之心裡默念這個名字,他隻覺得很耳熟。 之前陳萬年和卓王孫都在找陳湯,很多人都聽說過陳湯的名字,張易之覺得耳熟,就是聽過,暫時想不起來而已。 “嗯嗯!”李武輕輕地點頭,懶得理睬張易之。 他在等陳湯,覺得陳湯來的速度太慢了。 如果不是陳湯挾持了於永光,人早已到了長安府。 陳湯等人,終於在長安百姓指指點點之下,到了長安府的門前,那些禁衛軍在一路上是羞愧難當,作威作福的他們何時受過如此的對待。 在長安府門前,站滿了從皇宮帶出來的禁衛軍,於永光同是禁衛軍,一眼就看出門前那些人的身份,心裡奇怪難道皇宮裡麵有什麼大人物要來長安府。如果是的話,於永光就覺得自己有救了,皇宮的人應該不會看著自己送死,已暗中有了主意。 陳湯於官場的事情,一竅不通,看不出有任何不對的地方,隻是帶著李武等人大步往長安府大門而去。 “救命啊!有賊人挾持官兵。”剛剛靠近那些禁衛軍,於永光突然大叫,他就是要驚動長安府裡麵的大人物。 本來於永光被挾持,那些禁衛軍就覺得奇怪而正準備動手,又聽於永光大叫,這下無論是皇城裡麵的,還是長安府原有的禁衛軍,全部都走出來,將陳湯等人團團包圍起來。 &n nbsp;陳湯敢來這裡,早就預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他並不害怕,而林子石就有點心驚。 陳湯用力地甩了於永光一巴掌,打得於永光牙齒都飛出兩顆,手中的刀用力壓在,冷冷地說道:“讓你多嘴,如果我離不開,你也活不成。” 於永光看著眼前許多禁衛軍,心想自己已經夠窩囊,是生是死,唯有賭一把,他大叫道:“兄弟們,此人說我們禁衛軍無能,是反賊,殺了此人。” 聽到於永光大叫,那些禁衛軍又往陳湯逼近過去,而於永光帶著的禁衛軍紛紛拔刀,準備包圍陳湯,至於那些小混混嚇的都跪在地上,沒有人會理會他。 陳湯眉頭一皺,目光嚴寒,手中的刀緩緩往於永光的脖子壓下去,淡淡說道:“既然你想死,那就去死吧。” 隨著刀鋒的壓下,於永光的脖子已經出現一條血線,陳湯隻是想給於永光一點教訓,哪裡想得到聞到有鮮血的腥味,於永光知道陳湯要動手,直接被嚇暈了。 “大哥……”於永豐慘叫一聲,要往於永光衝過去,卻被林子石一把捉住。 “被嚇暈了,真沒用。”陳湯收回刀,依舊挾持著於永光,突然高聲道:“我要見長安府的大人。” “張大人不是你想見就見。” “此人差點殺了於中郎,絕對是反賊,我等把他拿下。” …… 長安府那些禁衛軍看到這裡,已經紛紛說話,李武帶來的人依然保持包圍的狀態,也保持沉默。 “長安府的禁衛軍好大口氣,老夫陳萬年要見張大人,是不是也不可以?”在陳湯準備開口說話之時,突然從包圍圈的外圍傳來一個蒼老但有力的聲音。 是陳萬年來了,想不到陳萬年還會親自來救自己,陳湯有點感激。 禁衛軍聽到陳萬年的名字,下意識地循著聲音看過去,可見陳萬年的影響力是多麼的厲害。 “是不是陳兄來了,哈哈!所有禁衛軍讓開,誰敢傷我陳兄,我李武絕不放過他。”李武的聲音幾乎是和陳萬年的聲音同時響起來。 李武帶來的禁衛軍全部讓開,唯有長安府的禁衛軍依然包圍陳湯。 陳萬年和李武同時往陳湯而去,張易之跟在李武身後,對陳萬年躬身行禮:“參見丞相大人。” 陳萬年雖然不在相位,但是陳萬年是大漢所有人認同的丞相,張易之也不例外。 李武就特彆不爽陳萬年,淡淡說道:“原來是陳大人。” 陳萬年能來,李武並不覺得奇怪,因為李武知道陳湯是陳萬年的人。 李武居然也在,陳湯和陳萬年都覺得很奇怪,怎麼這個家夥會在這裡?特彆是陳湯,在想難道李武在監視自己,否則怎會知道一次出事了。 “李家要拉攏陳湯。”陳萬年看到李武的第一眼,腦海裡麵就出現了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