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魔國的曆史,距今已有一千多年,留下來的隻有各種各樣的傳說,沒有太多資料可以提供給現在的人對西域魔國進行考究。 魔國最後一個女王,在眾多傳說當中,是最有傳奇色彩的一個女王,關於她的秘聞,陳湯還是很樂意聽。 “這段秘聞,除了我,現在再沒有第二個人知道,即使師父也不知道,你很快就會成為第二人。”劉清清站起來,走出亭子。 雖然步入夏季,外麵的花沒有因為春天的逝去而失去色彩,劉清清沒在天井多作久留,便回到她的房間,陳湯隻好跟在她身後。 “公主你是怎麼知道秘聞?”陳湯問道。 “等你相信一些沒辦法解釋的事情後,我再給你解釋。”劉清清說道,她沒有剛剛見麵時開心,聽陳湯說完那個秘密,憂愁了,傷感了。 “什麼沒辦法解釋的事?”陳湯又問道。 “既然沒辦法解釋,說了沒人相信,你也不會相信,我就不和你說,等時機成熟後,你會知道一切。”劉清清說道,隻見她在書桌上又取出一幅畫。 畫卷展開,畫布已經發黃,和陳湯上次看到的畫卷一樣,有些年頭,都是古董。再看畫中的內容,房屋似是一個宮殿,畫上有三個人,一個男的兩個女的,其中一個女子還是小女孩,年紀比劉清清小了些。 另外一個女子,是婦人裝扮,身上穿的衣服很奇怪,和其餘兩人的完全不一樣,那個男人身上的衣服有些熟悉的圖案,陳湯隱約能看到是古代皇帝衣服上獨有的十二章紋,男人應該是一個皇帝。 陳湯奇怪地看完了畫,疑惑地說道:“公主你給我看這幅畫是什麼意思?” 劉清清說道:“等你知道畫的來曆,就會明白是什麼意思,當年高祖打下大漢江山,秦皇宮裡麵一切財物書籍,既不搶奪,也不破壞,所以秦朝有很多東西能傳下來,留在我們大漢皇城當中。” 陳湯說道:“公主是說,這副畫是當年秦皇宮留下的東西之一?” 劉清清說道:“不錯,而且這副畫是一千多年前的秦朝慧心公主所畫,畫中的人,有扶蘇,也有慧心公主的母親,那個小女已就是慧心公主她本人。” 秦朝的慧心公主,陳湯對她沒有什麼好感,去一趟公主墓,差點把自己的性命也交待在那裡,還莫名其妙地惹上什麼詛咒。雖然紅魔花給了陳湯很大的力量,使他的無為在那時候得到突破,但回想起來,心有餘悸,陳湯情願不要。 再看畫中的慧心公主,可能年代久遠,她的樣子已看不清楚,陳湯又想在公主墓看到水晶棺裡麵的公主容貌,他居然想不起來慧心公主長得怎麼樣。 他腦海裡,隻有那朵豔紅的紅魔花,其他的一切,在吞下紅魔花以後,記憶影像失真,再也想不起來。 “秦朝的慧心公主聰慧,據說她在五歲時已會提筆作畫,背誦百家經典,號稱當時第一聰明人。”劉清清的話打斷陳湯的沉思。 說好了要講魔國女王的秘聞,怎麼 聞,怎麼又扯到慧心公主身上?陳湯很不明白,唯有聽劉清清繼續說。 “慧心公主那麼聰明,據說是她的母親不是一般人。”劉清清手指輕輕地撫摸在那個婦人的畫像上,“你能不能猜到她是什麼人?” “她不會……就是魔國女王?”陳湯腦海裡突然閃過那個念頭,目光順著劉清清的手指,看著慧心公主的母親。 等劉清清鬆開手指,陳湯再次看一眼那個婦人,容貌同樣看不清,隻有她身上的衣服陳湯可以辨認,是西域那一帶的衣服。 “你猜對了,這就是魔國女王的秘聞,你是第二個知道的人。”劉清清笑了,笑容恢複了剛才那樣柔情蜜意。 “這……怎麼可能?”陳湯說道。 “有什麼不可能?慧心公主之所以有紅魔花,她會求仙問道,她渴望長生,那是因為她有一個女王的母親,在其影響下而為之。”劉清清說道。 這樣的解釋,像是合情合理,陳湯附和說道:“她還有一個求長生的爺爺。” 秦始皇求長生,魔國女王也求長生,兩者一拍即合,陳湯甚至在想,魔國女王嫁給扶蘇,就是為了秦始皇對長生的研究成果而來的。 最後,長生藥成了,魔國被掩埋在黃沙底下,傳說是上天對魔國女王的懲罰,青州道人也說了,魔國女王連長生藥都不吃,伴隨她的族人,長埋黃沙底下。長生藥,成了魔國女王的陪葬品,吸引無數的人為了它而送死。 劉清清輕輕歎息:“的確是,所以她也走上一條不歸路,可惜這條路很快到了儘頭,在魔國覆滅的那一天,慧心公主也死了。” 陳湯下意識地問道:“為什麼?” 劉清清說道:“因為上天的懲罰,她也是追求長生的人,魔國女王死了,她如何能逃過懲罰。” 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陳湯還是很惋惜秦朝慧心公主的下場。 陳湯認為,如果可以給慧心公主一次機會,她肯定不求什麼長生,簡單幸福活一輩子豈不是很好,劉清清也有這般想法。 “最可憐的人不是慧心公主,而是她的駙馬,她在大婚當天死了,駙馬一蹶不振,最後死在匈奴戰場。”劉清清又說道,仿佛看到草原上戰馬嘶鳴,將軍浴血奮鬥。 這讓陳湯想起山穀的那個將軍墓,壁畫敘述了將軍的事跡,他知道將軍的下場。 “將軍公主,情深意重,他們本是一對璧人,上天真的殘忍,羨慕妒忌他們。”陳湯惋惜說道。 “我也是慧心公主,你是我的駙馬。”劉清清不知何時,已拉著陳湯的手,輕輕地說道。 “你不是她!”陳湯說道。 “如果我是他,你是她的駙馬,我想我一定不會讓你在我身邊離開,我情願不要長生,也要你。”劉清清哭了,深情地哭了。 “她把自己代入那個慧心公主。”陳湯心想,輕輕抱著劉清清,任由她在自己懷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