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差不多天亮。 陳湯的房間,樂瑤瞪大雙眼在等待陳湯回來,她真的在等陳湯教訓她,一直等到陳湯回來還沒入睡。 陳湯回來後,她迫不及待地撲到陳湯身邊,然後陳湯真的好好地“教訓”她。 一個晚上,陳湯基本沒睡覺,清早靜悄悄地起床,做上一套無為的動作,早餐都沒吃匆忙地出門。 一千個士兵,數量有點多,在陳門的安排之下,他們分散進城,陳湯跟著過去看看,然後讓盧宇帶上陳門能用的人,全部到陳湯家裡,保護陳湯的妻子。又撥了一部分人,跟著李靈楓回家,在暗中保護,再加上太尉李和安府上的侍衛,李靈楓在李家不會有危險。 等人都進城了,已經是下午時分,按照時間來計算,今天已是安王要起兵造反的前一天,今天還是風平浪靜,到了明天,長安的動亂就來了。 皇宮那邊,有陳萬年做好安排,估計衛尉周華已被架空權力,禁衛軍不足為患,公孫寧又列兵在外,一切都安排好了。 為了行動方便,陳湯他們在安王府附近征用了一間院子,在安王府的正對麵,隨時可以監視安王府的一切,如果有什麼突發事件,可以馬上捉住劉普。在安王府內,又有臥底裡應外合,互相聯係,可以說一切都掌握在陳湯手裡。 陳門的情報網完全覆蓋長安,密度很大,已有人混進了使團的住處,儘管已搞掂了東瀛和匈奴,陳湯還不太放心。康居的阿萊克塞有點神秘,雖然隻有一個國家而不足為據,陳湯不敢大意,盯著他們比較好。 當初要發展陳門,真的是最好的決定,如今陳門在長安能派上用場,成為陳湯在這場造反和反造反角逐中決勝的關鍵。 到了傍晚時分,有陳門的情報網傳回來的消息,東瀛無動於衷,所有人隻知道吃喝玩樂,匈奴和康居的人已準備好兵器,他們有動手的跡象。 這個消息讓陳湯一驚,東瀛是怕了陳湯,呼衍化不是山野圭一,陳湯不足以讓呼衍化信服。 “康居會動手這個能說過去,匈奴國師呼衍化不是被老大你說服了,他們怎會動手。”霍去病不解地說道。 “呼衍化絕對是一個精明的人,他的心思很難猜測,老大你用來對付東瀛太子的方法,在呼衍化身上用不上。”林子石皺眉說道。 “呼衍化!我應該猜到我說不服他,這次大意了,既然他不聽我的話,彆怪我不顧朋友情誼,也彆想回匈奴。”陳湯淡淡地笑道。 “老大你是說我們現在就要對匈奴動手?隻要你一點頭,我們馬上往匈奴殺過去。”陳以天說道。 “現在動手師出無名,而且匈奴人一直是我們大漢勁敵,這樣做隻怕會惹怒盤踞在大漢北方的餓狼,不值得這樣做。”陳湯搖頭說道。 呼衍化反悔,對陳湯來說是打亂了他的計劃,不過再多一個匈奴加入,在長安也掀不起什麼風浪,陳湯怕的隻是能不能對呼衍化下手,畢竟彼此也算 彼此也算朋友。 “老大你不用焦慮。”林子石好像看穿了陳湯的心思。 “難道子石有了妙計?”陳湯問道。 “妙計我哪有老大的多,不過我個人認為呼衍化可能被老大說服了,他不會和老大對著乾。”林子石說道。 都已準備兵刃,呼衍化明顯要和安王一起,造亂長安,又怎會被陳湯說服,眾人不解。 “怎麼說?”陳湯問道。 “我想老大你曾向呼衍化說過,你知道了他們的一切,既然應該知道的老大也知道,肯定布下一個個陷阱等著他們跳下去,呼衍化是草原的老狐狸,老大早對他說明,他肯定算準了所有,明白動手可能走不出長安,怎會因為魔軍而葬送自己的性命。”林子石分析說道。 想了一會,林子石繼續說道:“或者呼衍化的算計比我們的要好,他有辦法逃離長安,甚至捉了公主。” 陳湯順著他的思路想了一下,點頭說道:“不錯!” 林子石又說道:“還有一點可能老大沒想到,老大向呼衍化說明白一切,但是呼衍化並沒把這個說出去,也就是說康居根本不知道老大布下一個陷阱,等他們跳下去,所以呼衍化並不想動手。” 根據情報傳回來的消息,康居人已摩拳擦掌,又正如林子石說的,呼衍化沒有把這些告訴康居,所以張宵和張樂生也不知道這些。 陳以天說道:“不對,匈奴人不是已準備兵器?” 霍去病也說道:“難道呼衍化想要弄虛作假,迷惑我們?” 林子石說道:“你們說的都不是,我覺得呼衍化在猶豫。” 陳湯驚喜道:“猶豫?沒錯,就是猶豫,呼衍化聽了我的話後,對什麼魔軍已產生動搖心理,不再想搶奪公主,也不想往我的陷阱跳下去,所以才猶豫,準備了兵器,說不定還不會動手。” 這樣一說,就有了合理的解釋。 其實陳湯心中也想到一點,那就是呼衍化不想對朋友動手,陳湯並不會把這一點說出來。 “看來我們要試探一下匈奴人的虛實。”陳以天說道。 “要不老大你再去勸說呼衍化,讓他們像東瀛那樣袖手旁觀,一來我們少了一個敵人,二來我們又不會得罪匈奴人。”霍去病說道。 如今大漢正處在關鍵時期,東邊有東瀛隨時準備動手,北方又有強大的匈奴,如果把匈奴人惹怒了,東瀛人又來攻打,大漢將兩麵受敵。 霍去病曾北上打過匈奴,自然明白和匈奴對抗的辛苦和恐怖,如果讓他選擇,他情願去打東瀛。 “沒必要,呼衍化不會動手,如果想讓呼衍化儘快打消動手的念頭,那就想辦法給呼衍化一個下馬威。”林子石說道。 “這個下馬威,不容易找這個機會。”陳湯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