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桐倚不見了,陳湯的心沒辦法鎮定,秋荷怕陳湯過於激動會做出什麼來,馬上拉陳湯又坐在床上。 和張桐倚經曆過生死患難,又和她有過肌膚之親、夫妻之實,陳湯對張桐倚的愛一點不比身邊其他女子淺,對她用情甚深,何況他懷疑張桐倚有了他的骨肉,已把張桐倚當作是自己最親近的人。 突然說不見了,陳湯心急如麻,現在才知道消息又無可奈何。 人都不見了那麼久,現在心急也沒用,很快他就冷靜下來,想要知道其中來龍去脈,就隻有依靠秋荷的描述。 “是秋荷又對不起夫君,秋荷沒能好好照顧師父。”秋荷哭道,又一次趴在陳湯胸口,淚水都打濕了衣襟。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們為什麼要到康居去?桐倚怎會不見了?”陳湯緊張地抓住秋荷的手臂,心急地問道。 “去康居是師父決定的主意,在康居要做什麼師父沒和秋荷說過,後來就有一夥人來問師父要一把鑰匙,師父不給和他們打起來,我們打不過隻能逃跑。”秋荷說道。 抹了一下淚水,秋荷又說道:“後來我才知道師父去康居,是要拿鑰匙。” 聽到張桐倚的鑰匙,陳湯馬上就想到阿依曼曾經說過,匈奴人懷疑張桐倚把一個東西給了阿依曼,才會強迫阿依曼成親以控製她,得到那個東西。 阿依曼知道匈奴的野心,張桐倚沒給過她任何東西,隻能逃跑離開康居,不給匈奴人得逞。 陳湯判斷那個東西就是陰謀的源頭,到了匈奴才發現陰謀一點都不簡單。 而張桐倚的鑰匙,陳湯相信是傳聞中給阿依曼東西,引得匈奴都要搶奪的東西,還有天罡地煞黑衣人在康居皇宮追殺張桐倚,就是為了這個。 陳湯想不明白的一點,天罡地煞在康居追殺過秋荷,為什麼秋荷還會加入那個黑袍人的隊伍裡。 所有的所有,隻有問清楚秋荷。 所以陳湯問道:“那個鑰匙是什麼?以前從來沒聽桐倚說過。” 秋荷搖搖頭說道:“秋荷也不知道,跟在師父身邊那麼多年,秋荷還是第一次聽說過師父有一把很奇怪的鑰匙。” 看她樣子,陳湯就知道此話不假,秋荷應該也被張桐倚蒙在鼓裡,匈奴人能知道鑰匙,或者和黑袍人有關係,鑰匙說不定是太平道的東西。 “當時離開了它乾城,師父就去康居,一路上往西方走都平安無事,到了康居後師父就變了,原本愁眉苦臉的她變得神秘謹慎,躲躲藏藏好像防備誰,甚至晝伏夜出。”秋荷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況,又說道。 在康居防備著什麼人,陳湯想了一下就明白了,張桐倚是防備有人搶她的鑰匙,聽阿依曼說那是一個得之可得天下的東西。怎麼會在康居才變了,張桐倚執意要到康居到底為什麼?還有鑰匙的問題。 & r /> “那把鑰匙在你們到了康居才出現的,對吧?”陳湯問道。 張桐倚說道:“沒錯,在西域甚至是很久以前,秋荷也沒聽說過師父有什麼鑰匙,一到了康居就有人找上門來問師父要,師父肯定不會給的,我們一邊打一邊逃跑,我問過師父為什麼,師父就是不想說。” 張桐倚一身秘密,誰也猜不透她,鑰匙和太平道有關陳湯可以猜到,但是太平道的東西為什麼會在張桐倚手裡,而不是張寶。 陳湯皺眉說道:“桐倚去西域不是沒原因,她的鑰匙藏在康居,桐倚是去把鑰匙拿回來,在你們身邊一直有人監視,一旦桐倚拿到鑰匙他們馬上出來搶奪。” 簡單分析一下,陳湯隻能推算出這個原因,秋荷點點頭表示讚同陳湯的話,隨後秋荷說道:“那段時間秋荷一直跟在師父身邊,從沒看到師父離開過秋荷,也沒見過師父去找鑰匙。” 陳湯搖頭說道:“那是桐倚太懂得隱藏,連秋荷也不知道。” 又想起了阿依曼公主,陳湯續道:“你們是否認識康居的阿依曼公主?” 秋荷點頭說道:“認識,當時秋荷和師父逃亡到康居的王庭,得到阿依曼公主邀請去了康居的皇宮,在皇宮裡暫時避難,後來那些人又追殺過來,我們不得不離開他們的皇宮。” 陳湯問道:“桐倚有沒有把鑰匙給了阿依曼公主?外麵的傳言是阿依曼公主拿了鑰匙。” 秋荷想了好一會,搖頭說道:“不知道,秋荷連師父的鑰匙都沒見過,那麼重要的東西秋荷想師父不會送給一個康居的公主。” 這句話就和阿依曼的話符合了,因為阿依曼說過自己沒見過什麼東西,那些人自以為東西在阿依曼身上,不顧一切地過來搶奪。 “我還知道現在阿依曼公主就在夫君家裡,我的夫君太好了,很多女子都渴望能得到夫君的愛。”秋荷幽幽說道,本來她還想開心地笑一笑,隻想到張桐倚的事情,又怎麼能笑出來。 “我知道你們去了康居,也是從阿依曼公主身上問的,如果沒有她,我根本不知道你們到了哪裡,唉……”陳湯說道,又想起失蹤的張桐倚,挺著個大肚子能去哪裡。 “對不起。”秋荷說道。 “你們離開了康居,桐倚又怎麼和你走散?”陳湯問道。 說起這個,秋荷先是哭哭啼啼,接著就殺氣騰騰,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這就是秋荷為什麼要偷襲那個壞女人的原因。” 壞女人,一直是秋荷對易夢的稱呼。 “事情和夢兒也有關係?”陳湯驚而問道。 “就是她……和她那個冷冰冰的師兄,他們帶人來偷襲秋荷和師父,他們也想搶奪師父的鑰匙,壞女人還要殺了我,他們不是好人……秋荷一定要殺了他們……”秋荷哭道,提到易夢和冷刀,語氣冰冷殺氣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