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阿依曼說的,張桐倚好像有了孩子。 從上次和張桐倚親熱的時間來推斷,孩子快生下來,陳湯更關心這點。 如果張桐倚有什麼危險,很有可能一屍兩命,孩子可以不要,陳湯隻求張桐倚還能好好地回來他身邊。 秋荷輕撫一下自己平坦的小腹,說道:“是阿依曼公主告訴夫君吧,師父真的有了夫君孩子。” 說完她一陣黯然,想不到陳湯和自己師父有這個關係,而師父都有了她的肚子還是空空蕩蕩沒反應,現在她不因為亂那個啥而煩惱了,就是煩惱肚子沒有反應。 從她現在的情況來看,有了孩子隻會限製她的行動,沒有比有好很多。 陳湯能看出她的心思,從後麵抱住她,說道:“秋荷也會有的,以後就不要叫師父了,叫桐倚姐姐好嗎?” 要把師父叫作姐姐,秋荷一下子不能適應,想了好一會才說道:“我會的,可是秋荷很擔心師父的安全,萬一小寶寶沒了怎麼辦。” 陳湯抱著她的手緊了緊,用冷冷的語氣說道:“無論是誰,隻要敢傷害我的桐倚,我也要讓他碎屍萬段,小寶寶不要緊,我隻要桐倚還安好。” 說到最後,聲音又輕柔下來。 “秋荷覺得夫君不會不顧一切為師父複仇,壞女人夫君你舍不得殺他,壞女人的師兄夫君也不會殺吧。”秋荷低下頭靜靜地說道。 就算真的是易夢去偷襲秋荷師徒,陳湯心想也不會對易夢怎麼樣,就好像秋荷偷襲易夢那樣,現在他還抱著秋荷歡好。 無論是誰都要將他碎屍萬段,陳湯認為自己這句話說得太絕對了。 陳湯說道:“我還是相信夢兒,” 秋荷早知道陳湯會這樣說,感到氣惱,她又不敢生陳湯的氣,心裡隻是罵易夢太不要臉了,騙得她夫君神魂顛倒,一定要讓夫君忘記那個壞女人。 “我可以確定就是她,絕對不會有錯。”秋荷還是強調說道。 “等我回去西域,馬上讓人查清楚為什麼,我不會讓秋荷受委屈,也不會讓夢兒受委屈。”陳湯說道。 在那麼多妻子當中,矛盾最深、最難擺平的就是秋荷和易夢,想著時間可以衝淡他們的仇恨,又發生這樣的事情。 說過要調查,陳湯一定會查,竟敢假扮自己妻子胡作非為,陳湯不可能放過他們。 “我……我相信夫君。”秋荷低下頭說道。 “秋荷你不要走了,好不好?”陳湯說道。 聽晚上秋荷說話的語氣,陳湯就知道秋荷在自己身邊留不了多久,陳湯當然不想秋荷外回去黑袍人那邊,和自己成為敵人。 看得出來秋荷內心裡很猶豫,等觸及陳湯柔情似水的目光,秋荷渾身顫抖了一下, 了一下,自心底產生強烈的對陳湯的不舍和愛戀,她也想永遠跟在陳湯身邊,再也不要離開。 “如果你真的狠心離開我,我想我也會狠心地做一些不好的決定。”陳湯看她猶豫,咬咬牙威脅道。 “不……不要……秋荷不走了,秋荷隻求夫君不要休了秋荷,夫君要秋荷做什麼都可以。”秋荷身子一震,她很害怕陳湯會休妻。 陳湯這才眉開眼笑,親吻她道:“隻要我的秋荷不離開我,我就不會對秋荷那樣狠心,我們一起把桐倚找回來好不好?” 秋荷說道:“我一直都沒有師……姐姐的消息,不知道怎麼去找。” 聽到她把張桐倚的稱呼改成姐姐,陳湯就知道秋荷已經接受張桐倚,抱住她又親吻了幾下,惹得秋荷又一陣意亂情迷。 陳湯說道:“無論桐倚去了什麼地方,我都會把她找出來,另外我還有一個問題,不知道秋荷你想不想回答,不想回答也就罷了。” 秋荷簡單一聽就知道陳湯要問的是什麼,她歡喜的神色暗淡下來:“秋荷不想說,夫君你不要問了好嗎?以後秋荷都會告訴夫君。” 陳湯想問她為什麼會站在黑袍人那邊和陳湯對立,秋荷又不想說陳湯沒有強迫她,腦海裡又浮現另外一個問題,問道:“那個戴著鐵麵具的黑袍人是誰?秋荷知不知道?” 黑袍人自稱是陳湯的仇人,陳湯至今搞不明白陳湯的身份,有這樣一個不知名的仇人是無形的威脅。 “秋荷也不知道他是誰,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也是太平道的人,當年夫君滅了太平道,還有很多人沒死,他就是其中一個。”秋荷說道。 果然是太平道的人,陳湯心想怪不得他會說和自己有仇恨,不過問題又來了,滅了太平道的仇,還不至於他對自己有那麼深的恨,會不會還有其他仇恨,或者殺了那麼多太平道的人,有他的親人在其中也不一定。 秋荷想了一下又說道:“他應該是太平道裡老一輩的人,和大長老餘淩一樣在太平道成立之初,他就在了,但是以前從來沒見過,也沒聽說過有這樣一個人,或者師……姐姐認識他。” 太平道成立之初的人,豈不是和餘淩差不多年紀,太平道的人壽命真長。餘淩死在公主墓裡麵,當初陳湯帶兵去滅太平道時,也沒見過這個黑袍人出手。 太平道被滅了,張寶生死不明,他好像憑空出現,一出手就帶人來捉自己,還有和呼屠烏籍的關係,事情越來越複雜了,最深層的原因陳湯想不透。 “這個人出現得很奇怪,可以說你們太平道都很奇怪。”陳湯說道。 “他在太平道的地位裡很高,上次我不給夫君殺了他,是怕惹怒了太平道其他人對夫君動手,還有我個人的原因,所以他暫時不能死,希望夫君先放過他。”秋荷低下頭說道,在為黑袍人求情。 但是陳湯的關注點不在求情上麵,他驚訝地問道:“太平道還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