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十多天時間,他們終於回到了它乾城,秋荷不願意和陳湯回家,她是怕見了易夢會動手打起來,陳湯隻能夠把秋荷安排在城內的一家客棧。 家裡的人很驚訝怎麼陳湯也回來了,不過易夢她們的驚訝並沒有維持多久,很快被臉上的悲傷和不解掩蓋了,其他人除了黛和小芸,都帶著一種難以描述的情緒,好像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 再看易夢,她居然哭了起來,趴在陳湯胸口的身體微微地顫抖,連陳湯為什麼會突然回來,她們都懶得問。 屋子裡沒有因陳湯回來的喜慶,氣氛有點壓抑。 “到底發生什麼事?”陳湯心慌地問道,隱約中陳湯嗅到有一件天大的事情正要降臨,又說不出來是什麼大事。 “丞相大人造反,被父王捉起來,關在大牢裡麵。”劉清清拉住陳湯的手,輕輕地說道。 丞相陳萬年造反?陳湯驚得瞪大雙眼,又不可思議地抓住劉清清的胳膊,震驚道:“嶽父造反了?真的?” 怪不得易夢會哭得那麼悲,陳萬年是易夢的義父,但是陳萬年會造反? 得到劉清清點頭表示確定,陳湯又道:“怎麼可能,嶽父一心一意為了大漢,天下人包括我陳湯都有可能會造反,但是我不相信嶽父會造反,不可能的。” 就陳萬年能做了那麼多年的丞相,連李和寧都不能扳他下台,不是因為陳萬年的手段有多厲害,而是陳萬年為了大漢的付出天下人有目共睹,甚至是劉治也知道朝中為國為民的人隻有陳萬年。 如果這樣的人也會造反,當真是天下人都有可能造反了。 一開始陳湯還以為她們騙自己,但見易夢倒在自己懷裡哭得傷心,劉清清和樂瑤那個悲傷的表情,全部不是作假的,陳萬年真的造反。 “公文在昨天送到都護府,父王已把丞相大人造反的消息公布天下,我想不會有假。”劉清清說道。 “我不相信,爹爹肯定被陷害的,我要回長安救爹爹出來,為爹爹討回公道。”易夢說道。 “我也不相信嶽父敢造反,你們全部收拾一下,明天我們回長安,聖上肯定被小人蒙騙了,嶽父被彆人陷害。”陳湯急道,把張桐倚的事情忘到天邊去了。 匈奴的陰謀尚未解決,剛剛發現了太平道死灰複燃還來不及處理,就聽到陳萬年這個可悲的消息,陳湯權衡一下應當已陳萬年為重,其他都不管了。 “回長安……壞人我要回長安找姐姐,我怕連我們在長安的家都有影響。”二小姐樂瑤也哭道,抱住陳湯的手臂很傷心。 陳湯是陳萬年的女婿,平常和陳萬年關係很密,如果真的有人陷害必定會連坐到陳湯頭上,被樂瑤這句話提醒,陳湯的心更慌了。 “小桐和巧兒,你們快帶人幫我們收拾東西,明天一早……不行……今天晚上我們就離開回長安,我不能再等了。”陳湯急道,想起還在長安的妻子和兒子,沒有自己在長安照顧安慰他們,肯定很害怕死了。 &nb bsp;回去……無論是為了妻子還是陳萬年,都必須要回去。 “有太尉大人為夫君說話,卓家的卓伯伯又拜托朝中朋友幫忙,父皇暫時不會為難夫君,而且卓伯伯把姐姐們都接到青州了,夫君可以放心。”劉清清說道。 “卓家,還好……還好……”陳湯放寬心。 卓王孫是陳萬年的好友,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肯定會幫助陳萬年,又有卓文君在陳湯的妻子當中,卓王孫當然不會不管長安的事情。 雖然士農工商,卓家卻是超級大商人,第一土豪,就算是劉治想動卓王孫,也不得不考慮大漢的經濟和卓家用錢的反抗。 “現在能救爹爹的,就隻有夫君一人,夢兒求夫君一定要儘力救出爹爹。”易夢哭道。 “夢師姐放心,父皇被小人欺騙,但是丞相大人在朝中勞苦功高,父皇不會隨便定罪處罰大人,還有清清對不起夢師姐。”劉清清安慰道。 “夢姐姐不要傷心。”樂瑤也說道。 “謝謝你們,和清清師妹沒關係。”易夢抹去臉上的淚水。 小芸、黛和阿依曼他們三人,隱約都知道了長安發生重大的變化,可能被他們感染了心情也不太好。 陳湯又問道:“你們知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嶽父為什麼要造反?用什麼手段造反?” 劉清清說道:“我們不在長安知道的不算多,清清隻知道和皇兄……就是太子也有關係,在丞相大人被關在大牢的那天夜裡,皇兄領兵殺入皇宮最後兵敗被捉,如今皇兄和大人一樣被關起來,具體原因清清也不知道。” “什麼?”陳湯感到頭大了,“居然和太子殿下也有關係,嶽父被捉而太子殺入皇宮,長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離開長安太久了,陳湯幾乎和長安脫離關係,突然事發讓他感到手足無措。 如果陳萬年真的是被陷害,那麼背後策劃整個陰謀的人手筆不小,能力很強,竟能逼反了劉徹。 太子劉徹,本來就是下一個皇帝,想做皇帝他不需要造反,如果陳萬年造反被捉,劉徹和陳萬年感情很好心急是必然,但他還不是那種熱血青年,不可能直接帶兵打去皇宮救陳萬年的事情,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這場造反的背後,有不為人知的力量在操控。 “夢師姐在擔心丞相大人,清清很擔心皇兄,希望他們都沒事。”劉清清哭道。 太子造反,比起大臣造反似乎還要嚴重,而大臣和太子造反,就成了大臣貪功欺騙了太子,太子可能活著但是大臣必死。 不過劉清清又說道:“夫君你被父皇派出來安撫西域,做西域都護府的副校尉,沒有父皇的聖旨回去,隻怕很不妥。” 陳湯揮手說道:“不管了,我一定要回去救出殿下和嶽父,西域我再也留不下去了,有問題我一個人扛起來,我會好好地保護你們。” 易夢止住了淚水,抽噎道:“我們都相信夫君,隻是我們回去長安可能要比在匈奴要凶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