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爺爺等人守了山間少年三天三夜。山間裡,赤紅的仙氣彌漫得繚繞整座山間,縹緲又好看。本該是冬天,出奇得像春天,花開綻放、枝葉茂盛,原本無魚兒的小溪裡,陡然有幾條魚兒、蛤蟆、水蛇等各種生物流竄。這些生物是在吸食仙氣,並聽少年傳道,希望有朝一日,能夠開啟靈智,修煉。當問道關圓滿畫上一個句號。突然。一條七彩色的階梯從天上鋪展而下。“登天階了!”看著七彩流光,直衝雲霄的玄妙階梯,眾老者下意識屏住呼吸,去欣賞、去憧憬。活了這麼久,這些通玄老者敢說,這是第一次親眼看見登天階什麼模樣。“據說登天階必須一步步腳踏實地的走,若投機取巧,天階則會破碎,與天聖無緣!”進入天聖隻有一次機會,一旦哪個關卡沒能過去,那麼永遠無法達到天聖了……看著仿佛有著無窮無儘階層的七彩階梯,眾人掂量了番需要多久時間,若是腳踏實地,恐怕千年、萬年也走不完啊……再看眼少年,此時僅僅登上一階層而已。眾人已經不敢想象後麵的了。當真是比登天還難……天聖遙不可及。就在眾人搖頭時。徐以恒抬腳再跨上一層,而後他輕輕念道:“一步登天,天門開!”一輪巍峨的錘子出現徐以恒身後天地。錘子向天梯儘頭垂下。轟!方圓十萬裡震響!天空激起金黃色的波浪,波浪綿延不絕**去極遠。恰恰這一震動與這浩瀚波浪。此方大陸所有修者便已知道,有人突破天聖最後一關——開天門!“又有天聖即將現世了?”“是哪個老不死,真是幸運啊……”“不對!”有人凝重。有人震驚。“這是藥王府方向!有大能在藥王府突破天聖!”“難道藥王府說的都是真的,百年有人入天聖!”“天呐!”震驚之下,所有修者往波浪中心迅猛飛去,想要看看究竟是哪方強者!波浪中心。藥王府的老者們,個個是長大了嘴,眼睛死死盯住渺小如螞蟻的少年!徐以恒站在閉合的高大天門前,虛空站立。“開天門是要全力一擊,若是全力一擊沒能開的了天門,那麼這裡算是敗了!”聽到這句話,吳爺爺皺著眉頭,沉重道:“加油啊!”藥王府賭就賭在這一刻!此刻,他們比徐以恒還要激動、緊張,雙手緊握,手心都滲出了血!徐以恒滿頭發白,目光空洞,早已沒了少年一絲‘活’氣,他隻是輕輕一抬手,使拿可以敲碎一方天地的巨錘,錘向天門。砰!天門開出了一條縫。“成了!” “成了!”“成了嗎……”看著這一條縫,他們的心臟仿佛在深淵中迅猛搖晃,都快激動到心臟稀碎般激動!然而。並沒有像他們心中所想。心臟墜落無儘的深淵裡,無比荒涼。天門那條縫漸漸合上了。徐以恒沒能打開天門。“唉……終究太過於快了嗎,若是少年在沉澱百年,更甚千年,是必定可以入天聖。”“唉……”所有人歎息,難以言喻的失望。金黃色的波浪逐漸消失,矗立雲端之上的巍峨天門慢慢消跡。一場通玄入天聖的場景,就這麼黯然失色完……正在往藥王府全速趕去的修士,看見歸於平淡的天地,停下前往。“那藥王府大能,失敗了。”他們驀然有種慶幸。“害,天聖哪裡有那麼好入,我還以為藥王府真有天資的大能!”“可惜洛!白費這一趟!”實則,開心到爆!誰也不想世間再有個天聖。這屬人之常情。沒能開天門,徐以恒身型緩緩下降,穩落地麵後,藥王府的老者便來至徐以恒跟前。徐以恒一言不發,臉色隻有空洞。“很好了,能見到這麼一場入天聖,老夫我已經死而無憾。”徐以恒沒能入天聖。等待他們的,便是百年後各方勢力滅殺藥王府。因為他們護了徐以恒。護了將紅雲城夷為平地的人。他們雖然安慰,沒有一絲一毫怪罪少年。但臉上卻是布滿失落。徐以恒微笑,仰頭看了眼天空。剛才還是黃昏,現在已是星星點綴的夜色了……徐以恒雙手負後,呼出一口氣。“放心,你還有機會活,百年後你可跟著農芸他們前往中州大陸。”“對的,我們藥王府還是有些個靠山的。”“你這麼天才,可舍不得讓你死洛!”畢竟,是他們藥王府用百年護的少年,哪裡願意讓他一起麵對各方勢力的滅殺呢……徐以恒微笑,雙手抱拳,“謝謝各位,謝謝藥王府每一個人,我徐以恒此生難以相忘,願意護藥王府永生永世。”徐以恒發自內心說出,沒有一點假。聽到少年此番肺腑,也不枉看錯人。“好,有你這句話便可,記得好好活著,你可是承載了藥王府所有啊……”這句話一點也沒錯,百年後藥王府被毀,皆是因為他。意識就是說,是整個藥王府換了少年一條活命。徐以恒一一向在場所有老者彎腰抱拳,將他們每個人都樣子都記在心底。有的長相雖然凶煞,卻說話溫柔。有的長相儒雅,卻是暴脾氣,比如吳爺爺。還有那頭發簪了一枚玉簪的農殤,裡裡外外都是個好人。不像紅雲城!醜惡!該滅!徐以恒心中仍然有股怨恨。農殤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笑道:“走,喝酒去!”“對,不想以後,隻想當下。”“開開心心最好!”正當眾人要走。徐以恒卻站在沒動,他嘴角泛起微笑,泛起一點故作高深的笑意。農殤回頭,眾人也隨之回頭,疑惑地看向少年。“怎麼,不想跟我們這些老家夥喝酒呀?”徐以恒笑回:“哪裡……”徐以恒再道:“隻是要開開心心與前輩們喝上一杯!”“現在,我們就很開心。”徐以恒嗬嗬笑了,看向天空。天空黑暗為幕,月亮為主,繁星點綴。徐以恒指著某顆星星,“眾前輩請看!”這顆星星有些異常!竟是金黃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