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看不出來我今天心情很好?”美麗高貴的女人說出這樣讓人生氣的話,要的鬱悶的不是她?她輕拂金色的長發,將拂過頭發的指尖在高挺的鼻子前麵嗅嗅,任意動作與帝國風俗大不相同。“你?”怒火三丈。肩膀沒有晃動,已經拔刀在手,雙手握刀,青芒閃動,劈下,八尺高的女人身影在空中搖晃一下,風吹過,是刀風或者海風,身影沒有任何變化,“吃我一刀!”。“我”字出口,“你”字刀已經拄到地上,看著這高大而虛幻身影沒有任何法子。“用不著你動手,我已經是個死人。”或者死了太久,她不把死當做一回事。不過他再度揮刀,反正砍不到,就當出氣了。“當!”可以確定是腦袋挨了一下,很懷疑腦袋居然這樣堅硬,能夠發出金屬聲音,痛得不得了,直接跳了起來。連連退出幾步,這手也太快了?自己刀砍不到她,她的劍就能砸到自己,難道是性彆歧視?人已經躲得遠遠的,明顯的吃虧不躲是傻子啊?“你搞錯沒有,我這麼慘,居然還動手打人?”實在有些不服氣。“小子,再怎麼說我也比你大了幾百歲,怎麼能夠用這樣的目光猥長輩?”嗬嗬笑著,看來她對自己被猥是一點都不介意,隻是想出手教訓一下蕭雲。“大了幾百歲,老太婆,你不覺得這樣欺負一個小孩子有些不禮貌麼?”將刀橫於胸前,站到最高處,警惕的看著那金發女人,美麗的花夏老太婆。“你!”隻是瞬間,完全沒有防備時候,少年隻覺得自己膝蓋、頭顱、手臂各中了一劍背,差點把刀都扔到地上,徹底知道自己絕對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小子,知道不?以後得叫姐姐,不然叫錯一次打你一次。”語氣中全是不善,她好像還有理了。識時務者為俊傑,蕭雲一向很識時務。“要不是我隨時在你身邊,你這種修行法早就入魔了,你那老子不是說過,你該感謝我才是!”振振有辭,縱然是活了百年的女人,有時候也不大講道理。看著少年沉思狀,知道他正在想自己所說的話,花夏覺得這少年挺懂事。但看蕭雲麵色有異,“過幾日就跟慶離絕鬥,不若我再助你一把如何?”鬱悶下,金發女人突的說願意助他一把,悲切突的轉為狂喜。最近修行感覺不同,隻因為有花夏在,極西地修行與劍神意識產生衝突,很多東西不是自己能夠控製,心下不安,聽她這麼說,什麼都放心了。“真的!”眼睛睜得大大,表情有些醜陋。看著少年驚訝的表情,金發女人用窄劍劃地,微微一笑,“小把戲而已,若是以後稱呼叫姐姐就是,大家不吃虧!” “花姐姐!”蕭雲直接撲倒,也不管什麼,就用雙手去抓那女人著甲的修長雙腿,雖然抓不著,還是嚇得女人往後退,一劍背又敲到少年手背上。“你五氣聚身,身上既非純陽氣,又非純陰氣,而且生性好酒,酒能聚氣,正是讓我寄身的最佳所在,觀察你這麼久,我終於確定,若是你願意我倒能夠讓你成為小小的西方魂師。”說得輕描淡寫,少年差點高興得背過氣去了。輕緩的將酒壺寄到背後,再將刀握住,這樣子能夠讓人看起來不那麼慌張,談條件也容易得多。“試試也可以。”花夏皺眉道,“第一,你先認我做乾姐姐,不準向外人說出我多大。第二,不準向外人透露我的存在。第三幫我一個忙,答應了再說。”她背轉身去,用一具身體對著少年,完全不管這樣的動作對一個十五歲的少年有多大的**力。心裡想得真切,對於她來說,最重要的條件肯定是第一條,她卻沒有搞明白,若是執行了第二條,怎麼會有不能透露她年齡的說法,卻不知道幫忙是幫什麼忙?“答應,我統統答應!”這時候沒有什麼能不答應的。“好吧!幫什麼忙,我待會再說,想當魂師必須得有星靈五屬性功法,一般人體內最多有兩屬性,你有五屬性,運氣算是不錯,五屬性初級功法想來你家裡也多,先把這事解決了再說。”少年聽她一席話,腦袋裡麵閃了幾念,“這個,不就是一般五屬性功法麼,難道你拿不出來,也不至於連低級功法都沒有吧?”用出極度懷疑的表情看向女人,就是等著她把壓箱子的東西拿出來。花夏臉色變了變,明明知道這小子設個圈套讓她鑽,還是大大無奈,“你不要用激將法,功法多而雜反而對修為有礙,我功法是有的,低級無屬性功法一本,完全抵得上你的五樣屬性功法,不過你要先成為馭氣境才會傳給你!”看看這個乾姐姐一本正經的樣子,她本事天人,想來這上麵不會忽悠自己,看來得再上馭氣境界了,美麗女人突的現身,顯然有什麼事情得用上自己。“最後我叫你幫的忙你聽著,這事完成了再說!”蕭雲張大了耳朵聽著,叫他滿城裸奔他也認了。“再去給我找一支情人花來。”她的眼中有異色,天知道她要那麼多乾什麼。潮水不停的奔湧,天色已明,心情亢奮,金發美人的身影化作光流到了酒壺中。每當少年到這潮生地,總會有異樣事情發生,他慢慢往回走,頭抬得高高,看樣子從今天開始又是一番天地。嘴巴裡麵叼著一根草簽,唱著小曲兒,準備到城裡去買一壺酒,這次要買最好的葡萄酒,因為花姐姐說了,她是貴族出身。正在前行,走過片片叢林,突的從旁邊跳出一人,嚇了少年一大跳。卻見到少女荷葉邊白色素裝袖口上麵沾滿了露水,她或者在這兒等好久,心底有些感動。“蕭菁,怎麼是你?呆了多久了!”若是她大清早就等在這兒也未免太幸苦了些。“也沒有多久!”蕭菁有些不樂,敢情昨天少年說的什麼話,他自己是全忘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隻是嫁嫁娶娶的話一個女孩子真是說不出口。但看蕭雲臉上身上全是風塵,顯然是一夜沒有睡。於是將自己又要找情人花的事情說出,並沒有看到女孩子臉色變了變,耳垂突的變得潮紅,並不回答他的話,惱羞成怒的道:“你老要那東西乾什麼,太沒有正經了?”一時之間就沒有搞明白自己怎麼就不正經了,“我是有天大的正事,這一輩子再沒有這麼大的事了,怎麼就不正經了,你要是不說,我可找彆人了?”看著少年說出這話,表情一本正經,他哪裡知道情人花是大膽的青年男女們表白心跡的證物,蕭菁想岔了。若他知道其中原委,或者也會奇怪乾姐姐一直要這玩意做什麼?聽到他要去問彆人,哪怎麼使得?臉上突的現出酡紅,“這事你怎麼好意思去問彆人,跟我來吧?”走出從林,朝露漸漸的散了,家族中的馬夫正靠在那身份尊貴長者才會駕的馬車上,馬夫年齡不小,能夠進入高於凡人武者家族中當個馬夫他相當滿意了,他也很珍惜這份工作。看到兩個年青人走了出來,趕緊去給他們打開馬車門。蕭雲與其父一樣,進出都是獨來獨往,極少用馬車,若不是蕭菁不能失了身份,說不定兩人就徒步行了。兩人並坐,少女坐得遠遠的,白色發箍還是將頭發箍到一絲不亂,從小到大,她基本上一直是花邊長下擺素裝配黑色素服、黑色皮靴,打扮得老氣橫秋,稍稍變化,蕭氏宗人總會苦口婆心勸告,相對而言,還是自己輕鬆許。“你坐那麼遠乾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少年既不知道情人花是什麼東東,更不記得昨天自己說過什麼話,他強行說出將娶蕭菁的話,蕭氏宗人求之不得,蕭菁未必答應,隻是他現在完全忘了前事,沒有來由讓人生氣。看著少年伸手來拉自己,女孩子將手一撥,“大家都長大了,不要那麼不尊重,我以後還要嫁人的!”終於明白她為什麼生氣,原來是為了昨天事情,“這個,要嫁人也可以,不過能不能在嫁人之前先借給我點錢?”以為他要說出什麼好話,結果是這麼一句,更生氣了,大眼睛直視他,就要發作。“我還沒有說完,要嫁人得先過我這一關,要是不嫁給我,誰娶你我把誰的腿打斷,借點錢吧!”前麵的老爺子嗬嗬笑起來,“都小夫妻了,還說什麼借錢的話!”也開起玩笑來。“我這輩子才不會嫁人呢,你借錢做什麼?”蕭雲生來用錢的時候極少,沒有搞明白他為什麼要錢?“又要買葡萄酒。”隻說自己要喝,不敢說出是乾姐姐的主意。少女隨身挎包裡麵摸了半天,摸出花巧的錢包來,打開,裡麵都是各種錢莊憑證,拿出一張遞過來,“全部在這裡了,你喝個夠,不過也不一定能夠買到的。”並沒有揣到懷裡,“你先揣著,我用的時候向你要。”“是啊,兩小夫妻的,理應由女方管錢。”馬夫老伯又開始玩笑了,接著他又低低歎氣,聲音極微,蕭雲卻聽到,不知道他為什麼歎氣。“華叔,你駕你的車車吧!”少女假意生氣道。話說兩人齊行,到了一段岔路,吩咐馬夫離開,這裡一看山明水秀,花草茂盛,各種風格大異的建築陳立。雕簷鬥拱、琉璃明瓦、紅牆白塔古風十足,穿插於洋樓林立的彆墅群之間,這些建築都是上古武者世家流傳到今,有些世家已經屹立萬年之久,當然時代起伏,小世家消失、大世家沒落,像蕭氏這樣的後起之秀始終是少數。蕭雲一直想去牽少女的手,她卻直往前行,並沒有理自己,從來沒有這樣冷淡過,順著及人高灌木的屏障直往前行,偶爾有小鳥歡唱,這裡是極隱密的空間,若不是世家子弟,常人走到這兒也難免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