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咽了咽唾沫,覺得有些可惜,非常的明顯,文虎絕對是個吃貨,他三下五除二就將文若調味的包子全部的吃了下去,蕭雲已經沒有任何的機會從包子中去想像文若的身體。他覺得已經索然無味,於是他想要離開。“看來蕭雲師兄覺得在這裡已經沒有什麼意思,或許你所看到的與你所想的已經完全不一樣。”文鎮已經看出了蕭雲的意圖。“當然是這樣,祝你保重,以後最好不要喝酒,也不要喝水,因為酒雖然傷身體,但可比水好喝多了,尤其是那水把人嗆到的感覺實在是讓人不好受。”蕭雲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已經退了出去。蕭雲轉身的一刹那,看到文鎮,文虎還是在笑,那笑容一模一樣,就好像是前世櫥窗裡的塑料模特,雖然笑得燦爛,可惜沒有生氣。這件事情又進入到了一個死胡同之中。外宗弟子來到天河作客,自然在飲食上要更加的繁複一些。所謂的繁複也不過就是添了些雞鴨魚肉,雞鴨魚肉對於山河,貢山弟子來說,本來不是什麼稀奇的物事。但對於華山吳老會的弟子就大不一樣了,吳老會正如其名的氣質一樣,就像個老農或山野之人一樣,華山雖富,卻從來隻信仰無為之道,實在是個存天理,而滅人欲的宗門。所以即使如蘇鸞蘇櫻這樣的年青女子,穿著的衣裳也不過荊衩布裙而已,至於那何呂,一來聾啞,二來又天性木訥,看起來就如阿完一般,完全就不像宗門中人。兩個人一個皮膚臘黃,身條瘦弱,一個黑黑壯壯,高如鐵塔,兩個人站在一起實在是絕配。那感覺一個就像是食店的小二,另一個就像是幫郎中采藥的幫傭。現在他們兩個就站在一起,不過很明顯他們是被矮看了,兩人明明一個是廚藝高超的大廚,另外一個卻是技藝高超的郎中。現在郎中緊緊的握著大廚的手,看郎中的樣子,實在是激動,他不知道發現了什麼新大陸,激動的已經說不出話來。當然就算何呂不激動,他也說不出話,因為他是個啞巴,所以當他想要說話的時候,他自然會帶上個傳聲筒。翻譯的責任自然是由蘇櫻或者是蘇鸞來擔當,這也沒有區彆,蘇櫻,蘇鸞本來就是親姐妹,她們已經好到無論做什麼都隨時隨地的在一起,也包括睡覺的時候。如果有那一個男人能夠娶到她們中的一位,那可就有豔福了,因為她們無論什麼時候,都是睡在一起的。“何呂的意思是他非常感謝天河宗這兩天的美食,他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多好吃的東西。”說這句話的是蘇櫻,蘇櫻,蘇鸞長得極為相似,其實她與蘇鸞最大的區彆就是嘴巴更加的小巧。所以她叫著蘇櫻,蘇櫻豈不是更應該長著一張櫻桃小口。 當她說話的時候,你看著她的小嘴一張一合,實在是想把她拉過來,然後用嘴巴把她的嘴巴堵住。蘇櫻說出這句感謝的話的時候,誠意其實十足,雖然她是在給何呂當翻譯,其實也是她的心裡話,女孩子當然不喜歡時時刻刻把吃喝掛在嘴上,通過何呂的嘴巴說出來也不錯。然後蘇櫻就看到蕭雲正在看著她,不得不承認,蕭雲是個道貌岸然,又是一個一臉正氣的年輕人,更難得的是他又是天河宗的首座弟子,何況他長得高鼻深目,臉上的線條又極其硬朗,一張薄薄的嘴唇表明了他是個充滿智慧而又深沉的年青人。這樣的男子豈不正是所有女孩子的夢中情人。何況現在在一個郎中,一個廚師的麵前,蕭雲更是立雞群,不可一世。所以蘇櫻的臉紅了,看來女孩子的臉太容易紅也不是好事,因為誰都可以看出她有些不好意思。女孩子遇到不好意思的時候,豈不是因為看到了自己心儀的男子。既然蕭雲已經把蘇櫻看到低下了頭,於是蕭雲把目標轉向了蘇鸞。蘇鸞的嘴巴當然比蘇櫻要稍微的大一點,而且她的嘴唇飽滿,看到那嘴唇就覺得一定極有彈性而又極有質感,肥而不膩大概也就是這個意思。她高高的鼻梁左側又長著一顆芝麻大小的黑痣,那黑痣有一種不完整的美麗,讓她的相貌更添不小的嫵媚。不過,她卻是短發,短發的女子再怎麼嫵媚也會讓人感覺缺少了一種女人味,以蕭雲閱女無數的經曆來說,這種女孩子更加的讓人覺得有挑戰性。蕭雲正是喜歡挑戰的人。“難道你的眼睛瞎了麼,看人也不帶這麼看的。”蘇鸞果然是一個小辣椒,她話裡的辣味真不是一般人所能受得了的。不過,再辣的辣椒都是有人喜歡吃的,而且辣椒也不可能逃脫被人吞進肚皮的命運,越是喜歡刺激的人,越是喜歡吃更辣的辣椒,蕭雲就是這樣的人。“原來要看著你,你才會這麼大聲的說話的。”蕭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實際上他已經把蘇鸞說話時所吐出的馥鬱之氣全數的吸了進去。就連蘇鸞這麼潑辣的少女都已經受不了他,怒道:“原來天河宗首座就是如此不恭的人麼。”看來蘇鸞已經氣得吐血。蕭雲道:“本來我是一個正人君子,不過,姑娘既然把我當做小人,那我不得不成全一下姑娘,稍稍的滿足一下你的幻想,現在你已經看到我小人的一麵,我想我們是不是可以結束了。”“哼”看來蘇鸞知道在天河地界與蕭雲作對是沒有好下場的,於是她轉過頭,不說話。蘇櫻拉了拉蘇鸞的衣袖,看來她也覺得蘇鸞做得有些過火,於是她說:“蕭雲師兄,你不要生我妹妹的氣,她從來就是這樣的。”看來蕭雲的高大偉岸的形象已經徹底的將她的心折服。蘇鸞的嘴巴已經翹得更高,她仿佛在說“都直接叫出蕭雲師兄來了”,看來她覺得蘇櫻已經上了賊船。何呂隻看到這兩女一男在那裡說話,他怎麼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他已經不耐煩,他肯定還有什麼話需要翻譯,於是他轉過來,對著蘇櫻作了幾個動作。“何呂的意思是說,還有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吃的那些菜裡麵,好像有很多種九州從來都沒有過的調味料,那感覺與傳說中的許多失傳的藥材有些相似。”吳老會的弟子從來都是從事卜卦,漁獵,農桑,金石為多,自然對藥理之術頗有精研,何呂患了失語的病症,自然平日裡有更多的精力來專研人所不能。吳老會的醫術或許與湯氏相比大有不如,不過在些許湯氏所不能精研的小道上,或許他們反而獨有法門。比如現在何呂居然能從吃食裡麵吃出其中的藥味,即使湯唯書這幾日在這天河山上也沒有吃出來。一說到了吃的上麵,阿完自然又有了自我實現的感覺,他臉上已經笑得樂開了花,“這個調味麼,是我天河的不傳之秘,裡麵也確是有些藥材,細節上我就不便說了。”不便說就是不想說,或者是他根本就說不出來。何呂卻拉著他的手不鬆,繼續的擠眼弄眼,看來他也是個吃貨。“何呂說,那些藥材雖然少見,但卻極易成活,既然在天河山上能夠出現,移往它地也一定沒有什麼問題,而且這些藥材若是配給得妙的話,實在是能治生死,還是請阿完小師弟說出它們的來曆。”蘇鸞將何呂的意思表達得極為清楚,看來何呂也是有懸壺濟世的心。阿完已經麵有難色,他可能在想是說還是不說,於是他看了看蕭雲。蕭雲這個時候當然要顯示出自己的能量,道:“阿完你就說了吧,我看你這幾天,做的飯口味也與往日大有不同,難道你又有了什麼新調味。”既然大師兄發了話,阿完不得不說:“其實我雖然飯做得好,但是若說幾天時間能把飯做成另外一個樣子,那也是不可能的,除非幾年還差不多,其實這些調味的方法都是文若師姐教我的,就連一些沒有見過的調味也是她給我的。”阿完已經把自己能夠倚仗的秘密全部說了出來,他自己反而有些失落。於是現在蕭雲把華山弟子帶到了貢山弟子的住處,隻是不巧的是,文若又下山去了,看來為了文鎮平時能夠吃得放心一點,她也很費了些心思。文鎮和文虎對坐,他們兩個看來倒像是兩張門神,兩個人一個黝黑而雄壯,一個白淨而逸郎,一個目若明星,一個鼻闊口方,一個端坐如山峙嶽,一如虎踞龍躟。兩個人實在是像兩尊門神,最多不過是看起來好看一點的門神。不過,就算是門神,也能夠惹得女孩子們心動不已。比如蘇櫻,蘇鸞,可惜的是隻要一想到那文鎮已經是個廢人,就讓人有些遺憾,如果文鎮的毛病不能根治,那麼這個世界不知道又會有多少傷心的女人。既然文若不在,好像大家已經沒有什麼可說的,蕭雲道:“文師兄可好了些麼?”這句話本來就是句廢話。文鎮肯定已經好了大半,不過那少半不是短時間能好的。“多承關心,已沒有什麼大礙。”聽文鎮的語氣,他倒不像還把自己的毛病掛在心上一樣。不過隻要是個男人,有了這樣的毛病也不可能隨時掛在臉上的,那樣豈不是更加的丟臉,無論是哪個男人都會把臉看得比生命還重要。“既然文師兄沒有大礙,文若又不在,看來我們可以告辭了。”蕭雲自己都想不到這麼快就要結束。這個時候背後,卻有了異動,蕭雲轉了過去,原來是何呂。“何呂說,文鎮師兄的病症好像與往日有所不同,所以他想幫你看看。”蘇櫻翻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