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祖師遺訓不能不尊,殺戮之事不能不止,唐師我已經陷入兩難的境地。”唐師我說起這話,實在是讓旁人也為他糾結。蕭雲摸了摸自己硬得像刺蝟毛一樣的頭發,道:“你既然這麼糾結,那麼就不如到深山裡當和尚算了,何必還在這裡與我們這小山門爭權奪利。”“師兄說得也有道理,一味的消極遁世,也不是長久之計,與其將這些麻煩事留給後人,不如由當下人來解決。”唐師我雖然見蕭雲咄咄逼人,但也不以為意,隻是繼續說他的。在蕭雲的眼裡,也不能說他想得就不對,實際上在現代社會真的是沒有正人君子的,隻有真小人,能夠做到真小人的人反而是君子一類的了。至少真小人的壞放在表麵,而偽君子的壞在心裡,埋得越深越不容易被人發現,那麼如果他給你一刀的話,那麼你就會更加的受不了。“唐門的‘佛怒紅蓮‘也不消說,是天下至罡至猛的功法,實際上自從唐門得到這功法以來,除了唐敖把這功法練到第十重以外,還從來沒有人能超過唐敖的修為。”這已經是古老的典故,實際上宗門中這傳說也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說。但無疑的是唐敖當年曾經把“佛怒紅蓮”練到第十重,最後雖然敗於魏無忌之手,但也已經是了不得地造化。而誰都知道現在站在所有人麵前的唐師我,看起來雖然也不是體形彪悍的樣子,但誰都知道他的“佛怒紅蓮”已經達到第十二重。十重十二重的差彆,可以說是達到了百倍以上,當年的唐敖已經算是唐門空前絕後的第一人,而現在的唐師我可以說是是宗門之中空前絕後的第一人了。唐師我說完這話的時候,全身已經通體赤紅,那紅色極其的純淨,就好像他的整個人都已經變得透明,他的身體之中仿佛要噴出血來,佛怒紅蓮,神鬼給測。佛即怒,如坐地生蓮,那蓮花卻是血紅的赤色,佛家亦有獅子吼,那麼這佛怒之威絕對是有摧鬼滅神的力量。實際上整個大廳中的人已經感到那熾熱,那熾熱並不是從人的身上來的,而是熱到了你的心裡,就連你的靈魂似乎都已經被這紅焰所烤乾,實在是神威難測之機也。唐師我隻是輕輕的展示了下佛怒紅蓮的威勢,現在全場之人都已經被他的威勢所懾,沒有人想多言一句。如果現在有人想和唐師我一戰的話,那麼就是自尋死路。“試問有誰能與我唐門絕技一戰,“唐師我說出這話時是絕對的冷靜而又自信的,試問誰能與我唐門絕技一戰,聽起來是多麼囂張的一句話。但是如果你從唐師我的嘴中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會覺得怎麼一切都是那麼的理所當然,而又合情合理。“我倒要想和你比劃比劃。“蕭雲現在就對著唐師我,他的上眼睛裡絕對是挑釁的意思。 蕭雲有時候真的是不怕死的,何況前兩天才擊敗了鐘九,他的信心已經完全的爆棚。唐師我卻微笑了起來,道:“看來師兄已經等不及了,不過,你放心,我既然和鐘九等人下了山又回來了,肯定就會遂了你的心願的。”“山河令盟之主山河修逸堂主莫舞旬莫師伯,已經特許我唐門在明年的十宗門大會上再加一席,到時候免不了有比武奪謫之事,到時候還望諸位手下留情。”唐師我向四周一躬手,也叫這些弟子知道令盟將有新的奪謫規矩。“噢,竟然是這等事。”看來魏墨也對這個新的規矩一點都不知道。本來天河宗也算是宗門,竟然連這麼大的事情都不知道,看來山河令盟真的已經沒有把自己的天河宗所放在眼裡。看到魏墨不悅,唐師我已經知道他心裡究竟想的是什麼,道:“我上次上山本來就是來通知常師伯這事的,隻是我最後卻發現蕭雲師兄讓我改變了主意。”蕭雲當然意外,自己居然這麼有本事,能夠讓唐師我改變主意,於是他決定洗耳恭聽。“天河首座,天下人都傳聞的謙謙君子,隻是我此次天河之行實在是名不符實。”唐師我說到這話的時候,居然也是連連的搖頭。所有人都已經看著他,沒有人不想知道蕭雲究竟與傳聞中有什麼不同的。“天河首座,依我的看法實在就隻不過是個好色無行的人罷了。”聽到這句話,全場都已經嘩然。蕭雲的眼睛已經睜大,他實在搞不清楚,唐師我也就隻不過和自己相處了幾天,根本就沒有過多地交集,他怎麼會這麼的了解自己。自己來到這個世界是做過些色事,但無論怎麼說,很多時候都是不得已而為之。於是蕭雲看了看站在人叢裡的阿珂,再看了看蘇鸞,又想起了不知道是陪自己睡過的是小紅還是湯沁的兩個女子,無疑如果真正的說自己能夠談得上曾經色過的人的話,就隻有阿珂一個。其實就算是阿珂也純屬就不過是學術性的交流,而且他還有心想將這一項學術研究持續不斷的做下去。事情多到極處的時候,就是沒有事情了,魏墨現在居然一點也不怒,他就等著唐師我拿出那證據,他想知道他的首座愛徒究竟是怎麼樣的好色無行。實際上在場的人中沒有多少對蕭雲有過深的接觸。比如文鎮,蕭雲甘受貢山弟子的冤枉,也沒有過於強烈的反彈,而且還在不惜一死的為其尋藥,蘇鸞,雖然蕭雲在那懸崖之時,曾經對她的隱私部位有所接觸。但她自己也知道那絕對不是有意為之,而且蕭雲在那絕險的時候,甘願以己代她,讓她活命。蕭雲在她的心中已經是一個天大的好人。至於後麵蕭雲受傷躺在**的時候,蘇鸞雖然醫道不精,但她也知道那是年青人身上的正常生理反應,有時候甚至都不是人力可以控製。說句讓人羞慚的話,其實自己也混不介意。雖然自己一看到那小子就討厭,但是他既然有那樣的反應,也說明他對自己不是完全的無意。年青人無論是男是女,如果有個人能夠喜歡自己總是好的。所以在蘇鸞現在的心中,她是絕對不承認蕭雲是個好色的人。可能因為蕭雲已經是色中聖手,大道無形,不色就是色,色就是不色,蕭雲居然已經達到了色於無形之中的境地。至於阿珂,蕭雲是有點色,不過也是在自己麵前罷,這也充分的說明他喜歡自己,一個無論人前人後都是正人君子模樣的人,一看到自己就要忘形,而大施魔爪,正好說明自己在他的心裡已經達到了一定的高度。何況蕭雲實際上已經是自己的丈夫,那怕那日子還有一段時間,但也是遲早的事。所以現在阿珂的心裡已經噴出怒火,她準備用自己的眼神將唐師我殺死。所以真的就是這樣,有時候帥真的不能當飯吃,唐師我就夠帥了,他說的本來是實話。可惜他說的話是這兩個女人不愛聽的,所以他現在隻能默默的承受著兩女殺人噬骨的眼神。“我既然這樣說,怎能沒有原因,其實以我今日之地位,我甚至根本就不用說出這些所謂的證據。”唐師我是個低調的人。都說低調的基礎是隨時隨地都能高調的起來,或許唐師我很少這麼高調,但他絕對有這樣的實力。“蕭雲在天河城上,行事極端狠辣,他與山河弟子的爭執,大家都是知道的了。”唐師我將手攤開,他說的事情大家都已經知道。蕭雲與鐘九一戰,現在已經傳遍了西北邊陲,說不定要不了多久,就會傳遍上九州地,那實在是改天換地的一戰。雖然天河首座與山河弟子都是受世人景仰,但無疑天河首座比起山河第五弟子的實力還是要弱了不少的。如果兩個人真正的針鋒相對,唯一的期盼無非就是蕭雲以何種的過程大敗而已。可惜的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結局,這一戰也就不會天下儘知了。因為本來是理所當然的事,根本就不會有太多人去關心,隻冷門,也唯有冷門,才能是市井人等津津樂道的八卦新聞。自然這一戰的結局就是一個天大的冷門,冷到六月飛霜,如極北之雪,而且至今未融。現在滿場的人聽到此事,還在發出讚歎的聲音,都以一種敬佩的目光看著蕭雲。蕭雲的尾巴已經翹上了天,他沒有尾巴,不過他的頭發翹得也不算低。不過,唐師我既然說蕭雲好色無行,他絕對不是指蕭雲好鐘九的色,雖然也不排除很多喜歡男風的弟子對這個可能性很感興趣,但大多數人都沒有往那邊想。不過,蕭雲現在好像也感覺到有人對自己的下身虎視眈眈,蕭雲的下身還是比較翹的,既然他感到了自己的下身被虎視眈眈之中。於是他將那下身用力的收了收,然後那些好男風的家夥心跳就加速了。“宗門中人切磋,無非就是點到為止,不過蕭雲的做法實在是讓人不齒,若是以後宗門中人相爭都與他的行事類似,我輩中人又與那黑龍會的妖人有什麼區彆?”唐師我說到這裡,全身已經繃緊,蕭雲如果沒有做出什麼有違天倫的事情,也實在是不值得他這麼大的反應。“黑龍會,黑龍會的妖人下手何其狠毒,我輩中人如果與他們一般,怎麼能得到天下人的景仰。”說這話的人實在太多,都是雜亂無章,但有一點是無疑的,不要說是宗門中人,就算是普通平民,也做不過許多的殺人烹食,以平民的的元神練化邪物等事。